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你勾結的山賊呢?被反噬了吧!

餘安安清晰地記得,餘番喜和餘氏,在密林裡如何逼她的。

在她為了救大家和灰狼拚殺之後,居然對她往死了整。

她雙眼逐漸佈滿紅血絲,看著地上的一堆惡人!

章家一家四口,頭髮蓬亂,衣衫臟兮兮。

餘家一家四口,算上餘番仁一共五口人,麵色慘白,雙眼恐懼。

還有四個打手,身上帶血,捏著刀正在盤腿打坐。

看見這番情景,餘安安雙眼眯緊,瞳仁黑霧漸濃。

比起之前浩浩蕩蕩的馬車車隊那三十多人,眼下,隻剩下十多人,還是老弱病殘。

善惡終有報!

這些人應該是被那五個山賊打劫了!

“餘番喜!你勾結的山賊呢?被反噬了吧!”

餘安安一句話,引來大家的圍觀,尤其章夫人、章老爺和章丙發這一堆人,對餘番喜投去了憎惡的目光。

“原來?!”章夫人指著餘番喜憎惡地道:“原來是你勾來的山賊啊!”

章家三口人一併撲向餘番喜,毆打餘番喜來泄憤。

兩波災民一同看向餘番喜:他居然勾結那些喪良心的山賊?!

“餘番喜看起來憨厚老實,原來是個勾結山賊的混球!”

“那山賊害死我們家人,餘番喜也算一份!”

“不能饒了這個混球!揍!”

災民們議論紛紛衝上去,餘番喜被逼得拔腿就跑……

這裡是密林的儘頭,樹木稀疏,隔著一片荒地緊鄰村莊田畝。

身為餘番喜的媳婦,餘氏緊緊挽住兩個兒子,瑟瑟發抖,眼神恐懼,不要連她也打啊!

章家一家三口憤怒地瞪著餘氏一家三口,準備拽上呂茶花一塊毆打餘氏。

此時,白境嶔走上前。

他走到餘大愚和餘小愚前麵,問道:“你們的爹爹是做鏢師的?”

“不想你們爹爹死掉,就老實回答!”

餘安安一怔,疑惑地看向白境嶔,他怎麼知道餘番喜是做鏢師的?

難道他也在查鏢師和山賊勾結的那個案子?

白境嶔道:“和山賊勾結的鏢師,劫去的鏢,可是朝廷官銀,是用來給安定縣救災的。”

“你們有所隱瞞,是不想活了?!”

餘氏見這人應該是白世子,心裡一陣慌亂。

白境嶔蒙著麵。

白世子站在這裡,好似從未受過傷,和之前那個將死之人判若兩人。

也纔過去三天,白世子居然恢複如初?

她不知道白世子的內功和半枝蓮差不多已經修複了傷口。

章家一家四口,尤其還給白世子用過迷藥的呂茶花,更是嚇得淚流滿麵。

他們一併看向餘安安。

“安安!你幫著給世子解釋一下,一切都是誤會!”

餘氏驚慌地看向餘安安,“安安!救救你大伯吧!孩子不能冇有爹啊!”

誤會?!

孩子不能冇有爹?

餘安安拉著餘小苗,走上前,“我和小苗不是孩子?我們何止冇有爹,我們還冇有娘,他們被山賊害死了!”

“這種害人的混球,你們居然還幫他?你們就是不人!”

白境嶔這才知道,餘安安的爹孃是被那群山賊害死的。

他眸底兩片陰鶩,猩紅更盛。

眸光逐漸陰寒幽深,好似兩片不見底的黑洞,能把人吞噬。

“說出來,免於一死,不說的話……”

他從餘安安手裡接過匕首,用衣袖擦拭匕首的刀刃,發出銀色冰寒的寒光。

餘氏見到匕首的寒光,嚇得全身發抖。

餘大愚和餘小愚嚇得尿了褲子。

截了官銀罪不至死,但是勾結山賊,那可是殺死餘安安爹孃的山賊!

“本世子殺了你們,再棄屍荒野,就說你們要殺死本世子。”

“事實也正是如此,你們是怎麼把本世子扔在路上,讓本世子自生自滅的?”

他看向餘安安,幸虧有這個小福星,救了他一命。

“是餘安安救了本世子,她的命,就是我的命!”

章家和餘氏,一併看向餘安安。

本想著弄死餘安安,讓餘安安再無出頭之日,卻讓餘安安因禍得福了。

幾個人對視一下,一併看向餘安安。

“安安!你告訴世子,不是他以為的那樣,我們那天真的不知道世子還活著啊!”

餘安安唇角一抹冷。

“在呂茶花使用奇異花迷藥之前,白世子和趙管家,一直都活著,你們還說不知道世子活著?”

“你們當世子失憶了?還是當我是個瞎子!”

“我真切地看見,就是她!”她指向呂茶花,“用迷藥迷暈了白世子和趙管家!”

冇錯!

白境嶔有印象,是這個名叫呂茶花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對這馬車裡麵撒入一把粉末。

他聞到一陣奇異花香之後,他冇有了意識。

“你們見本世子受傷,便決定棄屍荒野,再嫁禍給餘安安,讓餘安安替你們頂罪。”

“你們真夠歹毒!”

見他們的把戲被拆穿了,章家和餘氏一塊瞪向餘番仁。

當初,這個主意就是餘番仁出的,如今餘番仁害了所有人,她餘番仁罪不可赦!

卻發現餘番仁已經不見了。

章家和餘氏哭著一併跪在世子麵前,哭得七扭八歪,稀裡嘩啦。

“我們錯了呦!”

“求世子大人饒命呦!”

白境嶔低眸俯視七扭八歪的混球,暗裡一陣惱火湧動,揚手打了章家老爺一個耳光!

“伯爵府的封號被你給侮辱了!”

他抬腳踹翻章丙發,踹得鼻梁骨斷裂,發出“哢嚓”一聲。

“上梁不正下梁歪,冇有一個可以繞過!”

他對趙管家比個手勢,“全都綁上!待黃併發從皇城趕來接應,把他們全部送去皇城!扣押!”

還有部下從皇城趕來?

餘安安聞言,長長鬆了一口氣,看向章夫人和章有袁。

“你們終於要被送官了!在你們被送官之前,先告訴我,當年如何坑害我爺爺餘有魚的!”

“不然,等我追到皇城,讓朝廷翻案的時候,你們大概就要遭受更嚴厲的拷打!”

“畢竟,大月國律法,栽贓罪可是重罪!”

大月國一直樹立實事實講的風氣,小到冤枉彆人,大到栽贓陷害,從輕罰到重罰不等,拒不承認者可以加重懲罰。

白境嶔聞言,眸色從陰鶩轉而狠厲。

低沉的聲音,透著犀利冷銳的語氣,“想死在這裡,可以不說!”

章有袁膽怯地捂住被打的臉,顫顫巍巍地發出卑微的聲音。

“我說,我這就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他指向章夫人,“全是因為她!她這個貪慕虛弱視財如命的女人!是她害死了我的摯友,餘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