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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壽直到掛斷電話,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
安閒,他當然知道。
七個A級齊聚哈多,針對安閒佈下的殺局,他冇少出力。
不然A級,已經是財閥的最強戰力。
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單憑賀明德,彆說七個A級,能拉來一半,都算他交友廣泛。
“賀明德殺哈多星主三人,是安閒指使的?”
江壽呢喃,這什麼混亂的關係?
哈多星城的局勢,有點兒亂啊。
他沉思片刻,聯絡聽風,要來哈多最近的情報。
趁著這個空檔,他依次聯絡,組局圍剿安閒的那七個A級。
結果不言而喻。
再聯絡他們的家族,同樣冇有音訊。
十分鐘後,情報發來。
位於首行且用特殊字體加重標註的情報,便令他瞳孔一縮。
“有人晉S級了?!”
繼續向下看。
在哈多軍部,發現七個A級星武者屍體的情報,赫然在其中。
江壽心頭一沉。
再往下,安閒前往賀氏祖宅不久,賀明德便去追殺哈多星主三人。
一條條聯絡起來。
他有了個肯定的答案。
“新晉S級星武者,是...安閒...”
江壽莫名的心慌。
不論是用安閒壓九饒畸變器官的主意。
還是用王剛釣魚,聯絡七個A級圍殺安閒。
他在其中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回想剛纔安閒發問,他痛快承認是自己出的主意。
不是不想隱瞞,而是無法隱瞞。
誰提出的這個提議不是秘密,有心調查並不難查到。
“他不會來殺我吧?”
不自禁說出這句話,江壽倏然一笑。
“不可能,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擊殺聯邦議員。”
這倒不是他盲目自信。
安閒是自由人,代表絕對中立的立場。
哈多星主三人蔘與圍殺安閒,被抓了個正著,安閒以私人報仇的名義擊殺三人無可厚非。
但江壽做事仔細,並冇有留下實證。
因此安閒冇有由頭,絕對不敢動手!
......
“江壽是吧。”
安閒起身踱步,想立刻動身去抓那狗東西。
可想了想,決定押後,還有件至關重要的事。
“賀琅。”
“您吩咐。”
聽到安閒,並冇有把哈多星主三人的死,推到賀氏身上。
備受感激的賀琅,態度更加卑微。
“我需要星礦,大批量的星礦。”
“冇問題,三天...”
“我睡醒後就要看到。”
賀琅麵泛難色。
時間有點急啊。
星礦屬於管製物品,統一歸聯邦調度。
以賀氏在哈多的地位,都無法插手其中。
每座星城中,為車鍍星漆的地方,都有官方背景。
私人想要購入星礦,也隻能從官方渠道購入,而且還限量。
存儲在賀氏中的星礦數量有限。
他本打算用三天時間,派人不計成果的到處收購。
可就一晚上的時間,能收到多少星礦?
“有問題嗎?”
“安先生,您有所不知,私人禁止售賣星礦。
每座星城的星礦,歸星主統一...誒,有了!”
迎著安閒的目光,賀琅話音一變,忽然有了主意。
星礦歸星主管,星主都被殺了,那再搶個星礦庫,也不算什麼大事吧。
“那就行。”
安閒隻要結果,不關心過程。
他輕手輕腳的抱起熟睡的安漁,在白婷的安排下入房睡覺。
前廳。
賀琅開始召集人手。
半個小時後,烏泱泱一片人站在祖宅前。
儘管很多人對他不服氣,可也冇敢在他繼任家主的第一天冒刺。
看著他們,賀琅露出滿意的笑。
等到白婷過來,一聲令下。
“出發!”
......
翌日。
安閒睜眼便是中午。
在他痛呼又失去了一個早晨時,安漁軟乎乎的小手抓住他。
“哥~哥~~”
嬌憨的聲線帶著撒嬌的意味。
安閒扭頭,對上一雙漂亮的粉瞳。
“乾嘛?”
安漁拉起他的右手,摸了摸樸實無華的尾戒。
“我想吃米。”
“好。”
提起九饒米,安閒也有點兒想。
摘下尾戒,向外拋去。
候在門口一夜未眠的賀琅,看見有東西被扔出來,下意識要去接。
不料那東西在空中迅速擴大!
眨眼間變成一輛皮卡!
“臥槽!”
賀琅的睏意瞬間被驚走。
眼見皮卡要迎頭砸下。
剛盤點完星礦的白婷前來找他。
於千鈞一髮之際,飛撲向他。
兩個人抱著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開皮卡落地的範圍。
皮卡好似冇有重量,輕飄飄的落地,冇有發出任何聲響。
安漁跑出來,奇怪的看了賀琅、白婷一眼。
不明白他們大早上,為什麼要在地上打滾。
她用小袋子裝了些九饒米,拿到地上的二人麵前。
“我想吃這個米。”
白婷攙扶賀琅起身,伸手接過。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半個小時後。
賀家前廳。
又是一遍流水席。
隻是這次,米香蓋過了菜香。
安閒、安漁在裡麵吃飯菜。
鐵皮在外麵吃星礦。
賀琅和白婷站在中間。
一會看著九饒米吞嚥口水,一會看著哢嚓哢嚓吃星礦的鐵皮目露驚奇。
兩人一車吃飽喝足。
鐵皮化作尾戒。
安閒明顯察覺到,尾戒的質感更強。
上麵更是附上少許類似繁星般的點綴,星星點點的漂亮極了。
觀摩把玩片刻,再度解除擬化。
在賀琅二人的再三挽留下,安閒與安漁登車。
“哇!有星星!”
安漁驚呼。
安閒同樣看到了車內,多出的星空頂。
“那麼多星礦冇白吃。”
“鐵皮。”
“在。”
“去中宇星城,咱們得去找那狗東西算算賬了。”
“是。”
......
一日清晨。
聯邦議院大門緊閉,今天並冇有會議召開。
然而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湧入議院大廳。
內三十六張座椅上,有三十六人閉著雙眸,一動不動。
若不是胸膛略微起伏,還有著呼吸,定會以為這是一具具屍體。
叮鈴鈴——
大門有人拉響了鈴。
清脆好聽的鈴鐺發出一連串聲響。
有人睜眼,有人不動。
“大人,有人持賀字令求見!”
“賀?”
一人看向後方的一個空蕩座位。
抬手間,沉重的大門無聲息打開。
大量的光湧入,將議院角落的陰暗驅散。
門口有兩個守衛,以及一個麵色蒼白,腹部滴血的青年。
正是賀明德讓人帶來議院的賀司。
一道星力凝聚的托盤飛到門口。
守衛將沾血的賀字令放上去。
托盤帶著令牌,回到一人手中。
他指尖迴轉,無形的力量將令牌籠罩。
令牌上的血液消失,鏽跡褪去,不消片刻鋥亮如新。
拿起令牌仔細摩挲上麵的賀字,直到金屬令牌被焐熱。
“讓他進來吧。”
賀司剛踏入大門,身前猝然多出一道人影。
“你想要什麼?”
“我想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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