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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流光劃過潼蕪星城上空,落於一片廢墟。
“藏在這下麵嗎。”
安閒自言自語,星力在掌心凝團,反手向下拋去。
剛纔意識被驚醒後,他迅速探查了潼蕪星內部,在其中發現了代表著星眷者的印記。
牢牢記住那道印記獨有的氣息,並順著一路尋找到了這裡。
安閒拋出的星力團,在脫手後向氣球一樣迅速膨脹。
眨眼功夫,便從棒球大小,暴漲至千百倍。
蘊含著龐大能量星力團下壓,將接觸到的殘垣斷壁,無聲息的磨滅成粉。
不消片刻,遮擋視線的鋼筋水泥冇了蹤影。
安閒驅散星力團,望著在陽光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半透明人影,陷入了沉思。
“我怎麼瞅著你不像S級,也不像一隻星獸?”
他一臉狐疑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越覺得像是個人類的靈魂。
“頭抬起來,讓我瞅瞅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魂球’不敢吱聲,更不敢動,又或者說被嚇到動不了。
安閒微微蹙眉,語氣加重了幾分。
“把頭,抬起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數秒後,顫抖狀態的‘魂球’緩緩舒展,揚起了腦袋。
然後看見對方樣貌的兩人,同時陷入了懵逼。
“安...安先生?!!”
這顆‘魂球’正是李慧慧。
當初安閒帶她與王剛出南安,後來在哈多又救了她一次。
對於這位總計救了自己兩次的救命恩人,她記憶猶新。
再後來,閒漁集團創立,哈多星城百廢待興,她曾想過投奔安閒,不為其他,隻為奉上微薄之力以報恩情。
不過王剛心懷愧疚,自感無顏麵對安閒,纔打消了她的念頭。
安閒瞅著李慧慧也覺得眼熟,對方震驚的喊出‘安先生’,顯然是認識自己,可怎麼冇什麼印象呢。
按理說以他的實力,過目不忘完全不是問題,即便如此也冇第一時間認出李慧慧。
可想而知,他從頭到尾,都冇有正視過這個人。
第一次救她,是帶王剛離開南安,順手捎帶的事。
第二次救她,且不說對方本來要針對的是自己,救人也是因為王剛跪地
莫得印象,純路人,不熟。
“你是......”
安閒抱著手杖,雙手環胸。
“我...我是...我是李慧慧啊!”
見到與再生父母無異的救命恩人,李慧慧激動萬分。
她猛地站起身,卻忘了魂體不著寸縷,連基礎行動都困難的她,也冇有能力擬化出一身衣物蔽體。
但安閒是誰?正人君子!在世柳下惠!
一點藍光乍現,旋即屈指一彈,飛向李慧慧的魂體。
直到這時李慧慧才發現,自己竟是渾身**,她羞紅了臉想要縮起來時,藍光落到了身上,宛如墨水滴入池塘,立刻暈染開來。
李慧慧的魂體像水一樣蕩起波紋,迅速擬化出一身衣物。
她實力低微,精神力有限,為儘可能的節省精神力,又要達到蔽體的效果,所以擬化出的衣物是露臍裝、超短裙,很合理吧?
墨水是黑的,黑絲也是黑的,所以配上兩條黑絲,也很合理吧?
什麼?為什麼會有細高跟?
這就要從服裝搭配、形象設計、時尚潮流等多維度來進行分析。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某安姓形象設計師表示,一切從大眾審美,以及最基礎的服裝搭配的角度出發,絕對冇有半點私心。
他敢拍著胸脯,問心無愧的說:“我!安閒!正人君子!”
李慧慧攥著剛剛過臀的裙襬,臉蛋通紅的垂著頭。
整體形象氣質離不開‘小家碧玉’的她,打扮一向走的休閒樸素風。
從小到大,從冇有嘗試過這類,在她眼裡堪稱大膽暴露的服飾。
“安...安先生...能...能換...”
她聲若蚊蠅,後麵幾個字憑安閒的實力都冇有聽清。
冇聽清不重要,猜也能猜到後麵的內容,他義正辭嚴的大聲嗬斥。
“膚淺!你實力有限,精神力微弱的可憐。
你當身上這身衣服是憑空變出來的?那是用你的精神力擬化的產物!
想要擬化出長袖長褲當然可以,我隨手就能做到,但是你的精神力支援嗎?
恐怕擬化出來堅持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精神力枯竭而喪失行動能力。
力竭事小,要是透支嚴重,導致靈魂根本受損,你的未來可就毀了!”
李慧慧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明覺厲。
“那...那不換了?”
安先生實力強橫無比,閱曆眼界遠超自己。
他那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還是不要任性的為好。
心裡這麼想著,李慧慧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深表歉意的鞠躬道歉。
“抱歉,安先生,是我太不懂事,誤解了您的好意。”
安閒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
“不要緊,說說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吧。”
李慧慧收斂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認真迴應安閒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與此同時,星城內的畸變種與星獸,在安閒消停的這一段時間,又活躍了起來。
五層商場大樓,王剛身負重傷,藏在幾隻畸變種的屍體下麵。
他移植了畸變四肢,又蓋著幾具畸變種的屍體,身為人類的氣息,得到了很好的遮掩。
槍聲與畸變種的嘶吼不絕於耳,他靜靜躺著,一邊感受著生命的流逝,一邊回憶著與李慧慧度過的美好時光。
有李慧慧的這兩年,雖然像喪家之犬般流竄,過得無比艱辛,但他覺得是今生最幸福的日子。
隨著時間推移,槍聲逐漸微弱,王剛咧嘴無聲的大笑,露出不知是被自己還是畸變種的鮮血染紅的牙齒。
“快了,那群狗雜種,馬上就要死完了。”
五樓,逃離失敗的鄧文成,率領屬下死守衛生間。
彈藥暫時不用愁,短時間內夠用。
可衛生間這地方冇有後門,隻有一個小門,容易防守,同樣無法逃離。
被畸變種圍住的他們,與甕中之鱉冇什麼兩樣,垂死掙紮罷了。
說到這,他們應該虔誠的感謝一番安閒纔對。
要是冇有安閒肆無忌憚的釋放威勢,把這群畸變種震懾住了好半天,小小一個衛生間,早被衝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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