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呂茶花嫁入章家,冤家路窄

“眼下暴亂了,雲夢酒樓不能住了,你就要給小苗找一個安穩舒適的地方,好生養著!不然,你怎麼抹去傷害一個小男孩的過失?!”

“至少!你要把你虧欠的補上!”

餘安安明亮的眼睛,充滿怒意!

白境嶔失神的雙眼,漸漸顯示出若有似無的銳光。

他若想過逃脫,他還會親自來這裡嗎?

沉沉地道:“若你不講,我也會做。”

餘安安聞言,亂七八糟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至少小苗可以在這麼混亂的亂世裡,有一個可以養病的安穩住處了。

餘安安猜想白境嶔一定是因為逃脫不掉良心的譴責,才特意來保護小苗的。

“保護小苗躲過這段暴亂,待小苗身體穩定了,我就會帶小苗離開,我不會真的訛你一輩子,我這個人向來公平,我隻讓你承擔你傷害小苗的那一部分。”

突然,她身後的那扇門,發出“砰”的一聲。

她捏住飛鏢,轉身,擺出進攻的姿勢。

此時,白境嶔才發現,原來餘安安有些武功在身上。

身為男人,保護弱小,是他的責任。

他三步並作兩步,擋在餘安安身前,反手將餘小苗塞入餘安安懷裡。

“抱好你的小弟,躲在我的身後。”

十五、六個護衛從樓上跳下,奔到白世子身前,護住了白世子。

一夥暴徒衝了進來,和護衛們打作一團。

白境嶔一手摟住餘安安的肩膀,一手環繞在餘安安身前,護住她和餘小苗衝出後院。

一匹棗紅馬奔跑過來,停在白境嶔前麵。

白境嶔翻身上馬,大手一撈,把餘安安撈入懷裡,觸碰到餘安安的小肚腩時,驚覺,她居然長胖了一圈。

他雙臂夾緊,夾住她纖瘦的身子。

“坐好!隨我回府!”

白境嶔的住處,在章家的後院,有一處單獨的院子,和章家隔著一個月亮門,他和餘安安交代這些就是避免餘安安心裡麵彆扭。

畢竟,餘安安之前和章家獨子章丙發有娃娃親。

他抱著餘安安下了馬,拍拍餘安安的肩膀,寬慰道:

“你不用擔心太多,安心住下,不用擔心章丙發那邊,兩天前,他已經成親了,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

餘安安有些同情嫁給章丙發的女子,“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

她抱著已經睡著了的餘小苗,和白境嶔一同走在院子裡。

這裡高牆環繞,綠樹紅花,靜謐如斯。

令她意外的是,白境嶔的回答是“呂茶花”。

若真是呂茶花,她倒是一點也不同情了,那個呂茶花一門心思要嫁章家,成為章家少奶奶,不管章丙發是個多麼噁心的人。

不論呂茶花在章家過得如何,都是呂茶花自己活該!

她冷冷一笑,“呂茶花終於如願了,她此前一直與我為難,就是因為她和章家少爺冇有娃娃親而憎恨我。”

白境嶔嫌棄地皺了一下眉頭。

他快步走在前麵,來到一處綠樹紅花環繞的房間,吩咐一旁的趙管家打開房間。

他耐心對餘安安介紹,“這裡是客房,之前我的一個親信住過幾日,房間非常乾淨,距離我的房間有些距離,你要去找我的話,可以讓趙管家帶路。”

“自己不要亂走!”

不知為何,他對她可以做到從未有過的細緻。

站在一旁的趙管家見到這一幕,一臉驚詫,他跟隨世子十多年,從未見世子有如此細緻的一麵,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啊?!

餘安安不明白趙管家為何一直盯著她看,好似在看一個神奇物種似的,她抱著小苗進來房間,對白境嶔點頭示意,便關上了門。

房間裡,隻有她和餘小苗兩個人。

她把熟睡的小苗放在平整的紅木大床上,給小苗蓋上錦緞被子,放下幔帳。

她獨自走去屏風後麵,換上新衣服,用靈泉水梳理自己蓬亂的頭髮,在頭頂束起兩個髮髻,彆上布藝簪花。

鑒於餘小苗還需要養病,她還需要再弄一隻蛇王來給餘小苗煮蛇羹,她推開門準備出門找白境嶔。

莫名在綠樹紅花裡麵走亂了路線,來到一處月亮門前。

穿過月亮門,樹蔭茂盛,青石板小路延伸遠處,兩邊是一片片花團錦簇的灌木。

灌木旁,一個女子穿著錦衣紅裙,蹲在地上,用手帕捂住眼睛,不斷抽泣。

這身形和抽泣的聲音,她死也會記得,正是一門心思嫁給章家的呂茶花。

“怎麼?過得不好,在這裡偷偷哭呢?!”

呂茶花抬頭看來,看見餘安安穿著金絲麵料的錦布長裙,梳著兩個光潔的髮髻,還彆著布藝簪花,活脫脫一位小千金。

“你這是攀上白世子了嗎?難怪你不願意嫁給章丙發,你是有更大的野心,想成為皇室的人啊!”

呂茶花站起身,撲落一下裙子上的褶皺,一副在餘安安麵前顯示自己穿得好的樣子,對餘安安擺弄自己的衣裙。

“章家公子對我很捨得花錢,就算他不如白世子那麼有錢,但是你看看白世子給你買的這一身衣裳,比我穿的可是差遠了!”

“你攀上白世子又有什麼用?也不過隻是白世子的玩物而已!”

“他們男人啊!都一樣!當初讓你嫁給白公公的老爹,也是為你好,至少保證你吃好穿好,人家七十多歲了肯定會疼人。”

餘安安快步上前,揚手打了呂茶花一個耳光。

她還記得剛剛重生回來時,那個場麵,呂茶花如何動手揪她頭髮,踹她肚子的。

她打呂茶花一嘴巴都算輕的。

“你最好不要那麼多廢話!彆逼我動手撕爛你的嘴!”

呂茶花捂住被打的那邊臉,眼睛緩緩轉來,瞪向餘安安,勢必要撕碎餘安安的氣勢,另外一隻手從頭上拔下簪子對著餘安安紮了過去。

餘安安抬手捏住呂茶花的手腕,用力一擰,讓呂茶花手腕翻轉,簪子的尖朝下,墜落在地。

呂茶花衝著餘安安抖落一下袖口,迅速捂住口鼻,掙脫開餘安安之後接連退後五、六步。

“餘安安,你中招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