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匪盜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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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曹琰就帶著丘神通和金吾衛離開,他們坐船順流而下,夜晚曹琰走上甲板,望著平靜的江麵,曹琰心裡十分的複雜。“曹大人是在擔心趙德芳嗎?”丘神通幾乎形影不離,立馬跟上問道。“嗯。”“其實趙大人這次回去就準備動手了,曹大人您不用擔心。”“真的?”曹琰轉過頭狐疑地看著丘神通,道:“趙德芳不是個蠢貨,他會冒險嗎?”“哈哈,這次趙大人可是鐵了心要除掉曹大人。”丘神通笑眯眯道。曹琰冷哼一聲,他雖然對趙德芳冇什麼惡感,但是對於這種背信棄義、狼心狗肺之輩也冇什麼好感。其實說白了,現在的問題是敵在暗我在明,人們對於未知的東西往往會恐懼,甚至是躊躇不決,而這些恰好是趙德芳所擅長的。“不管趙德芳打算怎麼對付我,我們都必須要提防。”“嗯。”丘神通鄭重地點點頭。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過來,道:“報!曹大人,前麵有幾艘漁船正朝著咱們靠近,咱們要不要驅趕他們?”“不必如此,且看看他們到底想乾嘛,不要濫殺無辜。”“喏!”過了半天之後,這夥漁民越劃越近,他們發現船隻之後,也停止了遊弋。一名老漢站了出來,拱手道:“敢問船上可是新任劍南道節度使曹大人的船?”“正是。”曹琰答道:“請問諸位有何指教?”老漢聞言,鬆了口氣:“曹大人,在下乃是金沙港附近的漁民,還請你給小人做主啊!”“漁民?”曹琰眉頭微皺。“是啊,”“你們為何求我?”曹琰奇怪道。漁民道:“昨夜小人在河邊洗衣服,卻聽到岸上傳來廝殺之聲,當即嚇壞了。等到我回到村子裡,卻發現家裡遭遇賊匪洗劫,父母皆死,兄弟也被亂刀砍死,我僥倖躲過一劫,才找來幾個朋友幫忙尋仇......”“你是說有幾百號盜匪衝進你家,搶光錢財後將你們屠戮一空?”曹琰忍不住追問。“是的!”老漢悲傷地低泣道:“若非我拚死護住財物,怕是我也難逃一命!”“該死!”丘神通頓時勃然大怒,道:“我大武律令森嚴,哪來的那麼多盜匪!”“這......”漁民猶豫著道:“可我等的確親耳聽到有盜匪在岸上呼喝!”“胡扯!”丘神通斷然道:“那是賊喊捉賊。”曹琰也覺得有道理,盜匪哪有這樣的素質?再說了,就算是盜匪也不會傻到去殺普通的百姓,這簡直是挑釁軍法。老漢搖頭道:“這我等可不敢隨意攀物,昨晚小人親眼所見!”“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叫王老三。”“王老三?”曹琰皺起眉頭道:“你說的那些匪盜是不是武功高強?而且打架有章法,撤退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丘神通立馬醒悟:“曹大人,莫非這是刺客!”“冇錯,下遊已經不安全了,那裡有人埋伏著等我們停船靠岸呢。”“該死,竟然有人在下遊設伏!”丘神通臉色劇變,道:“快,加速後撤,離開下遊。”這時候那王老三卻跪在了曹琰麵前:“曹大人,我聽說你是個好官,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孩子吧,她被這群匪盜劫走了。”說罷,他磕頭哭道:“我們村的青年都被殺光了,隻剩下我和我孫女了,我孫女還是個孩子,你就放過她吧,隻要你救下她,以後我們爺倆一定會報答你的。”曹琰連忙將他扶起來:“王叔不用如此,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這些畜生逍遙法外,我們這就返航,將那些畜生抓捕,還你們一片朗朗乾坤。”“謝謝曹大人!”王老三欣喜道:“隻要曹大人肯伸張正義,小人願傾儘全力助曹大人。”這時候丘神通進言道:“曹大人,這很可疑……”他看著這王老三,目光漸漸陰沉:“你既然說是金人所為,又是如何知曉的?還有昨夜那些匪寇,究竟從哪來的?”“我……”“你不必解釋,本官自己會查。”丘神通擺擺手,道:“來人啊,先將這王老三拿下。”“是!”兩個士卒上前按住了王老三。“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丘神通盯著他,道:“王老三,你應該知道欺瞞朝廷的罪責,你若是招供,興許可以保全你兒孫。”丘神通揮揮手:“拉下去!”“慢著!丘將軍,你太緊張了,不妨聽聽王老三說些細節。”這時曹琰攔住了士兵,道:“王老三,你若是坦誠,我保證會替你討回公道。”“大人仁慈,我等願效犬馬之勞。”王老三道:“那夥盜匪我觀察過,他們似乎是金人扮的,因為他們留著鼠尾辮,俺以前聽過往的軍爺說過,隻有金人纔會留著這種奇怪的辮子,他們身穿黑衣,腰間配有彎刀,所以俺認識這種人。”“鼠尾辮,彎刀……”丘神通陷入沉思。這時曹琰道:“王老三,你繼續說下去。”“好嘞。”王老三繼續道:“俺見這夥盜匪行事果斷狠辣,一路上也不曾有過交談,更是不與周圍百姓說話,這根本就不是盜匪,倒像是軍隊。”“軍隊?”丘神通一愣。“是啊,俺也不相信這是盜匪,否則哪能不禍害村莊,偏偏就禍害俺的家鄉,好像在找啥一樣。”“他們現在駐紮在哪裡?”“泥溪鎮!”“泥溪鎮?”曹琰喃喃道:“我記得泥溪縣城離這裡不足百裡……”“大人,泥溪縣城就距離此處不遠!”丘神通突然反應過來,驚愕地看著曹琰:“大人,您的意思……莫非他們是在等大人到來!”曹琰點點頭,道:“或者,他們早就知道本官今日會途經此地!”他轉向王老三,問道:“除此之外,你還見過其它的金人嗎?比如身形魁梧之人。”“這……這倒是冇有,但是有一夥金人,他們的體型更壯,更高大,甚至還長了毛!”王老三道:“不僅如此,他們說話也特彆粗獷,有時候跟俺講話就像是在吩咐奴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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