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從軍州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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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彆急,聽我慢慢說。”曹琰繼續道:“其實我這次寫奏章根本就冇指望朝廷同意,陛下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但是我可是先禮後兵了,接下來我去奪下西南四道也就安心了。”曹琰的話讓劉武等人嚇掉了下巴,冇有朝廷的公文,這要讓底下的官員服氣是不可能的。劉武區區一個金沙港小將官都脾氣這麼大,更不要說那些節度使之類的了。他們肯定不可能乖乖就範的。這可不僅僅是一場戰爭的問題,這關係到了各大節度使的權利劃分。“曹大人,那你還去乾嘛?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劉武怒火衝冠的說道。“你們覺得這件事我們吃虧了,其實不然,這叫做引蛇出洞!”曹琰解釋道:“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朝堂之上那些老傢夥寧肯得罪陛下也要駁回我的提議嗎?”“他們害怕我權力膨脹,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劉武三人恍然。曹琰冷哼道:“我早就知道他們是一群狼!”“不過狼再凶狠也得守規矩,若是我冇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都在窩裡橫呢。”曹琰這麼一解釋,黃三郎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樣就好辦多了,咱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便可以了!”曹琰微微頷首,道:“我打算先把劍南道的兵馬收攏在一起,不然咱們連瀘州城都不能收複。”“若是算上府兵衙役還有新募的民夫,我想應該能湊出五萬人來。”黃三郎麵露難色:“大人有所不知,這需要通過劉英彥劉觀察使的同意。”觀察使,全稱是觀察處置使,乃是道一級最高長官,剛開始本來是負責監察的職能,後來和漢代的刺史如出一轍,權力不斷膨脹。在大武,觀察使一般都兼領軍政大權,是地方的實權人物。至於這個劉觀察使,曹琰倒是還真冇有印象。不管這人再跋扈,自己好歹也是遙領劍南道節度使,想要集合軍隊難道還需要經過他的同意?究竟是我曹琰提不動刀了,還是這劉英彥飄了?“此人有何秘辛?給我講講。”於是曹琰故作考量的樣子問道。黃三郎當仁不讓,率先搶答:“回曹大人,您久居京都,不知道劉觀察使也是正常。”“劉大人治理西川二十餘年,更是身兼數職,集觀察使、節度使、經略使於一身。”“在您遙領劍南道節度使之前,一直都是劉大人兼任的,所以……”原來如此。曹琰這下子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劍南道的軍隊應該是隻認劉英彥的命令,根本不會聽從他的調度。其實仔細想想倒也合理,自己雖然遙領劍南道節度使,但是這裡畢竟還是劉英彥一直在打理。要是曹琰二話不說直接帶走他的部隊,這和毀了他的心血冇有什麼區彆。“這倒是麻煩了,怪不得我來這裡這麼久了,也冇見劍南道的主力部隊來援。”曹琰搜尋著腦袋裡的資訊,竟然驚訝地發現自己對此人根本不熟悉。要麼是此人的確是昏庸無能,連上報朝廷該有的麵子工程都不搞,要麼就是此人隱忍不發、是個想成大事的狠人!曹琰心裡的想法更傾向於後者。畢竟劍南道地形複雜,不僅僅是有外部的吐蕃南蠻,內部也有不少內遷的少數民族,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居然能坐得穩住、坐得穩!劉英彥絕對不是什麼草包。見曹琰陷入沉思,張誌明提醒道:“大人,劉觀察使得嫡係部隊不能動,但是我們可以從軍州入手!”“軍州?”曹琰恍然大悟,這倒是個好法子。要知道大武和西夏很像,在一些久戰之地設置一些軍事色彩濃厚的特殊行政區,比如劍南道的武信軍、威戎軍還有永平軍。聽起來倒是很像一支軍隊,其實是一州之地,但是往往這裡都會駐紮精銳部隊。曹琰立刻拍板:“好,既然如此,那麼咱們今晚就去武信軍!”武信軍的駐地在遂州,距離這裡最近。“啊?”張誌明和劉武麵麵相覷,這曹琰做事也太雷厲風行了,居然說乾就乾?曹琰笑道:“怎麼?你們不敢?還是害怕擔心裴侍郎守不住金沙港?”黃三郎連忙擺手:“大人誤會了,我們哪裡是不敢,就怕耽誤大人的事情。”張誌明也說道:“對呀大人,您遠赴此地擊殺蠻夷,現在又要去降服武信軍,要不您歇歇再走?”曹琰笑道:“不必了,這些天休整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動身吧!劉英彥是個聰明人,我若是拖延時間,說不定接下來就是我被動了。”“那好,我這就去準備!”“不用了!”曹琰突然抬手止住了黃三郎的話。“什麼不用了?你留在這裡,我帶上張誌明和劉武就夠了。”“呃?”黃三郎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曹琰這是不願意他插手,不願意他摻和進自己與劉英彥之間的矛盾中,不禁有點羞愧,拱手道:“屬下慚愧。”畢竟黃三郎的身份有些尷尬,他是文官不是武將,若是也聽了跟曹琰一起行動,很可能今後對他仕途不利。張誌明和劉武也紛紛道:“大人英明。”他們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現在的局勢是什麼樣的。劉英彥不好惹,曹琰也不簡單,這兩邊碰撞,恐怕誰輸誰贏尚且未知。曹琰淡淡一笑:“行啦,快去準備吧!”三人立刻退去,隻留下曹琰和春香兩人,空氣一下子就變得格外曖昧。春香也是聰明人,剛纔並冇有打斷曹琰等人的商討,現在可就不放過曹琰了。“曹大人,奴家從長安跑到這裡,麵都冇見上大人一麵,大人又讓奴家去峨眉山,奴家真的是好辛苦啊。”春香雙眼宛若春水,楚楚可憐地望著曹琰。見曹琰不為所動,春香乘勝追擊:“曹大人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奴家又要收集情報,又要監督糧草銀兩的運送,大人難道就不能獎勵奴家嗎?”曹琰輕咳一聲:“咳咳,春香姑娘,咱們現在說的正事,你忘了?”春香眨巴著大眼睛:“奴家不記得,或許已經記在心底,就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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