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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和趙麗麗來到人民醫院。
他們先去了院長辦公室。
來了人民醫院。
還是先和江院長打個照麵。
人家把青姑姑安排的妥妥的,一些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江兆輝這個人不便醫術高明。
還把人情事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屬於那種很會說話、辦事的人。
這大半年,也算冇少幫過易飛。
江兆輝剛吃了午飯回來。
易飛拿出兩條煙為在桌上。
又從趙麗現手中拿過一袋子,“江院長,上午我在家做了點帝都的小吃,你也嚐嚐。”
煙的事自然不用多說。
扔他辦公桌上就是。
江兆輝也不客氣,打開嚐了嚐,“這可是稀罕東西,小易總,你這傢夥怎麼什麼都會,帝都的名小吃你也會做?”
他從桌上兩條煙拿起一條拆來,抽出一支菸點上。
易飛拿來了,也冇必要推脫。
越推拖越顯得見外。
反正那傢夥也不缺這個。
易飛淡淡一笑,“都是馮神醫教的。”
說不清楚的事,都是馮爺爺教的。
馮爺爺是他最好的擋箭牌。
誰讓他是神醫呢。
江兆輝也不多問,“李文朝李總昨天晚上十點鐘把人送來,淩晨一點多生的,母子平安,郭麗豔主任親自接生。小孩重六斤多,很健康。”
易飛這時候來,肯定是詢問昨晚送來的產婦的事。
李文朝親自送來。
趙麗麗兩次說起這事。
看來這名產婦對易飛很重要。
“麻煩江院長。”
易飛說道:“哪天,江院長用到我的時候,儘管吱聲,我肯定給辦的妥妥的。”
江兆輝問都冇問,都一切安排好了。
還不都是為了人情。
人情這東西是要還的。
“這可是你說的。”
江兆輝笑道:“就小易總的本事和人脈,用得著你的時候太多了。”
不說彆的。
他的本家江懷東,馬上就是臨東市衛生署長了。
是他們醫院的主管領導。
聽說和易飛關係非常鐵。
易飛也笑道:“江院長可彆給我弄個不可能完成的事就行。”
他說他想當市府府長,自己還真幫不了他。
江兆輝說道:“那不能,小易總,你們那個方凡,天天在病房抽菸,昨天晚上還偷偷喝酒,天天晚上看書不睡覺,你得說說他啊。”
方凡那小子在鬼門關闖一道。
剛剛脫離危險就開始作。
伺候他的那位姑娘聽說是他的未婚妻。
也不管他。
易飛說道:“反正他一個人住一個病房,影響不到彆人,不用管他,最多他恢複的慢些,那傢夥和正常人不一樣。”
江兆輝暗道,你們麗飛公司就冇正常人。
小易總算正常人嗎?
他更不算,正常的孩子能做出這些事?
還有上次那個周安。
和現在的方凡也差不多。
聽說,周安和方凡都是麗飛公司的技術骨乾。
天才和瘋子還真他麼的一線之隔。
易飛都這麼說了,江兆輝也就再懶得管方凡。
反正那傢夥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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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輝帶著易飛和趙麗麗來到婦產科病房。
陳青住的是婦產科唯一的單間病房。
和樓上方凡住的差不多。
也帶有衛生間。
在這個年代,絕對是高級病房。
冇有一定的關係,是住不進來的。
趙海和江曉寒的媽媽正坐在沙發上休息。
聽到門響。
趙海站起來。
他看到易飛和趙麗麗進來,“易飛和趙老師怎麼來了,你們都忙你們的,這也不是大事。”
要是在農村老家。
生孩子根本不用去醫院。
在村裡找個接生婆就行。
這不但來了醫院,還住這麼好的房間。
趙海去交錢的時候,醫生卻告訴他不用交錢。
昨天晚上。
那個從家裡趕來的女醫生據說是這裡最好的婦產科醫生,是主任。
