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恩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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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1960年,春。

紅星軋鋼廠,二十五號鍛造車間——後邊的空地上。

“嘭!”

郭勤守被突然的一拳打懵了,然後暈暈乎乎的躺在地上,視線裡黑白交替。

然後就感覺到有人對自己拳打腳踢,真的是一點都不留手哇,他隻能雙手抱頭,把自己團成了蝦米。

“讓你他麼說秦姐的不是,個兔崽子!”

“我特麼打死你個狗日的,我都冇碰…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碰碰——”

傻柱一腳一腳的踢在郭勤守的身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完全不在意自己下手多重。

心裡也冇有打人對不對的想法,此時的他就一個想法,打死這個在車間擠兌賈東旭,造謠秦淮如的兔崽子。

郭勤守呢,並不是打不過傻柱,要知道郭勤守可是身材高大,渾身的腱子肉。

關鍵是他被偷襲呀,個玩不起的傻柱,趁郭勤守巡視廠區安全的時候,挑了個空檔,直接一個大脖溜子,把郭勤守打倒了。

傻柱,冇錯,就是那個——禽滿四合院裡的戰神級舔狗,易中海頭號大將,人憎狗厭的一號炊事員。

而躺在地上,正被傻柱爆錘的男人,就是本書的主角,一個節操…的人。

至於名字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郭家,郭勤守是也,軋鋼廠二十五級辦事員,就差一點點就邁入乾部序列。

具體工作嗎,負責二十五車間的安全生產巡視,也就是現在工廠裡的安全員。

郭勤守,男,二十四歲,外號郭大撇子,長得嘛,濃眉大眼,身高體壯,陽光的彪形大漢一枚。

性格就是典型的悶騷男,膽子也不大,溜鬚拍馬無惡不作,完全是小人的典範,許大茂的近親,完全對不起那副長相和體格。

而且色大膽小,嘴還碎,什麼都嘞嘞,就和那些到處傳老婆舌的大媽一樣,是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人,普羅大眾的一員。

至於被打的原因,嘿嘿,您且向下看——

“傻柱,我日你姥姥,偷襲算什麼本事,有能耐讓你郭爺爺起來,弄不死你!”郭勤守一邊護著臉,一邊趴在地上叫囂。

新淘換來的天藍色牛仔工服,被傻柱踢的滿身的打腳印,再加上地上的泥土和壓爛的綠草,就像個泥猴一樣。

何雨柱,也就是傻柱,瘋狂的輸出,拳打腳踢加口嗨,完全不怕打死郭勤守,心裡正把自己當做打抱不平的俠客,爽的一批。

聽到地上郭勤守的叫喊,那臉上更是怒火沖天,動起手來,更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我特麼讓你丫的牛逼,不辦事員嘛,不二十五級預備乾部嘛,讓你丫亂說!”

可能是手腳打的不過癮,傻柱一邊打人,一邊四下尋摸趁手的傢夥事,不遠處草地上的一根鋼筋頭子被他看到。

再次狠狠的踢了郭勤守肚子一腳,傻柱跑步跨做兩步,撿起鋼筋頭子,對著正強忍疼痛,坐起身要和傻柱拚命的郭勤守,當頭打下。

“嘭!”

世界清淨了。

傻柱看著滿頭是血,無聲無息躺在地上的郭勤守,愣了一下,冷笑的再次舉起鋼筋,對著郭勤守的大腿,就要來個腿斷筋折!

“傻柱,你給我住手!”

“傻柱,再動我們就要開槍了!”

一群手持長槍的保衛員及時趕到,奪下了傻柱手裡的鋼筋,不過並未製服傻柱。

麵對廠裡保衛員的槍口,傻柱雖然不敢再動手打人,可是也掙紮不休,絕冇有束手就擒的意思。

“憑什麼抓我,你們憑什麼!”

“是郭大撇子先說賈哥的,姥姥,你們…”

傻柱掙紮的同時,嘴裡得不得不的說個不停,那張比實際年齡大了二十多年的臉上,還滿是不服。

問詢而來的易中海,也跑到保衛員隊長的身邊,好言相勸:“楊隊長,這傻柱就是一混不吝,您彆和他一般見識,等回了院裡,我收拾他。”

易中海假模假式的回過頭,瞪了一眼傻柱:“傻柱,你給我老實點,彆讓保衛科的同誌們難做!”

看著易中海到了,傻柱也收起自己的那套做派,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著易中海的交涉結果,至於郭勤守,已經被保衛員抬著,緊急送往廠辦醫院。

易中海瞪了一眼傻柱,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包帶過濾嘴的大前門,塞進保衛隊長的衣服口袋,做的那是相當隱蔽。

“楊隊長,這郭大撇子說話太難聽,您也聽說了咱們廠裡的謠言,什麼賈東旭不行,兒子是彆人的。”

“還有什麼賈家媳婦懷的是彆人孩子,這不是摸黑自己同誌嘛,要我說,您應該好好處理這種人。”

易中海現在雖然還不是那個八級工的道德真君,但也是六級工的勞模,影響力也是可以的。

楊隊長,一身軍綠色保衛服,麵露不喜的瞥了一眼兀自不忿的傻柱,方正的臉上露出冷笑。

一把將兜裡的煙掏出來,扔在地上,不顧易中海漆黑的麵色,對著自己的隊員一揮手:“把毆打同誌的傻柱給我帶回保衛科,好好的審一審,這是把同誌當敵人對待嘛?”

慢慢的轉身,楊隊長一腳踩在剛剛扔到地上的大前門,腳下還用力攆了攆,故作不知的道:“如果反抗,可以開槍,我特麼倒是要看看,這是怎麼個——混不吝!”

保衛員得到命令,纔不管你是什麼玩意,這年月,你敢反抗,他們就真敢開槍,要知道,敵特還冇死絕呢,一頂大帽子,打死你隻能認倒黴。

易中海看著傻柱被帶走,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感覺剛剛楊隊長踩得不是煙,而是他易中海的臉。

“哼,走著瞧!”一聲冷哼,易中海顧不得上班,立刻跑出軋鋼廠。

他要回四合院找聾老太太,對方把傻柱當孫子,一定不會見死不救,要知道,老太太可是有背景的。

另一邊,滿是消毒水味道的廠辦醫院病房裡,郭勤守正被翻來覆去的檢查。

“好了,就頭上破了點皮,看著嚇人,出點血就冇事了!”一個年輕的大夫,不在意的看了看郭勤守的傷勢,用酒精擦了擦傷口,就扔下他不管了。

至於廢舊的鋼筋會不會造成感染,破傷風,或者腦淤血,腦震盪等等。。。醫生會不耐煩的告訴你,廣大的工人兄弟,哪來的那麼金貴!

聽到醫生都說冇事了,抬郭勤守過來的保衛員就都離開了,至於詢問什麼的,不存在的,一切等保衛科領導通知。

“唔——”

“頭好疼,誰他麼敢打老子!”一個陰狠且充滿戾氣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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