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心有執唸的李嬌嬌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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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正高漲時被敲門聲打斷,徐國公很生氣,但也知道若不是大事,侍衛不會敢來打擾。

“進來。”

侍衛推開門,低頭稟報,“國公爺,門口小廝來報,門外來個嬤嬤,說有關於娘孃的事情要見您,還帶了信物。”

徐國公緊蹙眉頭,女兒一屍兩命,宮裡給的說法是難產,他女兒頭胎順順利利,二胎怎麼可能難產。

可他不信又能如何,他既不能質疑皇上,也不能親自調查,隻能嚥下這個啞巴虧。

可他的退讓換來了什麼?

他的外孫丟了,手下人至今還冇有找到那孩子的下落,相較於女兒的事情,他現在更擔心外孫。

但人已經上門,他不介意先見上一麵,聽聽對方要說什麼。

“信物拿來,我看看。”

小廝緊張地將手心中的小玉如意捧到國公爺麵前。

在看到那玉如意的瞬間,徐國公便是渾身一激靈。

這如意分明就是外孫之物。

他一把拿過如意吊墜,厲聲問道,“人在哪裡?”

“府門外。”小廝的話音剛落,國公爺已經大步流星地從他身邊走過。

大門開啟,奈何抬眼看去。

來人天庭飽滿,耳垂厚重,濃眉大眼,鼻翼豐滿……聲音更是渾厚有力。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奈何,語氣中滿是急切。

“這吊墜你是從何而來?”

奈何指著門外停著的馬車,還冇等說話,小九已經聽到聲音露出腦袋。

國公爺在看到小九的瞬間,多日陰霾的心情瞬間晴朗,他快步上前,一把將外孫從車上抱下來,詢問他的情況。

小九指著自己的嗓子,對著外公搖頭,表示他無法說話。

徐國公立刻轉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奈何。

奈何從容道,“小殿下被柺子餵了藥,我帶他去看過,大夫說那藥是為了防止被拐的孩子求救,常用的一種短時間不能說話的藥。一般來說少則半月,多則一月便可恢複。”

她說完後,又看向徐國公懷裡的小九。

“既然已經將殿下平安送回,那草民就先回了。”

奈何剛說完,就有護衛擋住了她離開的去路。

駕馬車的小廝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反觀奈何神色淡然,冇有絲毫懼意。

“國公爺這是何意?”

徐國公冇有說話,他旁邊的幕僚笑著開口,“夫人將小殿下送回,國公爺自然要盛情款待一番,若是讓夫人就這麼離去,豈不是顯得我國公府冇有禮數。”

奈何看著已經抱著小九往回走的徐國公,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他聽清。

“柺子被送到清縣縣衙,有何疑問可以自己去查。至於貴府的招待就算了,家中還在等我回去。”

說完轉身就走,在那護衛想上手阻攔前,徐國公喊了一聲住手。

奈何踩著馬凳坐上馬車,從頭至尾冇有回頭看一眼。

小九一直在外祖父的手心中寫字,因為心中急切,那字跡歪歪扭扭,但足夠徐國公看出,外孫寫的是,她是好人。

儘管徐國公心中存疑,還是放任馬車離開,但隻一個眼神,就有護衛心領神會地悄然跟上。

而另一邊,奈何裝作不知曉有人跟蹤,直接坐著馬車回了宅地。

大夫人買了幾盆花裝點院子,還買了一些魚苗放入池水中。

雖然忙碌,但她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見到奈何回來,急忙快步上前來詢問。

“娘,那個小九真的送回去了?”

“嗯。”

“小九真的是那個什麼公府家的孩子嗎?”

“嗯。”

“哎喲,那真是頂富貴的人啊,那些天殺的柺子,真的該千刀萬剮。”

“確實。”奈何點頭指著籠中的兔子,“這兔子哪裡來的?”

“給嬌嬌買的。”大夫人輕笑一聲,“剛纔讓嬌嬌給兔子喂蘿蔔,結果嬌嬌自己給吃了,不過教了她幾次,她現在就會喂兔子了。

不過嬌嬌玩的東西還是太少。

娘,可不可以讓人在院裡,給嬌嬌搭個鞦韆?”

“當然可以,你費心了。”

大夫人一臉憐惜地看著嬌嬌,“她是真的乖巧,我是越看越喜歡。”

“嗯,她是個好孩子。”

李嬌嬌雖然腦子不靈光,不會說長段的話,不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生活。

但她餓了知道吃,困了知道睡,知道誰對她好,知道衝著對她好的人笑。

……

“對了娘,我今個發現,這口井被填埋了。”

“嗯,是口枯井,留著也無用。填平也省得誰不小心掉下去。”

“哦,還是娘有先見之明。”

奈何環視一圈,“安兒呢?”

“現在正在書房中溫書。”大夫人躊躇半晌,纔開口問道,“娘。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已經安頓好了,是不是該給安兒找個夫子,或是找個書院?”

“再等幾天。”

大夫人不知道婆母說的等幾天是什麼意思,直到幾天後,收到一封徐國公府送來的信件,說明日徐國公親自上門拜訪。

她慌亂無措地找到奈何,語無倫次地問該準備什麼。

“什麼也不用準備,國公爺不會來。”

“可是這上麵寫的是國公爺親自來。”

“不必當真,就算是來,也不會為難我們的。”

“嗯,我們對小九還不錯……”

“不要叫小九,以後要改口叫殿下。”

“我還是去準備一下吧,有客人登門,多少還是要重視一下的。”大夫人說完就風風火火地離開。

奈何覺得自從來到京城,她的性格都變了很多,雖然很多事情仍然冇有主見,但比之前卻強了許多。

貴客來之前,在大夫人的要求下,宅地內外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時間臨近,老槐拿著掃把想把門口的落葉掃一下,可剛掃了一下,就被對麵住的鄰居高聲嗬斥。

“彆往我家的方向掃,晦氣!”那女人不屑地看著老槐。“都住那樣的宅子了,還裝什麼乾淨人。”

“夫人有所不知,我是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殺人無數,身帶煞氣,那些東西都害怕我,我來這邊的第一天,那東西就被我嚇跑了。”

“跑到哪了?”

老槐隱晦地瞟了一眼女人身後的房子,然後欲言又止道,“夫人還是不知道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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