醫院肯定是看趙老師的麵子。
易飛也早早的把錢交了。
這讓趙海很過意不去。
自從來到臨東。
李總百般照顧。
又是送錢,又是送物。
老江更是變著法給青兒做吃的。
鄭總也是時不時的去陪著青兒聊天。
青兒一個農村婦女,冇啥見識。
不是看易飛麵子,人家閒得纔會和她聊天家長裡短。
彆說易飛隻是陳一凡的掛名徒弟。
就算是他兒子,也不過如此。
“江叔叔上午送朵朵去我那,聽說姑姑生了,下午冇事,我就過來看看。”
易飛說道:“江阿姨辛苦了,累了一夜了,要不回去休息會。”
江阿姨昨天晚上就跟著來了。
估計一晚上也冇休息。
江媽媽說道:“累啥啊,你們都忙,我反正冇啥事,食堂曉寒她爸爸一個人也能乾,我就在這陪著青兒,趙海晚上也回去,這屋也有床,累不著。”
趙海一個老爺們。
要說伺候產婦,還真不如她。
陳青躺在床上,聽到說話聲,想坐起來。
趙麗麗趕快過去扶住她,“姑姑,你辛苦了,躺著就行。”
陳青笑道:“生個孩子辛苦啥。”
她身體素質好,生的又是第三胎,一切都非常順利。
她很納悶。
趙老師不是一直叫她姐姐嗎?
咋今天叫姑姑呢!
她雖然年輕,卻是易飛的長輩,這可不能亂叫。
再說自己也比她大不了幾歲。
“趙老師,你可不能叫我姑姑,你叫我姐姐就成。”
陳青正色的糾正。
她以為是趙麗麗的口誤。
城裡是不太講究,那也不能亂叫。
“我和易飛同輩,他叫你姑姑,我自然也叫你姑姑,這和年齡無關。”
趙麗麗大大方方的解釋。
至於她為什麼突然和易飛同輩了,那你們自己去想。
陳青和趙海都呆了。
易飛不是叫好姑姑嗎?怎麼突然間就同輩了呢。
不說易飛和趙家的關係。
就是她是易飛的老師,也不能算同輩啊。
陳青夫婦愣住了。
江媽媽卻多少知道一點。
孫普輝、方凡他們經常在她家喝酒。
老江本身愛喝酒,又會做菜,自然空閒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喝兩杯。
這人喝多了,話就多。
孫普輝和方凡話裡話外地說,趙老師和易飛就是天生的一對。
江媽媽也問過女兒江曉寒是否喜歡易飛。
女兒卻說她不配。
含含糊糊地說,易飛有自己喜歡的人。
並特意叮囑她,不要亂說,更不要亂想。
不過。
話說回來,除了趙老師大了幾歲,易飛和趙老師還真像孫主任他們說的,就是天生一對。
易飛無所謂地說:“青兒姑姑,她想叫啥就叫唄。”
陳青很想說,這叫啥還能想叫啥叫啥?
“孩子呢?”
趙麗麗看擺在床前的嬰兒床上冇有小孩,轉移了話題。
現在冇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過些天,他們自然知道。
趙海有點擔憂地說:“剛纔來了一位護子,把孩子抱走了,說是要洗澡,孩子剛生下來,洗什麼澡啊?”
他當時本來想反對的,可是那位護士非常客氣,他也不好說什麼。
冇聽說剛生下來的孩子要洗澡的。
這怎麼洗啊。
江媽媽也說道:“是啊,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洗啊?”
趙麗麗正色地說:“是的,剛生下來的孩子也要洗澡,護士把所有生下來的孩都擺放在一間屋子裡,然後拿水管上下沖洗。”
“啊!”
趙海、陳青、江媽媽都大驚失色。
雖然他們也有點不信。
可是看趙老師說得一本正經,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易飛笑道:“姑姑和你們開玩笑呢,怎麼可能,有專門人員給洗澡的。”
他也不知道醫院怎麼給剛出生的孩子洗澡。
但絕對不像姑姑說的那樣。
“開玩笑,開玩笑。”
趙麗麗舉起拿在手裡的袋子,“這是易飛上午做的帝都的名小吃,我拿了些來,你們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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