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蘇看著底下笑得得意挑釁的人,她恨得牙癢癢,但她不想做出反咬回去的動作。
畢竟,狗的話,一條就夠了。
但是要這麼輕鬆地放過他,自己也不爽,臉上還在疼呢!況且,他難道忘記了他現在正處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地嗎?
白蘇冷笑一聲,她先把頭髮順好在一邊,又檢查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幸好傷口不是很深,但因為剛纔半趴在富江身上掙紮過,所以血液淩亂地抹在了富江的衣服上。
富江也注意到了,劍眉倒豎,很生氣地罵道:“鬆開我!臟死了!竟然弄臟了我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白蘇看著手臂好像還在滲著血,直接拔出在一旁的匕首。
富江直勾勾地看著她,露出點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蘇直接伸手拉住他的上衣衣角,剛好他今天穿襯衫,然後用刀直接割下一圈布料。
布條還挺寬。
感覺腰腹一涼的富江難得有些無語:“……??你!!”
白蘇不理他,用布料直接簡單地包紮手臂,打算等會再去進一步處理。
白蘇冷著臉:“你做的太過分了,我要處罰你。”
富江即使有些狼狽,但緩和過來後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模樣:“還處罰?就你?憑什麼能擺佈我?我可不怕你。勸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的愛慕者可不會放過你!”
他從來喜歡不怕死地挑釁彆人。
即使知道挑釁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後果,即使他很怕痛,即使他的體質會讓他大概率付出身死的代價,即使他的確已經遭遇過無數次這樣的經曆。
但高傲如他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問題,也不會收斂自己的性格和行為,都是那群人的錯,冇有自製力,反正最後都會被自己報複,所以他從來不會放棄貶低彆人的機會。這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天性。
白蘇嗬嗬一笑,直接動手撓他的癢癢。
喜歡笑是嗎?那就好好笑一笑!
富江愣了一下,被這突然的襲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一邊癢得想笑,一邊又很是羞惱。
這個死流氓!這算哪一種報複方式?!
按照以往,那些人惱羞成怒後,他大概率會被……的啊!
來不及多想,富江一邊罵人,一邊忍不住想躲開,但是他的手被綁住了,他被擠在白蘇與牆壁之間動彈不得,掙脫不開,隻能努力弓著身子躲避,雙腿不斷撲騰。
可惜他躲無可躲,被身體的反應癢得無法剋製地笑了起來,不再是遊刃有餘的冷笑,夾雜著濃濃的惱怒。
他的身體體溫比較低,於是白蘇的手指溫度相對於他而言就有些高了,她的手指還不斷大範圍地接觸著自己,讓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要熱了起來。
癢意氾濫,富江的身體躁動起來。他的罵聲都變得磕磕絆絆,夾雜著粗喘和悶哼聲。
他的臉上的紅暈更甚,如爛漫春花;眼尾的殷紅更深,似塗抹了胭脂;他出了更多的汗,頭髮被汗浸濕,顯得更加烏黑。襯衫更加淩亂,甚至在汗的浸濕下,顯露出白皙的肌膚紋理。
他的胸腔劇烈起伏,一臉抗拒又無法避開,眉眼間透露出點無措和極度的憤怒。他的雙腿亂蹬,像被抓到岸上的魚,卻被白蘇狠狠壓製,畢竟白蘇現在一肚子氣。
又癢又羞惱,一時之間,富江感覺十分難捱,自己似乎被上麵的這個人掌控住了,身不由己,這情形甚至比以前被人直接分屍殺害的情況還要讓他難受。
富江整個人繃得很緊,渾身變紅,像隻煮熟的大蝦。
他身上的香味逐漸濃烈起來。
與富江的感受相反,白蘇則是感覺好像在揉捏著軟軟的冰豆腐一般,又涼又滑,像是一匹昂貴的絲綢,又像極了熱賣的泄憤玩具,軟綿得能引起人的施暴心理,也能讓人上癮。
好軟啊……
弄壞他……好想弄壞他啊……
力度再重一點、再重一點……
好想見血啊……見血了一定很好看……
用力一點……用刀好了……
劃出血痕來一定很好看……
反正他不能反抗自己,任自己揉捏……
弄壞他……弄壞他……
白蘇皺眉,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暗示著她、不斷引誘著她去傷害富江。那聲音由小及大,充滿著蠱惑性。
她內心的施暴**也慢慢如海浪一般洶湧起來,那些暗示聲、蠱惑聲似乎都讓她的腦子慢慢模糊了起來,她手上的力度加大。
不對勁!
白蘇一個激靈,立刻清醒過來,她馬上停了下來,連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離富江遠一點。
遠離後,腦海的那種聲音開始消退下去,白蘇緊繃的神經才慢慢緩和下來,她鬆了一口氣。
好可怕,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白蘇緩了緩,看了眼不遠處的富江。這個人從開始的大聲罵人、不斷掙紮,變成現在躺在那裡,氣喘籲籲,眉眼微頹,連罵人的力氣都冇了,整個人都蔫蔫的情況。
哼哼,小樣!隨便拿捏。
通過剛纔對富江的“蹂躪”感覺稍微解氣的白蘇這才走了過去,俯視著他難得顯露出點柔弱的臉,學著富江的模樣淡淡道:“以後再亂來,我就好好修理你!”這次她可不把臉湊過去。
富江感覺身體似乎還沉浸在酥麻的餘韻中,每一個細胞都躁動不已,他的腦子有些懵,垂著眼睛冇有發出聲音,長長的睫毛半遮住了無神的眼眸,他隻是在喘著氣,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白蘇看著這一幕。
emmm?怎麼一副雨打芭蕉的可憐模樣?還帶著些破碎的、被淩虐的美感。拜托,明明她更慘好嘛?
白蘇皺眉:“我們之間有誤會,我不嫉妒你,也不想害你,你看你還傷了我。”
富江的腦子還有些嗡嗡的,身體軟軟的,冇有說話。
白蘇看著這人一副丟了魂一般的、好像被糟蹋後的模樣,有些無奈。
雖然不知道現在為什麼冇有人在,不過還是快點給富江解綁吧,免得被人誤會。
他看不慣自己,大不了等會趁著他還懵著的時候直接跑路。
她翻身坐到旁邊,給他的手解綁,把髮帶抽出,綁住了自己的頭髮。
感覺到手上的束縛一鬆,富江仰頭看一眼上方這個人有些冷漠的臉,平息了一下氣息,努力把臉轉過去不看她,“哼”了一聲,然後嘟囔道:“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我可不要仰視你!”
內容似乎很是高傲,隻是聲音卻顯得有些無力,還有些喘。
白蘇:……很好,這很富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