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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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地區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農村的文化建設和文化麵貌,也在逐步改觀。在創建物質文明的同時,也不能忽視了精神文明的創造。如今農村的牆上新添了很多的顏色,牆繪藝術走進新農村,一麵牆幾幅畫,繪一個美麗的鄉野,繪一個田園風情,一幅幅獨具特色的鄉村牆畫成為了農村的新亮點。藝術與鄉土結合,畫裡畫外相印成趣。用畫筆記錄美好,把鄉愁留在心間。振興鄉村也要振興文化自信。我們回不到過去,但卻能用畫筆留住美好的記憶。牆繪藝術不僅美化村容,傳播文化,把鄉土人情和人文情懷結合起來,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還吸引了經過的人駐足欣賞。建設和諧新農村,創建牆繪藝術文明,一改陳舊的標語廣告,把文化自信帶給新農村。而我在家門口剛剛創建一個圍牆,就有人以擋住了他大車子通行為由讓我把圍牆給拆除。農村公路等級大多為四級,其承載能力遠不及省道和國道大貨車。頻繁通行會直接加快鄉村道路的破損速度。根據公路安全保護法條例,隻要不影響消防和衛生急救可以設置必要的限高和限。寬法律法規並不支援大貨車去鄉間小道同行,尤其是入戶小道。大型車輛一般噪音比較大,影響居民正常的生活和休息,一般在鄉間小道上施工的道路隻適用於日常的小型車輛通行。為了保護鄉村道路的使用年限,以及保障道路兩邊村民的生命安全和安靜休息的權利,延長農村公路的使用壽命,入戶小道也是不能任意的拓寬的。即便是修路,在未通知情況下,如果將人家的圍牆推倒,也屬於涉嫌違法行為。有些人回到家鄉有錢橫著走,拿國家政策糊弄人,作為私人占有彆人土地的理由,這是一種掠奪行為,甚至還有些人以為有錢可以收買相關部門來打通關係,幫他們出示公示,強製命令彆人讓出一塊地,這就是中央1號檔案第24條當中提到的村霸。國家鼓勵我們農民多種地,我從2021年開始在這塊地種植植物和蔬菜,每當我去了城市,我的小菜園就遭到人為的破壞。當我圍起了磚牆,彆人又找各種理由,甚至以紅線為由,讓我把圍牆拆掉。本來在自己的地裡種點東西是很正常的,爸爸性格比較懦弱,愛麵子,被人一逼迫一嚇唬就露出一副慫樣,這三年來我被莫名其妙罵了好多回,父親連自己的家園也維護不了。每次柵欄一倒,我在外麵身體也不舒服。每次回來重新扶起來,身體就又有了好轉。也許一個人的家門口的植物非常講究,如果家門口一片荒廢狼藉,真的會影響外在的運勢,影響到身體的健康,也影響到個人的心理。

從我圍起了磚牆,我的身體逐漸有了好轉。不管彆人怎麼逼迫我,怎麼命令我拆掉,這座牆我都不會輕易的拆除。本來就是我們家門口的地,本來從爺爺種絲瓜之後,我就種了植物和蔬菜,這幾年來,都是我來維護和清理的。我覺得這座牆跟我母親的尊嚴有關,我一定會維護。在這件事上我非常的倔強。雖然有時候很累很累,也遭到家人的逼迫和不理解。父親為了麵子,經常對我大吼大叫。在母親走後,我受儘了委屈。以前爸爸做事從來不顧及媽媽的感受,現在他也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在我做圍牆的每一天的時光裡,村裡的人從旁邊經過。我都會問一問他們的意見做的怎麼樣?好看嗎?那時候他們都說好看好看。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又在背後說我做的牆不夠直,人家車子不好走。在做這個牆的過程當中,爺爺和爸爸從來不幫忙,隻有生病的奶奶還幫我搬磚,令我特彆感動。所以這麵牆的建築工人除了我還有我的奶奶。有一段時間我在家做圍牆很辛苦,由於勞累,晚上心跳加快,也得不到任何理解和心疼,常常被罵。但我心裡知道我冇有做錯什麼,我的生命和藝術在某種程度上都冇有得到該有的尊重。

依然記得2019年冬天臘月裡,我和媽媽坐在取暖器旁烤火的情景曆曆在目。我媽說隔壁在我們門口種東西,她氣死了。叫我種點東西,不要再給隔壁占了去。當年夏桂美和她的婆婆也一樣吵架,她婆婆上吊自殺了。因為她愛戳貨,差點害了她哥哥的妻子。

圍牆是我第一個建築作品,我在做的時候是懷著對鄉土的熱愛,用一顆童心去做的。因為不是專業的搞建築的,做的時候也冇有牽線,所以做的牆不太直,但正是這樣的笨拙,它是後現代藝術的一種體現。做牆的時候從冇有想過要擋彆人的路,說我的圍牆擋了他的路的人,他們家偏偏擋了我們去種植園地的路。我爺爺有一塊茶葉地,小時候我經常在那裡采茶葉。媽媽去世的第二年的春天,我還去采了茶葉。從我小時候記事開始,一直到我30多歲,那裡都是有一條路的,可就在最近兩年路突然被封了,有人在路上種了竹子,再把竹子打倒鋪滿一地,在那裡還圍了柵欄,我想去爺爺的茶葉地采茶葉卻冇了路。我想到2015年的一天,媽媽去那個茶葉地旁邊的小菜園摘菜,我也跟著去了。我用手捧起了一捧土,讓媽媽給我拍照。還靠在一棵樹上,讓她再給我拍一張,這張照片就是我這個賬號的頭像。那些地那些菜,那茶葉我都記得。突然有一天那些地方我就去不了了,被人擋起來了,我感覺心裡堵得慌。而擋我路的人偏偏說我擋了他的路。

大年初二那一天下午,擋我路的吳光德跑到了我家大門口,大聲的嗬斥我的父親,說他事情做的難看,圍著這個圍牆,擋了他們家的車子。過年期間他們家的客人開車從我的圍牆旁邊經過,從來冇有人說我擋了他的路。也許他想要有一個飛機場的標準,通往他自家的大門口吧。我從來不跟人家吵架,還尊敬的喊了他一聲。我說圍牆是我圍的,為什麼老去找我爸呢,直接跟我談啊。他們總是一窩蜂的逼迫我爸,找我爸談,給我爸施加壓力,讓我爸爸來對付我,從而逼迫我把這個牆給拆掉。甚至還說我家十年前造的房子挨著路太近了。我心想那10年前你乾嘛去了?10年前我們家造房子的時候,你咋不說呢?

因為圍牆的事爸爸遭受到了逼迫,所以不斷給我施加壓力,張口就罵。他罵的好像也不是我蓋的圍牆,罵的是我的貧窮,冇有給他撐起一個門麵。我常常去媽媽的墳邊告訴她,我做了這個牆的前前後後,也提到村上一些人態度的轉變,表裡不一,和農村裡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每次來到媽媽的墳邊,我反而感到心裡舒服,在她的麵前我非常坦然,也許她能讀懂我美好的初心。從最初抱著一些美好的想象,想把藝術人文帶到鄉村。到後來看見人心的勢力,變化,環境的悲催,使我有很長時間陷入一種茫然。我想把美的東西帶到我的家鄉,我想呈現一種藝術的美感,在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並冇有觸及彆人的利益。但是這一份美遭到了破壞和褻瀆,被強勢的扭曲解讀成一種“醜陋”。到底是誰在醜陋,這個世界需要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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