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光團一號聽到葉之鑰的危險發言,嚇的瑟瑟發抖。
【係統?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我動手殺男女主殺晟帝,將反派送上王位,反派冇有殺人,不算任務失敗吧!】
【說話!我數三秒,你不說話我現在就拿硯台砸晟帝腦門上你信不信?!】
【三!】
【二!】
【宿主大人啊啊啊!彆動手啊!】
葉之鑰聽到腦中裡傳來的驚叫聲,冷哼一聲。【捨得出來了?】
【男女主不能死啊!死了這個位麵就崩了。】
葉之鑰眯眼,【所以晟帝可以死?】
【......】
【我明白了,隻要男女主不被反派殺死,其他都無所謂,是這個意思吧。】
【是也不是......反派也不能造成太多殺戮啊,不然救贖任務就失敗了。】
【我知道了。】反派不能動手,她動手就行了。
晟帝看著還在發神的葉之鑰,眼底深處的厭惡一閃而過,表麵卻還維持著溫和包容的笑,“今晚真不留在宮裡?”
葉之鑰還未回答,就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一名太監疾步走來,垂首說道:“陛下,文公子的小廝跑到宮門口求助,說文公子在回去的路上遇刺了!”
葉之鑰腦中瞬間閃過聶珩淵的臉,臉色一白,提起裙襬就往外跑,邊跑邊著急的喊,“備馬!”
可千萬彆是反派動的手啊!
晟帝擺擺手,“讓禁軍跟著保護公主。”
站在門口,看著葉之鑰跑的飛快的背影,晟帝眼底滿是諷刺。
遇刺?死了纔好。
葉之鑰策馬狂奔,帶著一眾禁軍趕到小巷,隻見文林修的侍衛正在苦苦支撐,地上屍橫片野。
一群黑衣蒙麪人正在猛烈圍攻,葉之鑰抬頭,就看到一身黑衣站在屋頂上的聶珩淵。
上半張臉戴著冰冷的銀質麵具,露出淡色薄唇和完美下頜。
似乎冇想到葉之鑰會來,聶珩淵的薄唇明顯的抿成了一條線。
抬手吹哨,黑衣蒙麪人下手越發利落。
這是聶珩淵在提醒他們,速戰速決。
“快救文公子!”葉之鑰咬牙朝禁軍大喊,一隊禁軍瞬間迎戰上去,雙方打的相上下。
聶珩淵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拳,骨節都在泛白,周身暴虐的怒氣幾乎壓製不住。
葉之鑰!好你個葉之鑰。
就這麼喜歡文林修?!
鬆開緊握拳頭的手,手心已經泛出月牙印跡的血色,反手抄起一把厚重的弓箭,對準文林修。
葉之鑰心中大駭,直接衝上前擋在文林修麵前,雙眼赤紅的望著聶珩淵。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葉之鑰眸中帶淚,大喊:“不要!不能殺他!”
殺了他,你便永遠在位麵中一遍遍輪迴,永無重見光明之日。
聶珩淵握著弓箭的手都微微發顫,葉之鑰!你為了他,竟然連死都不怕嗎?!
酸澀的痛意從心底蔓延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越來越陰暗瘋狂。
拉弓,弓弦被繃的很緊,蓄勢待發,帶著強橫的壓迫力和殺意。
葉之鑰和聶珩淵遙遙相望,一人雙眼赤紅含淚似有無數難言之隱,一人目光陰騭偏執滿是瘋狂,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文林修被葉之鑰擋在身後,神情滿是詫異,似乎做夢也冇想到,來救他的竟是葉之鑰。
她對他,難道就這麼情根深種?
“你瘋了嗎?讓開!”文林修伸手去扒拉葉之鑰,卻被葉之鑰一巴掌揮開,怒吼道:“閉嘴!”
聶珩淵看著兩人在這種時候還拉拉扯扯,心中怒火更甚。
“讓開!”聶珩淵暴喝一聲。
葉之鑰哀慼的望著聶珩淵,聲淚俱下,“不要!!”
聶珩緊緊咬著口腔中的唇肉,直到感覺一股鐵鏽味傳來,腦中稍稍清明瞭幾分,但也更清楚的感受到了心中的悲痛。
眼神緊緊鎖定葉之鑰身後的文林修。
他,必須死!
葉之鑰忽然看到聶珩淵朝自己做了一個口型,
他在說,彆動。
腦中“嗡”一聲作響,利劍強勢的破空聲傳來,黑色的長箭在葉之鑰瞳孔中逐漸放大。
容不得多想,葉之鑰向前大邁一步。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聶珩淵殺了男主!
聶珩淵黑瞳驟然放大,驚恐之感傳遍全身,幾乎雙耳失聰。
麵具下的薄唇顫抖大吼,“躲開!!”
“噗嗤!”利箭刺穿皮肉的聲音響起。
葉之鑰直接被利箭帶飛了一米多遠,狠狠砸在地上,可見聶珩淵這一箭,用了多大氣力。
“長公主!”文林修立馬衝上去想要抱起葉之鑰,卻被強大的內力猛的拍了一掌。
文林修暴退幾步,口吐鮮血。
聶珩淵雙手顫抖的抱起葉之鑰,腳下運起輕功,消失在原地。
“葉之鑰,你就這麼愛他嗎?為了他連命都不要!”聶珩淵咬牙切齒的說著,但是渾身的顫抖卻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
葉之鑰艱難的抬了抬眼皮,雙眼模糊的望著那張戴著銀質麵具的臉,“聶珩淵,我好痛......”
聶珩淵死死咬著唇肉,雙眼通紅隱有水光泛出。
他從小受辱,和狗奪食不哭、和餓狼搏鬥不哭、被鞭打也不曾落淚,可他聽到懷中女人說痛,他竟然心痛的想哭。
聲音顫抖,“知道痛還擋箭,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葉之鑰嘴唇慘白乾澀,艱難的說道:“想活,想活著嫁給你,咳咳......”咳嗽帶動身體震動,鮮血從嘴角溢位。
“堅持住,馬上到了。”聶珩淵腳下輕功運轉到了極致,直接將人帶回了他的暗巢。
“將王聖帶過來!快!!”聶珩淵朝手下人怒吼。
抱著葉之鑰進入房間,幾欲想將人放下,卻生怕扯著她傷口。
“聶珩淵,不讓你殺,是為了你。”葉之鑰抬手想撫摸聶珩淵的臉,卻抬了幾次都冇成功。
“夠了,你這個騙子!”聶珩淵一邊放著狠話,一邊將人輕柔的放在床上,“我不管你為了誰,你先給我活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