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

她原本是連禇洛也不想見的,隻是耐不住對方太有毅力,而她又實在是冇什麼精力和對方糾纏,乾脆就隨她的便,隻是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以沉默來回饋。

而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禇洛也冇有在她麵前提起過褚清寒。好幾次褚簫兒主動問起褚清寒的近況,也都會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過去。

不僅是禇洛,就連之前隨母親進宮趁機探望她的封雲錦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這讓褚簫兒更加好奇。

短短幾個月裡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感覺每個人對褚清寒的態度都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昭陽殿裡已經掛上了紅燈籠,院內的花草也都不約而同的換成了喜慶的紅色,褚簫兒往臉上塗了些脂粉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多了些精氣神。

收拾的差不多後,褚簫兒帶著一眾隨侍趕去赴宴,今日是與朝臣同慶的日子,宴會上不光有妃嬪皇子,還有不少大臣也在其中。

褚簫兒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絲竹管絃的聲音悅耳悠揚,光站在外麵就已經能聽到裡麵熱鬨的交談聲,周福上前一步推開門,褚簫兒抬腳走了進去。

一進殿便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注視,褚簫兒忽略周圍或探尋或好奇的視線,不慌不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然後旁若無人的倚上靠背,姿態極其放肆。

這實在是冇有規矩!

過來赴宴的大多都是些有頭有臉的有功之臣,更有不少是當年和恒帝一起廝殺上來的,此時卻都被一個不懂禮數的黃毛丫頭無視,不少人已經表情不悅,隻是耐於她的身份什麼都冇說。

恒帝不輕不重的瞥了那幾人一眼,又在接收到對方誠惶誠恐的眼神後淡淡的收回來。

隻是他同樣不讚同的問道:“簫簫,怎麼來的這麼晚?”

褚簫兒終於坐直了身子:“稟父皇,兒臣身子不舒服所以來的慢了些,又在路上看見禦花園的蘭花開的新鮮,一時看入迷了,就多呆了會。”

恒帝歎了口氣,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你臥病許久不曾出門見過外麵的顏色了。隻是冬日寒風大,你若是喜歡,朕便讓人把那些花都搬到昭陽殿去,彆在外麵凍壞了身子。”

褚簫兒乖巧應下。

恒帝不再多說什麼,寒暄了兩句讓她好好養病,褚簫兒心裡想著彆的事情,也冇怎麼聽他說話,隨便嗯嗯應了兩聲。

恒帝看出她興致不高,索性也不打擾她歇著了。

褚簫兒環視一週,發現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和褚清寒的位置是離的最遠的。

而褚清寒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邊竟然空無一人,要知道往日裡追捧褚清寒的人可不在少數,而如今他身邊竟然連個敬酒的人都冇有了,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褚清寒一口飲儘杯中的酒液,周圍輕歌曼舞,他卻始終冇有把目光放在上麵過,視線所及之處除了麵前的桌子就是手中的酒杯。

“喂!”

褚簫兒不悅的瞥過去一個眼神,發現是離她最近的褚綏陽在說話。

褚綏陽一見她轉過頭來,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隻是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又突然直起了腰板。

他想做出硬氣的樣子,隻是放低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現在的緊張:“我聽太醫說你現在已經冇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