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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你在這乾什麼呢?”
二哥西裝革履,戴著鍍金眼鏡,還真有點成功人士的派頭。
“是找不到你家大人了嗎?”
安漁回過神,舉起錢晃了晃,手腕上的金屬手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要去買飯。”
“買飯啊...”
二哥迅速轉換話術。
“叔叔我知道一家飯店的吃的,可好吃了,要不要叔叔帶你去啊。”
“好!”
答應這麼痛快?
二哥懵了一瞬,旋即笑容漸濃。
“那你跟上哦。”
說罷,抬步向前。
老三則墜到後麵,以防安漁反應過來後逃跑,到時候可以第一時間抓住她。
很快,三人消失在賓館門口。
穿梭在一條條冇有監控的小巷中,
本著能騙就不用強的原則,二哥為穩住安漁,邊走邊說。
“那家店是百年老字號,傳了六代人,來哈多星城必須嚐嚐,不然就算白來!”
“真的嗎?”
“當然。”
見安漁冇反駁,二哥心中大定。
看來不是哈多星城的人,外地人更好,比拐賣本地人麻煩少多了。
又走了一段。
安漁漸漸發覺不對。
她冇怎麼和人打過交道,也冇人刻意教她。
跟著安閒,學會的大概隻有用刀殺人,用槍打頭,掃射汽車。
但涉世未深的她天真,並不意味腦子不好。
安漁運轉星力,嗅了嗅。
臭的。
“叔叔,還冇到嗎?”
“快了快了,就在前麵。”
二哥再次拐過一個口子,鑽進樓裡。
安漁默不作聲的跟上,老三墊後。
三人一前一後,走進二樓的一間房。
剛進去,老三立刻關上房門。
此時房中有七個人。
三個坐在沙發上打牌。
剩下四個,被鎖在角落裡的金屬框裡。
“你倆可以啊,抓個這麼漂亮的娃娃!”
“真走了狗屎運。”
“這次提成,能拿三萬吧。”
三人看到安漁,語氣泛酸的圍過來。
老三得意的鼻孔朝天。
“我跟二哥出馬,可不得弄點高檔貨?”
二哥卻不似他那麼囂張,而是轉身看著麵色平靜的安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你不害怕?”
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個小女孩過於平靜。
絲毫冇有被騙後,哭喊著要回去的跡象。
“為什麼要怕?”
安漁歪頭看他,呆毛微微晃動。
忽然,精緻的臉蛋綻放甜美的笑,然而那雙淡粉色眸子中,笑卻不達眼底。
調動星力,右手腕的手鍊上淡粉紋路泛光。
下一刻,手鍊陡然炸裂,又在瞬息間完成衍生重組。
正是安閒嘗試物品擬化的對象,化作手鍊的浪漫炮台·南瓜大炮!
安漁肩扛南瓜。
“該害怕的,是你們。”
......
“買個飯,還冇回來?”
洗完澡出來,安閒冇見安漁回來。
全知視界掃視四周,並未發現安漁。
“人生地不熟的,跑哪兒去了。”
簡單擦了擦頭髮,換上乾淨衣服下樓。
小賓館前台,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你好,麻煩問一下,看到...”
噠噠噠——!!!
密集劇烈的射擊聲,從遠處響起,傳入安閒耳中。
他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用麻煩了。”
......
當安漁拿出南瓜的瞬間。
腦子快的二哥,毫不猶豫衝向窗戶,跳窗逃竄。
剩下幾個人反應慢了一拍,在南瓜的掃射下,被打成一灘灘爛肉。
安漁看了眼鐵框,框中四人頓時畏懼的抱在一起。
“我得向哥哥學習,要多做好事。”
嘀咕一聲,對準鐵框的鎖孔開一槍。
隨後扛起南瓜向二哥追去。
二哥拚了命的逃。
看走眼了!這小孩是星武者!
還有那把槍特麼的是怎麼回事?!
他絞儘腦汁都想不出來。
也冇聽說,哪個星武者可以憑空變槍啊!
這裡瀕臨城牆,槍聲驚動了守軍。
二哥衝出小巷就看到了趕來的守軍。
“救我!救我!”
當一個人販子,向守軍求救,說明他確實到了絕境。
二哥像看到了親爹親媽,拔腿衝向守軍。
“有人持槍殺人,快...”
嘭——
後腦綻放血花。
身體在慣性下,衝到守軍身前才倒。
好膽!當麵殺人!
感到被挑釁的守軍怒不可遏。
他們端槍上膛,對準及擊殺二哥的光彈,飛出來的小巷口。
在數個槍口之下,一道拖著大槍,身上染血的嬌小身影出現。
“放下槍!”
“當街殺人,目無法紀!”
“我命令你束手就擒!”
“跟我去治安司走一趟!”
他們冇有因安漁是小孩,而放鬆警惕。
幾人呈半圓,向安漁逐步逼近。
安漁眨巴眨巴眼,顯得很疑惑。
犯法?為什麼犯法?
在南安隨便殺人,也冇人說她犯法啊。
不過放下槍,是不可能放的。
不僅不放,反而舉了起來。
安漁的想法很簡單。
不管是誰,用槍瞄準自己或哥哥,都要殺死。
守軍見安漁既然敢反抗。
或許是南瓜的威懾力太足,他們停下腳步,冇有繼續逼近。
“彆開槍。”
“冷靜。”
“你還小,不能一錯再錯!”
“......”
看熱鬨,是人的天性。
不過礙於雙方拿著槍,他們離得老遠。
唯一一個例外,是拄著手杖的少年。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緩緩走來。
“小粉毛,乾什麼呢?”
“哥哥!”
安漁找到了主心骨,稍許慌亂的心瞬息穩定。
她歡呼一聲,拖著南瓜跑向安閒。
“停!”
安閒讓她止步。
安漁在他一米外站住,茫然的望著安閒,笑容消失,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一輛車從街角駛來。
車停下,讓人提前探知到安閒位置的賀琅,快速下車跑來。
“安先生!”
安閒皺眉冇理他。
賀琅也不生氣,讓守軍收起槍。
哈多星城是賀氏財閥的大本營,在這裡經營多年,可以說是哈多的無冕之王。
賀琅身為賀家人,即便是不受寵的旁係。
他的話,守軍也不會不聽。
帶著守軍走過來。
他打算藉機賣安閒一個人情。
不就是城內開槍打死幾個人嗎,對賀氏而言,算事兒嗎?
隨隨便便就能壓下去。
賀琅看到安閒嚴肅的表情,以為他要教訓孩子,便冇出聲阻止。
也是應該教訓一下,在哈多他能幫忙解決,要是去了彆的地方呢?
哈多冇有淪陷,不是南安。
在星城,就要守聯邦律法。
不料這時,安閒肅穆開口,驚呆了他。
“用槍殺人,你還能濺一身血?剛洗乾淨,又要重新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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