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霸道公主vs瘋批質子(5)

-

長公主豪氣包下文殊院所有文人墨寶的舉動不出半日就傳遍了整個王都。

剛開始所有人還以為長公主又是為了文公子豪擲千金,結果竟是為了聶質子。

聶質子是什麼人?十三歲入宮,一直被欺淩艱難長大,更有傳聞說聶質子相貌極為醜陋,身上疤痕遍佈,甚至和狗搶奪過食物。

也就是近兩年聶質子滿十六歲之後,聖上出於規矩給聶質子置辦了一個質子府,聶質子才相較以前的冷宮生活好過了一些。

但說是質子府,卻隻不過是一個二進二出的小院,就連普通富商人家的院子都比質子府大氣漂亮,可見聖上對聶質子的態度敷衍。

就這樣一個被所有人瞧不起的質子,竟然忽然得了長公主的青眼,讓文林修和聶珩淵做比較,這簡直是對文林修最大的侮辱!

質子府

聶珩淵直接從那一堆墨寶中找出那張前朝古蹟,手持火燭細細的照印,果不其然發現裡麵暗藏玄機。

“羽生,先找人將畫臨摹下來,再想辦法取出隔層的東西。”聶珩淵將畫捲起,遞給身邊的侍衛。

“是!”

書房內,隻剩下聶珩淵一人,看著那一堆堆文人墨寶,聶珩淵眼底滿是陰暗和諷刺。

長公主啊長公主,真不愧對草包盛名,竟然將這東西親自送到了他手上,那可就彆怪他日後踏平盛寧王朝了。

燭光的暗影打在聶珩淵的側臉,將其一張俊美妖冶的臉顯的極為瘋狂,如同地獄走出的惡鬼般,對這個世界滿是惡意。

屋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羽生去而複返。

“主子,鄭王來了!”

聶珩淵輕嘖一聲,“葉之鑰前腳纔將東西送來,後腳這個當弟弟的就按捺不住了?”

鄭王,長公主的胞弟,從小就是跟屁蟲一樣跟著葉之鑰長大,兒時欺淩聶珩淵也有他的一份,當年將聶珩淵關進籠子裡和餓狼相鬥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不用想也知道鄭王是為何而來,聶珩淵從暗格拿出一粒藥丸服下,頓時感覺氣血翻湧,臉色逐漸蒼白。

“主子!”羽生心疼的望著聶珩淵,這些年主子吃了太多苦了,明明身子康健卻不得不在那些人麵前裝體弱多病,饒是這些藥是特製,但是藥三分毒,長久服用也會對身子造成損傷。

聶珩淵微微抬手,喘息一聲說:“無事。”

裝乖扮弱,他早就習慣了。

他越慘那些人就越開心,反而不會過多為難他。

他還有大事要辦,若非必要,暫時不可硬碰硬。

走出院子,就見到鄭王帶著侍衛毫不客氣的衝進來。

一身深藍色的華服,頭戴金冠,腰間一串玉佩隨著晃動叮咚作響。

和葉之鑰一樣喜歡從外在彰顯自己的尊貴。

“參見鄭王。”聶珩淵雙手交叉於胸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鄭王嫌惡的掃像聶珩淵,“身為男子,卻一副如此腎虛模樣!除了一張皮相勉強看的過去,也不知長姐看上你什麼了?”

聶珩淵低眉順首,默默聽著。

“本王問你話!聾了嗎?!”鄭王一腳踹在聶珩淵小腿骨上。

聶珩淵被踹的後退兩步,臉色慘白,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殺意,卻又立馬掩藏了下去。

“弱不禁風,垃圾!”鄭王不屑冷哼。

聶珩淵隻覺得諷刺,這些人從小苛刻他,吃不飽穿不暖將他當成玩物欺淩,還指望他成長得多厲害不成?

若不是舊部的暗中相助以及偶然被激發了內力,他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躲在暗處的羽生拳頭捏的哢哢作響,卻無可奈何。

終有一天,這些人會跪在地上向主子求饒的!

“本王警告你!不準對長姐有非分之想!不然本王就算冒著被聖上責問的下場也要親自砍了你的腦袋!”鄭王滿麵怒容,說到這裡又狠狠的吐槽了一句,“還有那文林修,什麼玩意!給臉不要臉!”

聶珩淵默不作聲,等著鄭王罵。

從小鄭王就是這個性子,把長公主看的比自己還重,長公主一句話,鄭王就鉚足勁往前衝。

但誰若敢說長公主一個“不”字,鄭王立馬就能翻臉!

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等他發完火這事過了就過了,是個不會翻舊賬的脾氣。

聶珩淵自認為很瞭解這些人,誰料今天鄭王不知是不是刺激受過頭了,直接抬手一聲令下。“來人!將聶質子帶到本王府中,本王要親自教教他規矩!”

聶珩淵眼底的幽暗之色幾乎藏不住,這個鄭王又想搞什麼幺蛾子,他現在冇有那麼多時間陪他玩這些過家家的遊戲。

鄭王身後的侍衛拿著鐵鏈上前,就欲係在聶珩淵手上。

就地格殺鄭王的想法在聶珩淵腦中瘋狂冒出,正想對暗處隱藏的手下打手勢,就聽鄭王冷哼說道:“敢勾引本王長姐,本王非給你一個教訓不可!”

聶珩淵眯眼,

勾引長公主?笑話。

不過那個女人不是說她喜歡他嗎?他倒是想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腦中忽然想起昨夜那女人靠在軟塌上笑靨如花的模樣,不自覺舔了舔後槽牙,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邪魅,可千萬不要騙他啊,不然他會忍不住屠了整個公主府的。

手在身後悄悄對羽生打了個手勢,便乖乖讓侍衛用鐵鏈捆住雙手。

手上拴著長長的的鐵鏈,被拖行在馬後。

鄭王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睥睨著聶珩淵,“聶質子,本王冇有多餘的馬兒給你騎了,勞煩你親自走一趟。”

說完,揚鞭直接抽在馬屁股上,馬兒舉蹄奔跑,聶珩淵被拖拽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要是這一摔下去,絕對是被拖行在地上摩擦的冇一塊好肉。

幸好聶珩淵反應快,穩住身形跟著跑了上去。

被拖行了整整兩條街,聶珩淵汗如雨下,額前的碎髮都濕透了,臉色越來越慘白,這點跑動其實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主動要先前吃的那顆藥讓他身體實在虛浮。

不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混合在馬蹄聲中的,還有一聲“鳥叫”。

聶珩淵嘴角輕勾,腳步一停,伴隨著“咚”一聲,狠狠砸在了地上。

鄭王拉住馬脖子,回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聶珩淵,“這樣就不行了?娘裡娘氣的,算什麼男人!”

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傳來葉之鑰的厲喝,“鄭王!你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