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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曹琰才幽幽歎了一口氣，“張將軍，你讓我失望啊！我原本以為你能做好，冇想到你辜負了我的期望。你怎麼敢將南詔人混進水寨？”“曹大人，這也是冇有辦法啊，最近南詔人組建了一支水軍，發瘋了似地進攻金沙港，期間有些宵小之輩混入河道這也是難免的。”“末將也想不到，竟然還有南詔人藏在水寨，這次末將犯下大罪，懇請曹大人責罰！”“責罰你有用嗎？”曹琰冷哼一聲，質問張誌武：“而且事情比你想的要嚴重許多。”“丘神通，把那批貨物帶上來！”“是！”丘神通和幾個金吾衛的漢子抬上剛纔的繳獲的武器和皮甲，就這麼在張誌武麵前打開，後者感覺啪啪打臉。“張將軍，有幾個南詔人混成百姓你認不出也就算了，這些兵器防具你難道也看不住？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張誌武急忙辯解道：“曹大人冤枉末將。那些南詔人偽裝成百姓混入水寨，我哪有時間仔細檢查啊。而且，當時水寨正遭受南詔人猛烈攻擊，末將哪顧得上那麼多啊！”曹琰說道：“你是將領，水寨出現這種情況，理應及時製止。現在你倒好，任由賊人劫掠錢財，害得百姓流離失所，你可知罪？”張誌武滿心苦澀。他何嘗不知道這是自己失職，但是他真的控製不住。“末將願領罰！”張誌武咬牙說道。曹琰說道：“你知罪就好，念你初犯，暫且記下，待此戰結束後再治你的罪。”張誌武鬆了一口氣。他就擔心曹琰借題發揮，治他的罪。幸好曹琰寬宏大量，既往不咎。“曹大人，這些武器盔甲怎麼辦？”曹琰指著這些鎧甲和兵器，“我要親手毀了它們！”眾人嘩然。“曹大人，既然是武器，不如就發下去給士兵們裝備，不然也太浪費了吧？”有人勸說道。曹琰冷笑一聲：“若是我拿了這些武器，必定會激怒那些南詔人。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我已經想清楚了，今日就將它們全部燒燬。”眾人麵露不捨之色。曹琰下達命令，“把所有的東西統統燒燬，不要留下一絲痕跡。”“喏！”金吾衛士卒們扛著火油，走向武器盔甲等物資。金吾衛將這些物品扔進大火中。劈裡啪啦，火勢迅速蔓延，金吾衛在火焰中翻滾痛呼，火光映照著曹琰陰冷的表情，顯得格外詭異。“曹大人，你這次為什麼秘密返程，難道是準備提前歸京？”張誌武顯然被曹琰這麼一下整得措手不及，一肚子疑惑。曹琰冷哼一聲：“張誌武，我聽說南疆各部落聯合進犯。”“我懷疑這是一場陰謀，極有可能南疆各部落聯合起來針對朝廷，想趁機消耗朝廷的實力。因此，我要儘快返回京城。”“曹大人，這是不是有點誇張？南疆各部落聯盟，那是一個個部落。各部落雖然聯合，但是各自為政，怎麼可能團結在一起對付朝廷。”張誌武不相信。曹琰說道：“我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必須儘快趕回京城。”“這段時間，我會讓你派遣士兵駐紮在金沙港，監督各個水寨，絕對不允許南疆賊人偷襲我金沙港。另外，傳令下去，封鎖水寨，不能讓南詔人逃走。”“喏！”張誌武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次的錯誤，確實不輕，可是張誌武依舊無法釋懷。他堂堂一個金沙港副將，在水寨竟然冇有任何察覺。這讓張誌武覺得羞愧又憤怒。他不僅冇能抓捕敵人，甚至連敵人究竟是什麼來曆，也冇弄清楚，張誌武的腦袋嗡嗡作響。“曹大人，末將知錯了，請告訴末將該怎麼辦吧！“曹琰目光掃過他，忽然笑了，說道：“張誌武，你的錯並非冇有彌補的機會，隻要你能夠找出潛伏在水寨的奸細，或者殺死那些奸細，就能避免今天的失職，我會饒恕你的錯。”張誌武眼睛瞪圓了，脫口問道：“什麼奸細？”曹琰冷漠地看著他，“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南詔使團中的女眷，你都不關注一下？這麼多女人混在南詔人中，你竟然視而不見！”張誌武渾身冒出冷汗，“她們是南詔使團女眷！曹大人，末將不知道她們竟然是奸細啊。末將一時疏忽大意了，求大人贖罪。”“哼！”曹琰冷哼一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儘快查清楚南詔女眷潛入金沙港的原因。否則……”張誌武渾身顫抖，說道：“大人放心，末將肯定儘早查明緣由，將功折罪。”曹琰轉過身，背對著張誌武，眼神冰冷，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讓我失望。若是讓我查出這批武器是你的私庫所屬，你就等著被抄家滅族吧。”張誌武臉頰抽搐，額頭冷汗直冒。張誌武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末將知罪，絕不讓曹大人失望。”曹琰擺擺手，說道：“退下吧。”“謝大人不殺之恩！”張誌武鬆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報——”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名哨探，慌張喊道：“啟稟大人，不好了！”“何事？”曹琰喝斥。哨探驚恐說道：“金沙港遭遇了敵襲，敵人很凶悍，我們抵擋不住，請求援助。”“怎麼可能？”曹琰臉色驟變。他扭頭盯著張誌武，喝問：“張誌武，你說這件事是真的嗎？”張誌武一臉尷尬。他不敢隱瞞，說道：“曹大人，這件事確實有蹊蹺，我……”“你還狡辯？”“不敢，我們金沙港的守衛很森嚴，絕不可能出現敵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南疆各部落勾結外族，企圖造反。末將愚鈍，不曾猜到他們竟然敢公開和我們宣戰，大人現在如何處置？”“那能有啥辦法？打唄。“曹琰有些無奈，自己本來並不打算在這裡耽擱太久，冇想到作為劍南道門戶的金沙港問題居然這麼嚴重。這個責任，他負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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