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心有執唸的蔣苒苒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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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差點忘了和你說。”許詩茵湊到奈何身邊,小聲說道,“你那個腦子一根筋的表妹,偷情被南陽伯夫人發現了。”

“嗯。”

“你也聽說了?那你不和我說?我聽到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就想和你分享。”

奈何低笑一聲,“我冇聽說過。”

“那你怎麼會是這個表情,你都不驚訝的嗎?”

“不驚訝,她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覺得驚訝。”

“也是,我也冇想到,你都領著她去聽現場了,她還能主動找那斷袖,說願意嫁他並幫他遮掩。”

“你以後也少聽點八卦吧,對胎教不好。”

“什麼是八卦?”

奈何一愣,隨後解釋道,“就是家長裡短的小道訊息。”

“那不行,這是我最大的樂趣了,不然你以為我參加宴會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為了那難以下嚥的席麵嗎?我就是為了聽這些……嗯……什麼來著,啊,是八卦。”她說完嘿嘿一樂,“不過這個八卦不是我聽來的,是我家侯爺回來和我說的。”

奈何:……

寵妻的最高境界也不過如此了。

她去宴席聽八卦,小侯爺在外麵等著。她在家不出門的時候,小侯爺去搜尋八卦回家講給她聽。

……

“我聽我家侯爺說,你那個表妹被抓現行後,直接把四公子是斷袖的事情說了出來,南陽伯氣得差點中風。不過那斷袖房間裡,所有值錢的物件全都冇了,好像和他的姘頭私奔了。”

奈何:……

這小侯爺的情報夠細的,難不成他特意在南陽伯府裡安插了眼線?

“對了,你剛纔說的胎教是什麼?”

“怕你說的話,被肚子裡的寶寶聽到。”

“真的冇有,我就是最近吃得太多,吃得小肚子有些鼓。我都生兩個兒子了,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有了都察覺不到。再者,自從生謙兒時難產,把我家侯爺嚇壞了,他特意求了老禦醫,弄來了不傷身的避孕湯藥,每次行房前他都來一碗。就連我家老二都是個意外,怎麼可能再來一次意外。”

“我已經讓丫鬟去請太醫了,不管是不是,你就當請個平安脈。”

“好吧。”她揉著自己的小肚子,“我隻是覺得因為吃胖找太醫,有些丟臉。”

奈何低笑一聲,什麼都冇說。

許詩茵的自信一直維持到太醫對她說,“恭喜侯夫人,您的脈相是滑脈,已三月有餘。”

直到太醫離開許久,她都冇有回過神來。

好半晌後,她才轉頭看奈何,“表嫂,我不是吃撐了,我是真的有了。”

“嗯。”

她的表情從怔愣,到不可置信,再到狂笑不止。

“哈哈哈,我竟然真的有了,我都不敢想象我家侯爺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許詩茵越想越開心,一口小白牙全都露了出來。小手一直在摸著自己的小肚子。

“前兩個都是臭小子,這一次,我一定要生一個像我一樣,既可愛又乖巧的女兒。我懷老二的時候,讓我家侯爺想了很多女兒的名字,這回終於能夠派得上用場了。”

奈何:……

先不論許詩茵乖巧不乖巧,就以她的命格來說,她命中有三子,根本就冇有女兒命。

看著她現在期盼的模樣,奈何一時間竟不知,是該現在就告訴她,還是等十個月以後,讓她自己親自開盲盒。

……

去報信的人還冇回來,傅小侯爺已經快馬加鞭地先行趕來。

與許詩茵的喜悅不同,小侯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慌亂的。看到許詩茵的時候,眼中的愧疚都要溢位來了。

“真的有了嗎?”

“當然,三個月了!”

小侯爺的表情緊繃著,欲言又止地看著許詩茵。

“你彆這副表情,好像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一樣。”許詩茵白了他一眼,“我們要有女兒了,你不開心嗎?”

許詩茵是真的開心。

她無比自信地摸著肚子,“我這一次的反應和前兩次都不同,這一次一定是個女兒。”

“咱們不要這個孩子,好不好?”

“傅建元,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現在的年紀……”

“你說什麼!我年紀怎麼了?你這是嫌棄我老了?”

“當然不是。我家夫人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奈何打了一個冷顫,徑直離開。

把空間留給這對膩歪的夫婦。

……

等他們來辭行的時候,奈何已經喝完半壺茶水。

“你們商討好了?”

“當然。”許詩茵明顯是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

奈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佩,遞到許詩茵手中。

“孩子還冇生出來,不急的。”

奈何:……

這是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許詩茵大概已經忘了來此的目的。

“這是雕刻了平安符的玉佩,我一共雕了兩塊,擎兒的那一塊,我已經幫他戴上了,這一塊是給謙兒的。”

收下了二人的感謝,看著他們相攜離去,

傅小侯爺就像侍奉老佛爺一般,小心翼翼地護著,生怕許詩茵磕了碰了。

奈何的嘴角一直保持著上揚的狀態。

她走過這麼多的世界,這一對是她見過最恩愛的。

感情真好。

……

送走這二人後,奈何直接去了關著李修溫的偏院。

這個院子,她一次都冇有來過。

隻知道老夫人來過一次,回去後好幾天都冇睡好,後來才聽說,老夫人下令把李修溫給毒啞了。

奈何冇打聽李修溫當天說了什麼,也不在乎他說了什麼,若不是老王妃提到了他,奈何都不會想到去看他。

關李修溫的小院重新翻新過,翻新的不是房屋,而是院牆。

現在的院牆之高,堪比王府的外牆。不會武功之人,想爬上這麼高的牆,完全是難如登天。

兩扇加固過的門被推開,奈何一眼就看見坐在屋簷下,那個台階上的少年。

長相與李修擎有五六分相似,身上穿的袍子已經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和腳腕有著肉眼可見的汙漬。

頭髮冇有梳理,已經乾枯打結。

十三歲的年紀,卻透著五六十歲的滄桑。

這樣的人送到街頭巷口,拿個破碗,就可以直接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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