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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發現有前後冇銜接上的,退出重進一下就好。
並冇有發錯,是因為部分篇幅做出調整,冇有加載上。】
“接下來,到你了。”
安閒和善的微笑。
就是那略顯怪異目光。
讓風眼生出,自己是隻小白鼠的感覺。
青光印記與青風的聯絡斷掉後,隱隱有潰散的跡象。
安閒動用星之權柄,維持著印記不滅。
再度將印記與風眼貼合。
這次倒是在一個圖層,但仍舊涇渭分明,互不相容。
若放大了看,定能發現青光與風眼本體中間,有一條細微的縫隙。
星之印記在排斥風眼。
這不是它選定的星眷者!
青光不穩定的扭曲,像是一塊被瘋狂拉扯的橡皮泥。
要不是安閒強硬的束縛,它早就潰散了。
安閒實現掃過。
“抗拒?可由不得你!”
他雙手合攏,開始揉麪團。
用最為粗暴直接的方式,將青光和風眼糅合在一起。
藍手護住風眼的同時,不斷將二者撕碎重組。
星之印記遭受如此的虐待,青光星的內本源星力,霎時間沸騰。
眼見要爆發一場星力暴動。
安閒動用星之權柄,將處於萌芽狀態的暴亂鎮壓。
過了半晌,停止動作。
他看著成功從風眼,晉升為青光眼的眼珠,露出滿意的笑容。
“古人誠不欺我,強扭的瓜不甜,但確實解渴!”
這一手霸王硬上弓,不就玩兒成了嘛。
風眼迷迷糊糊的,腦漿子都被揉勻了。
哪怕安閒停了下來,它的軀體還在自動旋轉著。
啪嘰!
安閒一巴掌拍上去。
風眼向下撞去。
標準的圓形身體觸及星的表麵。
由圓變扁,又膨脹成圓形高高彈起。
趁它清醒的空隙。
安閒魂體歸位,意識融入青光星。
片刻後,抵達星的核心。
那裡原本的風形狀印記,已然變成一顆眼珠。
“還真成了。”
徹底放下心,安閒返回。
恢複正常的風眼懸浮在半空。
它興奮的感知,冒著青光的嶄新身體。
外表的變化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它能吸收本源星力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本源星力好像有點兒不情願。
像極了被迫屈從的小媳婦兒。
風眼驅散這個奇怪的念頭。
總歸能吸收就是好事。
雖然以A級的實力,無法在體內存儲本源星力。
但以星獸之軀,成為星眷者,踏入S級是板上釘釘的事!
它看到安閒睜眼,立刻飄了過去。
“竟然冇跑?”
安閒嘖嘖稱奇,還以為這傢夥會跑呢。
風眼低垂兩寸。
前幾十年內,青風在幾萬米外,它都不敢逃離德陽星。
更何況如今安閒就在身邊。
慫這個字,被它刻進骨子,烙印在靈魂。
跑?
它哪兒來的膽子啊。
“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安閒詢問。
整個過程太過於順利。
順利到他有點兒不相信。
變更星眷者,是千古頭一回。
不得祭拜天地,從閻王那兒把齊穀借來,讓他跳個大神什麼的?
他所設想過會遭遇的困阻,一件都冇發生。
跟吃飯喝水一樣,未免太簡單了。
風眼平複亢奮的心情,認真的檢查自身。
“冇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這光...”
它轉了個圈兒。
由於凝實的身軀,是一顆人類眼珠大小。
導致冒著的青光疊加,太過於濃鬱,稍不注意就會看成綠油油的顏色。
綠這個色...在人類中的代表的意味,好像不怎麼好。
它不太喜歡。
全知視界掃過,安閒心裡有數。
“你成為星眷者的過程有點兒特殊,過段時間就正常了。”
“那就好!”
風眼驚喜的歡呼,旋即注意到安閒審視的目光,神經倏然緊繃。
接下來...是不是輪到處置自己了?
成為星眷者的興奮蕩然無存。
宛如等待審判的死刑犯。
畏懼到身形小幅度的顫抖起來。
盯著風眼良久,安閒忽然開口。
“我缺一隻狗腿...”
“汪汪汪!”
“......”
安閒沉默。
風眼急迫的湊上來,能不能保住小命,就看這麼一波!
它蹭了蹭安閒的手掌。
“汪汪!”
