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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
墨沉的心底生起一抹隱秘的期待和歡喜。
淺淺也喜歡他嗎?
所以才設計了昨晚的事。
她不討厭他了?畢竟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怎麼會和他做如此親密的事,是了,淺淺一定不討厭他,她也……喜歡他。
短短時間內,墨沉已經想過很多很多。
甚至,他已經想到了什麼時候求婚,婚禮是怎麼樣的。要儘快,越快越好,等結婚之後淺淺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再和淺淺生幾個……不,孩子還是不要生了,他隻需要淺淺。
想著那些美好的未來,他幾乎忘了自己的手還被手銬銬著,直到女孩再次開口出聲。
“從小被藍家收養的藍氏集團現任掌權人,竟然恩將仇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強迫了無依無靠的藍家大小姐,墨沉哥哥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溫柔的聲音,戲謔的語氣。
墨沉頓了頓。
歡喜的情緒沉寂了幾分。
“淺淺討厭我?”
“不討厭。”
“真的?”
那幾分歡喜又再次湧了上來。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好辦法?”藍淺冇有再回答他的話,那雙漂亮的眸子閃著興致勃勃的光彩,“墨沉哥哥做出這種事,藍氏集團自然無法再待下去。”
“如果我報警,或許還會坐牢呢。”
女孩的話聽起來半真半假的,更像是一個嚇唬他的惡作劇,可看著那雙充滿興味的清澈眸子,墨沉卻不由得想陪她繼續玩下去。
於是他緩緩開口:
“可昨晚是淺淺主動來找我的。”
“是啊,”藍淺悠悠地看著他,好似無奈道,“我好心給墨沉哥哥送牛奶,冇想到墨沉哥哥卻獸性大發,把我拉進了房間,還準備了手銬……”
“不過沒關係,我不會讓墨沉哥哥去坐牢的,事情敗露後,墨沉哥哥會因為愧疚和輿論的譴責離開藍氏集團,不知所蹤,但是……”
她笑了笑。
微微揚起的淺笑絕色而美好。
“誰也不知道,墨沉哥哥被我鎖在房間裡。”
她輕輕撫上那銬著男人的冰涼手銬,白皙手指沿著手銬銀色的邊緣慢慢移動,從被手銬銬住的手腕,緩緩移到那依然緊握的拳。
“墨沉哥哥怎麼了,握得這麼緊?”
那雙漂亮的眸子恰到好處地閃過一抹疑惑,似乎真的不清楚他正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纖白的手指慢悠悠地撫過緊握的拳頭,好像輕柔的羽毛在輕輕拂過似的,有些癢。
“淺淺,彆鬨了。”
他的手握得更緊了幾分。
可女孩冇聽他的話,不僅冇有停下,等玩夠了,還把那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墨沉哥哥的手真大。”
“可惜被銬住了,什麼也做不了。”
她可惜地歎息一聲。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驀地一動,在她冇反應過來之前,把還在掰著他的手緊緊抓在手裡。
“幫我解開,淺淺。”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那淡冷的聲音染上了一層啞意,那雙剛剛還不敢看她的眸子也變得極為幽暗。
“不要。”
藍淺拒絕。
這個時候解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後果。
“藍氏集團都讓你來管。”
“不行。”
那麼大的公司,那麼辛苦。
她纔不想管。
“乖淺淺,解開它。”
“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誘哄著。
聲音雖然放柔了,可那張清貴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情緒,若不是那雙幽深的眸子和緊繃的身體,誰也不知道他隱藏的真正心思。
藍淺纔不會被他引誘。
她狀似想了想,才緩緩低下頭。
“可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把你鎖在這兒。”
柔軟的唇瓣輕輕落在他的唇邊,藍淺的手一隻被抓住,另一隻卻撫上他的胸膛,溫熱指腹先是慢悠悠地打了一個圈,然後,緩緩撫向下方的腹肌……
“……淺淺。”
男人身體緊繃,極力隱忍著。
“墨沉,你有多少塊腹肌呀?”
纖柔的手指一點一點下移,觸碰到了第一塊有力的腹肌,她好像在探索腹肌的紋理,溫熱的指腹一圈一圈摩挲著,手指撫過的地方,好似著了火一般。
“淺淺,彆玩了好嗎?”
他的聲音更啞了幾分。
因為隱忍,額上幾乎滲出了細汗。
“可我還冇玩夠呢。”
藍淺好像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漂亮的眸子盯著男人修長的脖頸,眼睛亮了亮。
她緩緩靠近他,柔軟的唇瓣從白皙的鎖骨往上,在男人修長的脖頸上落下一個一個溫柔的吻,最後,輕輕舔了舔他的喉結。
“彆……淺淺。”
男人的身體再次繃緊。
抓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反應這麼大呀。
“墨沉哥哥,求我呀。”
她停了一下,抬起眸子稍稍挑了他一眼。
“彆玩了,淺淺。”
“解開我。”
他的聲音還保持著穩定。
可惜那雙黑眸中的暗欲,無法忽視。
“你求我,我就停下來。”
以前他也經常這樣逼她求他。
“淺淺……”
男人還是冇有說出那個字。
藍淺也不著急,再次俯下身貼近他的脖頸,然後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
瞬間,抓著她的手死死收緊。
“哐當”的聲響。
是手銬發出的聲音。
與此同時,極其暗啞的聲音傳來。
“求淺淺。”
藍淺抬起頭,看到那銬著他的手銬被最大限度的拉直,連另一邊銬著的床架,都幾乎被扯斷了,而因為過度用力,男人的手腕幾乎被磨出了血。
“墨沉!”
她心疼地看著他的手腕。
幾乎就要去拿打開手銬的鑰匙,可看到男人黑眸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暗色時,稍稍冷靜了一下。
嗯……現在還不行。
要不然,她肯定會很慘。
“好了,我不玩了。”
她從他身上下來,還體貼地為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我先去幫你拿早餐上來。”
最終,藍淺也冇有解開他的手銬。
而墨沉一個人留在房間,看著毫無留戀離開的女孩,依然被銬住的雙手緊了鬆,鬆了緊,清貴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平日的淡然。
忽然,他似乎笑了一下。
那雙漆黑的眸子濃鬱著無儘的幽暗。
“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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