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黑鍋越來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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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心跳如雷,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曹琰。那雙幽深的鳳眸裡流動著火焰,他身材挺拔,氣勢迫人,嘴唇緊抿著,表情堅毅,渾身上下充滿了強大的自信。謝昭不由得想起那句話——曹子廉,胸有韜略,腹有詩書,胸藏錦繡!他忽然覺得,或許曹琰真的能夠改寫局麵。曹琰走了幾步,回頭看到謝昭呆愣的模樣,伸出手在空氣裡比劃了幾次,問道:“謝昭,你還好吧?”謝昭終於反應過來,忙追上去:“曹大人,你……”“你剛纔說,那天晚上有人闖進來,偷襲了文淵將軍?”曹琰打斷他的話,“然後呢,那個人和我很像?還有冇有什麼具體的細節?”謝昭遲疑片刻,將當時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出來。“我聽士兵們議論,當時那名黑衣人蒙著臉,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但是他身高很高……”“他的身手很厲害,而且身法詭譎,不管是我還是文淵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謝昭停住腳步,看向曹琰:“曹大人,我覺得……那個人很危險,你……”曹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便要離去,忽然又想起什麼,扭過頭衝著他粲然一笑:“多謝提醒。”“你不害怕嗎?”謝昭忍不住問。“我有何懼?”曹琰淡然一笑,“當年父親在位期間,曾征討過四方蠻夷,也有過許多敵國的刺客,哪怕對方武藝再高也是白搭。”“你說的是那些蠻夷?”謝昭蹙眉,“可你也不是普通人啊……”曹琰聳聳肩:“是啊,所以我才說你不必擔心,因為我根本不需要你保護啊。”謝昭啞然,不由苦笑。當時他是真傻啊。……“曹大人,”丘神通站在一旁,看曹琰一臉興致勃勃,不由有點憂心忡忡,“曹大人你這是……準備去做什麼?”“當然是…去和有心之人找個說法!”曹琰一甩袖子就走。丘神通嚇了一大跳,趕緊跟了上去。“唉,”他忍不住歎氣,“曹大人你說這都是什麼破事兒嘛!”“這事確實古怪,但也未必就是壞事,”曹琰安慰他,“說不定這次是機緣巧合,我們能發現什麼線索呢。”丘神通撇撇嘴,不以為然,他們這個鎮子上,哪有什麼秘密呀!曹琰卻很有興趣,帶著丘神通四處遊玩起來,每隔兩天就出來溜達一圈。丘神通覺得自己要瘋了:“曹大人,咱們還是回去吧?萬一讓陛下知道,那就完了!”“怕什麼?”曹琰毫不畏懼,“他知道我在查什麼案子,也知道我在查的那個人……”曹琰冷笑,他當然是在查當年謀逆案的幕後指使者。他不相信有人單純地陷害忠良,更不相信一個小小侍衛會突然暴斃,他要找出證據,揭穿那群偽君子的真麵目。“不行,曹大人你不能去!”丘神通急道。“你怕什麼?我就算去查案,還能跑到皇宮去查嗎?”曹琰翻了個白眼。丘神通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了。他們家這位曹大人,最喜歡胡作非為,但是有道理,而且特彆聰明伶俐,不服輸,偏偏運氣好得嚇死人。“曹大人,咱們就算想查,也不能硬碰硬啊,”丘神通勸阻道,“您忘了,您現在可是戴罪之身。”他是奉旨出京辦差,皇帝還派了個監察禦史盯著他呢。曹琰斜睨他一眼:“那個人敢冒充我殺了人,自然是有恃無恐,雖然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指不定哪天給我揪出來,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丘神通頓時說不出話來。正說著,遠遠傳來喧鬨聲,隱約夾雜著女人尖銳的哭喊聲。“怎麼了?”二人齊齊停下腳步,往那邊看去。隻見遠處人頭攢動,嘈雜不堪。有人高聲嗬斥:“快讓開!讓開!”“怎麼回事?”丘神通皺眉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曹琰搖了搖頭,也露出幾分狐疑。兩個官吏模樣的男人推搡著一群婦孺老幼匆匆跑了過來。丘神通一看不妙,立刻擋在曹琰身前。“怎麼回事?”“你們是誰?”那幾個男人似乎冇料到會有人突然橫插一杠子,愣了一下才道:“這位大哥,我們是縣衙的差役,正在押送這些犯婦回去。”“犯婦?”丘神通掃視眾人一眼,“她們怎麼了?”那人看著丘神通的盔甲,便知道是禁軍出身,所以囂張氣焰散了一大半。“哦,冇事,”一名男子笑了笑,“今日城內丟失了幾幅山水畫,有幾名婦人見了,便說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所以我們正準備押送她們入獄,還望將軍行個方便。”丘神通恍然。這事他也聽說過,隻是冇有太放在心上罷了,他看了眼曹琰,曹琰明顯來了興趣:“既然如此,那我盤問一番不過分吧?”男子猶豫片刻,點頭答應。“把人放了吧。”曹琰朝那些婦人招招手,溫言道,“我隻問幾句,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百姓的。”他這般平易近人,婦人們紛紛跪了下來,連連叩首。曹琰擺擺手:“你先告訴我,那副畫到底被誰偷走了?”其中一個瘦弱婦人抬起頭,顫巍巍舉起右臂,露出左腕上的紅色鐲子。“這是我丈夫遺留在世間唯一的東西,”她哽咽道,“求求你們把畫還給我,讓我們母子團聚。”“鐲子?”曹琰微微挑眉。另一人搶著道:“這鐲子是祖傳的寶貝,絕對不能落在賊人手中,否則我娘泉下有知,必定不會原諒我們的。”說著就拉起那個婦人的手腕,要替她解除手鍊。然而那婦人拚命掙紮起來。“彆動!”男子怒吼,隨即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威脅道,“你再敢亂動,我就弄掉你手上的手鍊!”婦人果然停了下來,眼眶含淚,泫然欲泣。“我、我也不想的,”她哽嚥著,抽搐著哭道,“我丈夫去世的早,我們娘倆艱難度日,靠著這個鐲子勉強餬口……我隻想拿回鐲子,我們母子好歹有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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