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道公主vs瘋批質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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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真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渾身僵硬的不得了。

她身後的婢女更是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聶......

聶質子,你背的是長公主,你怎麼不告訴我?”白雪真小聲說著,一雙眸子責怪的盯著聶珩淵。

“白雪真,本宮在問你的話!聽不到嗎?!”葉之鑰語調拔高,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嚇的白雪真一顫。

白雪真屈辱咬唇,在身後婢女狂扯衣角下,不情不願跪下,“公主贖罪。”

葉之鑰居高臨下的睥睨了白雪真一眼,“看來白小姐對本宮著實有諸多不滿,都敢冒著殺頭之罪辱罵本宮,既如此,本宮不若成全你?”

白雪真震驚抬頭,不滿的怒聲道:“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能草菅人命!不過說你兩句罷了,我向你道歉就是!”

葉之鑰冷笑,“不是你說本宮生性殘暴?不殺了你的頭,如何體現你話中真實性。”

白雪真的臉青了又白,最後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屈辱的說:“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公主仁義善良,絕不是生性殘暴濫殺無辜之輩。”

葉之鑰諷笑,“聽聞白小姐崇尚人人平等之理,既如此,從即日起,白小姐便去莊子裡和農婆一起耕地種田吧,那裡冇有丫鬟小姐所有人皆是農夫農婦,是最適合白小姐的平等之地。”

說完,拍了拍聶珩淵的肩膀,低聲道:“我們走。”

聶珩淵一個眼神也冇有給白雪真,揹著葉之鑰徑直離開,走了一小段距離後,聶珩淵才沉聲詢問,“公主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葉之鑰抿唇,“你覺得應該殺了她?她不是以前給你送過飯嗎?”

聶珩淵嗤笑一聲,“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以為幾頓飯就能讓我感謝她一輩子?那幾頓飯的恩情我早還了,可她每次都還拿次反覆說事,我早就厭惡了。”

葉之鑰沉默了,所以原劇情裡反派將女主做成木乃伊不是因為感恩?她就說反派再變態也不至於把恩人做成木乃伊吧!

“她出言不遜冒犯公主,就該殺!該當眾千刀萬剮的殺!隻有這樣才能震懾他人,讓所有人閉嘴。”聶珩淵的語氣帶著無儘冷意。

葉之鑰指尖發顫,這就是反派啊。

心狠手辣手段殘忍......可這字字句句偏偏是為了她。

將腦袋輕輕枕在聶珩淵肩頭蹭了蹭,語氣溫柔的說道:“白雪真暫時不能殺,給她一點懲罰就好了。”

聶珩淵擰眉,“為何?”

區區五品侍郎之女,有何不可殺?

葉之鑰冇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無法撒謊騙他,也無法告訴他真相。

冇有等到身後人兒的回答,聶珩淵臉色陰沉,卻還是暫時壓下了殺人的心思。

......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春桃看到葉之鑰和聶珩淵從馬車下來,重重的鬆了口氣。

公主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和聶質子單獨出行,連個護衛侍女都不帶。

“公主!”春桃連忙迎了上去,盯著葉之鑰左看右看,生怕葉之鑰有半點損傷似的。

葉之鑰笑著拍拍春桃肩膀,“放心吧,聶質子將本宮照顧的很好。”頓了頓,葉之鑰又笑眯眯的交代了一句,“對了,把道和殿收拾出來,以後聶質子就住那裡了。”

春桃眼睛頓時瞪的陡大,看看葉之鑰又看看聶珩淵,壓著聲音低聲在葉之鑰耳邊提醒道:“公主,道和殿可是給駙馬爺準備的宮殿。”

自認為聲音很小,卻怎麼瞞的過內力超絕的聶珩淵。

聶珩淵眼瞼微微下壓,不著痕跡的朝兩人看去。

葉之鑰倒是表現的大大方方,轉頭朝聶珩淵燦爛一笑,高聲道;“本宮知道啊!不給聶質子住駙馬住的宮殿,難不成現在就搬到本宮殿裡?”

說著,又做作的雙手捧臉,快速的眨了兩下眼一臉羞澀又期待的樣子說,“也不是不可以,怕質子會不好意思。”

聶珩淵知曉葉之鑰又在逗弄自己,嘴角倏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挑起葉之鑰的下巴,微微低頭語氣曖昧繾綣,“誰說我不好意思,公主若願意與我同床共勉,是珩淵的莫大榮幸,我求之不得呢......”

這漆黑深邃的眼神,直接將葉之鑰勾的不好意思了,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春桃看著兩人之間曖昧的拉絲的氣氛,都感覺渾身有些發熱,連忙開口說道:“奴婢這就去收拾道和殿!”

說完,蹭蹭蹭就跑了,生怕葉之鑰會反悔,真讓聶質子直接入住主殿。

尚未成婚就直接讓男人住進主殿,這不是在本就不好的名聲上雪上加霜嘛!

春桃剛走,府外便有人坐著馬車而來,是宮裡的太監。

“奴才參見公主。”太監恭敬的行了一禮,笑眯眯的朝葉之鑰說道:“公主,陛下請您入宮一敘。”

葉之鑰心裡突突兩下,感受到了非常猛烈的撞擊

聲,似乎並不屬於自己的情緒。

她不明白,明明靈魂都已經不在了,為何這具身體聽到這句話時,還會產生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還有腦中那缺失的一塊記憶,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個陛下對原主特殊性。

袖中的拳頭不不自覺收緊,強壓下心中的動盪,衝太監微微頷首,“本宮知道了,有勞公公通傳。”

轉頭看向聶珩淵,輕鬆一笑,“晚膳你自己吃,不用等我了。”

聶珩淵淡淡點頭,從荷包中掏出一錠銀子放進太監手中,“公主行事向來我行我素,若是哪裡惹陛下不高興了,還勞公公提點幾句。”

太監細長的眉眼笑成了一條線,聲音尖細道:“陛下和長公主關係向來親密,怎會惹陛下不虞,還不是文狀元郎因為文殊院的事情不滿,去陛下麵前說道了幾句,陛下隻不過是想和公主問問情況罷了。”

葉之鑰心底鬆了口氣,轉頭朝聶珩淵擺擺手,便跟著公公離開。

聶珩淵站在公主府門口,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神色越來越陰騭。

舔了舔唇角,語氣陰沉道;“文林修,真是礙眼啊......”

乾脆,今晚就讓他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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