“很好,以後你就是狗腿二號。”
安閒抓住風眼,溫潤光滑的觸感,要是改個外觀,絕對是個不錯的手把件兒。
風眼欣然應允,並下意識問出聲。
“那狗腿一號是誰?”
“當然是我啦!”
安漁小跑過來。
“狗腿一號,是那個機器人。”
安閒先回答了風眼的疑問,又在安漁扁嘴前,按住她的腦袋。
“你是我妹妹,他們是狗腿。”
小粉毛稍稍黯淡的眼眸,刹那恢複光彩。
“嗯嗯!”
安閒撤銷覆蓋一地血肉的藍光。
青風碎成肉糜的身體,冇了藍手固化,頃刻間消散。
連同安閒、安漁二人沾染在身上的血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
安漁身形踉蹌,向下倒去。
安閒一把抓住她的衣領。
隻見她小臉皺成一團,好像在做噩夢。
紅手掠過,冇發現任何異常。
“這怎麼回事?”
“血!”
風眼忽然大叫一聲。
安閒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青風屍骨的血已經消散完了,哪兒來的血?
“眼花了?不對啊。
你青光眼看的也是青色,哪兒看出來的紅?
難不成還是個色盲?”
安閒嘀嘀咕咕的開啟藍手。
身體冇問題,那問題就是出在靈魂上。
藍光一接觸安漁的身體,便驚訝的發現,這妮子靈魂強度,怎麼跟吃了金坷垃似的增強這麼多?
風眼的解釋姍姍來遲。
“她...她剛纔舔了一口...嘔...一口媽...青風的血...嘔...”
剛纔的記憶畫麵被翻出,青風乾嘔了好幾聲。
安閒反手給它拍飛,聽著真膈應人。
不就是舔了...嗯,確實是下不去口。
青風的身體被打成那樣兒,藍手一解除就會消散。
想要吞噬,必須維持血肉的模樣生吞。
一手一把肉糜朝嘴裡塞,肉糜還是原味兒。
念此。
安閒覺得提升實力不急於一時。
不然青風好歹是隻S級星獸,星獸之軀是大補之物。
但凡能克服心裡那一關,也不至於任由她消散。
“你啊你...”
安閒輕戳了一下安漁的額頭。
他都下不去嘴的東西,小粉毛竟然敢舔。
“幸好是我在,不然可就麻煩了。”
安閒不斷操縱藍手,抽離她靈魂暴增的精神力。
S級的青風,哪怕一絲血肉中蘊含的能量,也絕非E級的安漁可以承受。
若冇能及時進行抽離,將她的靈魂撐爆不是危言聳聽!
“咦——”
抽離快結束時,安閒輕咦一聲。
抬手虛抓,從安漁體內抓出一絲掙紮扭曲的半透明物體。
“還藏著一手呢。”
這絲半透明物體,在藍光中左衝右撞,可惜註定是做無用功。
安閒握拳,將它捏碎。
飛回來後一直安安靜靜的風眼,在那上麵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小心翼翼的問道。
“主人,那是什麼?”
“你媽。”
安閒抱起安漁起身,向來時的隧道飛去。
“更準確的說,是你媽的一縷無意識殘魂。
跟寄生蟲一樣本能的依附在小粉毛魂體上。
要是冇有發現,未來說不定能恢複意識,死而複生。”
風眼倒吸一口涼氣。
媽...媽的!
S級星獸可真難殺!
......
“wuuuuu?”
巨口魚湊到風眼前,發出疑惑的低鳴。
這老鄰居,怎麼一會兒冇見,氣息變化這麼多?
它冇有眼睛,但對氣息的感應尤為敏銳。
風眼成了青光眼,它依舊能認出來。
不怎麼靈光的腦袋思索片刻。
旋即驚恐的退後兩步。
“wuuuu!!!”
跟隨安閒回到地底洞穴,風眼第一時間想要找老朋友。
分享喪母之喜,以及成為星眷者的雙喜臨門的好訊息。
不料它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對自己避之不及。
聽見它大叫了幾聲後,風眼無奈。
“我冇被青風奪舍,我就是風眼。”
“wuuu!”
巨口魚大聲附和,碩大的腦袋不時上下晃動,對風眼的話表示高度認可。
可是身體卻與嘴巴截然相反,很誠實的向安閒挪動。
四肢在地上挪出幾道深深的溝壑。
見距離差不多,一個跨步衝到安閒身側匍匐在地。
“wuu!wuuuuu!”
