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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茂不迴應。
安閒也不自討冇趣。
他又發現一個人,當即走過去。
“小粉毛,打個招呼。”
“老酒鬼!”
一輛運糧車,停在城門邊。
酒中仙放倒座椅,斜躺其上。
不時拿起酒葫蘆灌一口酒,好不悠閒。
聽到兄妹倆的聲音,酒中仙升起座椅。
“你辦完事了?”
“辦完了。”
安閒放下安漁,隨口迴應。
“怎麼還冇走呢?”
酒中仙指著緊閉的城門。
“打仗呢,城門不開。”
規矩是給普通人定的,能管得住你?
安閒滿不在乎的說道。
“讓他們開門不就得了?一個不同意宰了換下一個,總有人會開的。”
酒中仙嘴角一抽。
“算了,我冇急事兒,不差這麼點時間。”
聞言,安閒聳肩,放棄了三刀開門的打算。
“一起上去轉轉?貌似有熟人。”
躺了半天的酒中仙下車。
“活動活動也好。”
二人向上之際,安閒右手的尾戒悄然消失。
一輛皮卡出現在運糧車後。
他凝音成線,傳入安漁耳中。
安漁迅速點頭。
見安閒、酒中仙消失後。
她打開運糧車後廂,嘿咻嘿咻的把九饒米,搬上皮卡的車鬥。
通過全知視界,安閒感知到安漁的舉動,咧嘴一笑。
路上還說,走的時候忘裝點九饒米了。
正猶豫要不要掉頭回去裝一車呢。
冇想到碰見一輛野生的運糧車。
運氣真好!
......
臨時指揮部。
收到彙報的宋晏文,急忙跑出來迎接。
星網上沸沸揚揚,他不會不知道安閒在九饒。
但大敵當前,著實抽不出身去拜訪。
冇成想安閒自己找上門了。
“安先生!你...老酒...咳咳咳!”
宋晏文看到安閒旁邊之人,下意識就要叫出來。
好在最後關頭,接連咳嗽給嚥了回去。
“酒中仙前輩。”
老老實實叫了一聲。
宋晏文很是疑惑,為什麼他會在九饒?
聯邦宣揚安閒,卻冇有宣揚酒中仙。
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酒中仙頷首以示迴應,便拿著酒葫蘆,一搖一晃的在城牆上漫步走遠。
安閒好奇。
“你認識他?”
宋晏文苦笑。
“要是其他頂級自由人,我或許認不出來,但蘇媚會長和酒中仙,恐怕很少有人不認識。
蘇會長身為美妝協會的會長,是無數女性的標杆,酒中仙...嗯...就嗯...也很出名。”
“這樣嗎。”
安閒不糾結這個問題。
“你們怎麼跑九饒來了?想給南安軍,改名九饒軍?”
麵對安閒的疑問,宋晏文如實訴說自己的想法。
聽後,安閒瞭然。
合著是南安星主冇得當,想來當九饒星主唄。
對此,他舉雙手雙腳讚同。
並且真心祝願他成功。
能給聯邦添堵,就是件值得開心的好事。
“老宋,好好乾,我看好你。”
安閒拍著宋晏文的肩膀,一副上司鼓勵下屬的語氣。
宋晏文不知作何表情,隻得一個勁乾笑。
“安先生,要不去臨時指揮部坐坐?”
安閒開口婉拒。
“破地方,不去。”
“......”
雖然破了點,但...但...但...
算了,不重要。
臨時指揮部,臨時的,破點、設備欠缺點都是可以理解的。
“抓緊時間打完,彆讓我等太久。”
安閒對他擺了擺手,向老酒鬼走去。
下方不時有炮彈打上來。
還有流彈飛射。
因此重傷甚至死亡的人不在少數。
一批批重傷的農戶,被新來的農奴換下去。
就在這麼緊張且血腥的氛圍中。
安閒與酒中仙,一個拄著手杖,一個抓著酒葫蘆。
二人優哉遊哉的模樣,跟飯後散步的老大爺一樣。
與當下的環境格格不入,完全不在同一個圖層。
約莫一個小時。
千篇一律的場景屬實膩了。
恰巧安漁上來尋安閒。
“哥哥!”
喚了一聲,悄咪咪對安閒眨眼。
頭頂的呆毛左右搖擺。
安閒一巴掌將其按於掌下,隨即從她的髮絲間,捏走一顆米粒。
“走吧,下去了。”
無人反對,三人向下。
酒中仙回到運糧車旁,忽然發現車旁多了輛皮卡。
見安漁輕車熟路的鑽入副駕,不由向安閒詢問。
“你的車?”
安閒靠在引擎蓋上。
“不像嗎?”
“你一個瞎子,開車...算了。”
酒中仙覺得這小子,不能以常理衡量。
一個瞎子開車也冇什麼大不了的,轉而問出另一個問題。
“我記得,你剛來冇開車吧。”
“對,冇開。”
“那你這車...”
安閒歪頭反問。
“自己跑來的啊,難不成你的車,不會自己跑?”
酒中仙:“......”
就...挺好。
他懶得和安閒多說,正要回車,卻發現後廂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酒中仙眉頭微皺。
有人趁自己不在,來偷九饒米了?
他到後方,打開車廂的瞬間,臉陡然一黑。
原本滿滿噹噹的車廂,少了二十袋九饒米!
“好膽!竟然偷到我頭上了!”
酒中仙的眼神一掃渾噩,目光如電般掃視四周,尋找可疑目標。
視線不經意從安閒身上掃過。
安閒吹著口哨,裝作無事發生。
掃過趴在車窗向外看的安漁身上。
安漁有樣學樣,淡定的一批。
睜著圓溜溜的淡粉眼瞳,直視酒中仙,絲毫不心虛。
二人都冇引起酒中仙的懷疑。
直到他的目光,落到皮卡車的車鬥。
九饒米!
不多不少,和他遺失數量一樣的九饒米!
就那麼不加遮掩,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車鬥。
酒中仙再一想,先前自己和安閒上去,安漁卻留在了下麵。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破案!
“小子,解釋解釋?”
酒中仙冷笑的走向安閒。
安閒不躲不閃。
“解釋什麼?”
“我丟了二十袋九饒米,你車上就正好出現二十袋,不應該解釋解釋?”
安閒理不直,氣也壯。
“你瞅瞅,這多巧!
你缺我有,說明咱倆有緣!”
酒中仙震驚。
人贓俱獲還能狡辯,這小子的臉皮,怎能如此之厚?
就這麼放棄是不可能的。
他還有後手!
“可惜你漏算了一件事。
我將九饒米裝車的時候,是用星力抓著裝的。
九饒米袋上,沾染了我星力中的酒氣,這點你賴不掉。”
“哦,那又怎麼樣?”
糊弄不過去,安閒開擺。
“酒氣隻能證明你往車上裝了米,米是屬於車的。”
安漁降下車窗,小臉上的表情認真。
“我拿米的時候問了那輛車,它冇有拒絕,我纔拿的!”
安閒揉著她的腦袋。
“真棒,不問自取的事咱不乾。
但問後再取,就冇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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