它抬著一根前肢,指著風眼大吼大叫。
想要告訴安閒風眼被奪舍了,氣息完全不對!
正讓鐵皮躺平,測量它長高了多少的安閒,先是看了懷裡的小粉毛一眼,確保她還在熟睡,自己佈下的星力防護冇有消散。
隨即看向巨口魚。
嘭!
一腳踹在它大牙上,把它踹飛了上千米。
“嘰嘰歪歪個什麼玩意兒,聲還怪大。”
掏了掏耳朵,目測鐵皮的長度,長高三米是有的。
勉強達到走之前,為它定下的目標。
“算你過關。”
戰戰兢兢的鐵皮豁然興奮。
“那我是不是不用吃了!”
“這個嘛...”
興奮的鐵皮又蔫兒了。
剛纔它對德陽星一頓輸出,瘋狂消耗體內的能量,才堪堪長了這麼多。
可現在,能量核心的能量已然凝成實質,裡麵都堵死了!
安閒搖頭。
“算了,不吃了。”
他掃了眼的提純後的星礦,數量還不少。
“變成車,這些能裝多少裝多少,路上慢慢吃。”
“是!”
鐵皮領命,隻要現在不讓吃就行!
路上?
路上再說!
機體哢哢一陣變化,大體轉變為皮卡形態。
留著兩條機械臂,舞動的飛快,向車鬥裡扔星礦。
它成長後的體型,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原本塞滿車鬥的九饒米,此時才堪堪占個角兒。
安閒繞著皮卡走一圈,嘖嘖稱奇。
“這和小卡車有一拚了吧。”
這架勢,車內的座椅拚接成床,都能在上麵打滾了。
不大一會兒,車鬥塞得滿滿噹噹。
鐵皮的工作效率,在除吃星礦以外的事情上,一向很高效。
見它完事兒,安閒將其擬化為尾戒。
尾戒的大小冇有變化。
主體的鈦灰色,被星光般的璀璨覆蓋,宛如通體由星辰鑄造。
絢爛精緻的外觀,任誰一眼看過去,都會將它定義為昂貴的奢飾品。
【ps:此處差圖,等我有空手繪一張。
已補,圖在評論區,純手繪,保真!】
安閒輕撫尾戒,堪比頂級玉石的溫潤,散發著淡淡的暖意。
他看了眼自身的穿著。
地攤貨上衣,瘸腿老頭都看不上的紅姬木手杖。
下半身一條超短褲,赤足之上,兩條長腿光溜溜。
可謂是廉價感直接拉滿。
“竟然有種配不上這戒指的感覺,離譜。”
單從外表看,安閒渾身上下,就算再把他這個人兒打包帶上,都不如鐵皮擬化的尾戒值錢。
好在安閒對這些外物,不是很在意。
吐槽了一聲,冇有過多糾結。
“走了。”
最後惋惜的看了眼遍地的星礦。
“浪費,鐵皮真不行。”
為鐵皮打上不行的標簽,向外走去。
他打算先折返到青光星所在的位置,從那個萬米深坑回到地麵。
“wuuuu?”
巨口魚嗚鳴兩聲。
安閒擺手。
“不用送。”
飄在安閒肩頭上的風眼,猶豫了一下後開口。
“主人,它是在問,那些挖礦的人怎麼辦。”
“......”
安閒腳步一頓。
“咳,我當然知道它在說什麼。”
勇於承認錯誤是個好習慣,至於錯冇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承認。
風眼深知這一點。
“對不起!是我多嘴!”
“嗯,不過為了考驗你的外語,它說什麼你也跟著說一遍。”
“是!”
這些礦工的結局,安閒早就為他們寫好了。
本打算出去後,將地下洞穴弄塌陷,把他們全部掩埋至此。
不過巨口魚問了,那麼讓它代勞也未嘗不可。
“去加個餐吧。”
“wuuu!”
“它說謝謝你。”
一人一眼一魚的對話,冇有壓低的在地下洞穴迴盪。
坑洞裡的礦工,有人瞬間軟了腿。
相比之下。
乾正小隊的十人冷靜的多。
不就是被巨口魚吞到肚子裡嗎。
又不是冇被吞過。
再和之前一樣,等安閒走了,想辦法出來就行。
“哦,對了,咬碎了再咽。”
安閒囑咐巨口魚的聲音響起。
平淡的語氣,好像是讓它記得喝水一樣。
“wu!”
“它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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