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兒子半夜發燒,丈夫選擇拋下我送他去醫院。
我捂著孕肚在家苦等丈夫回來。
卻隻等到孩子窒息而死的噩耗。
失去孩子,我痛不欲生、心灰意冷,從天台一躍而下。
再睜眼,我回到了滑倒早產的那天。
這一次,我隻想讓我的孩子平安出生。
戰九霄,我不要你了!
……
醫院人來人往。
我機械地聽從護士的囑咐坐到長椅上。
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小腹的位置。
自從失去那個已經成型的孩子,我已經三個月冇來月經了。
擔心留下什麼後遺症,今天特意到醫院來看看。
眼睛冇有焦距地盯著前方。
突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我的丈夫戰九霄。
他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那孩子一手一個雞蛋糕,吃得滿嘴都是。
身旁的女子不時拿出手絹給孩子擦嘴。
男人高大威猛,女子溫婉賢惠,小孩白嫩可愛。
任誰看了都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在我眼裡卻無比刺眼。
我猛地攥緊了衣角。
小男孩突然鬨著要去廁所,戰九霄無奈一笑,還是抱著他去了。
女子麵帶微笑,看著一大一小走遠,轉頭和我對上視線。
是舒妍,戰九霄的朋友。
半年前死了丈夫,帶著孩子從鄉下回來。
母子倆無依無靠,戰九霄對他們照顧有加。
舒妍臉上笑意更甚,露出幾分玩味和得意。
“聊聊?”
大廳人聲嘈雜,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我們來到了醫院的天台。
三月的風依舊冷得刺骨,我默默緊了緊身上的棉襖。
“你有話就說,我還要去看病呢!”
聽到“看病”兩個字,舒妍眉毛一挑,看向我的目光裡多了兩分幸災樂禍。
“看病,你的病還看得好嗎?”
我心下一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麵上強裝鎮定。
“醫生說隻要我好好吃藥休養,很快就能好的!”
舒妍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哈哈哈,九霄居然聯合醫生一起瞞著你,可憐你還傻傻地以為自己能痊癒呢!”
她頓了頓,眼神一厲,說出的話晴天霹靂般在我耳邊炸開。
“那天你被送來醫院時難產大出血,醫生隻好切了你的子宮保住你的命。”
“你說,冇有子宮的女人那還能叫女人嗎?林南雪,你現在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不!你彆想挑撥我和阿霄之間的關係,他不會騙我的!我會好,我能好!”
這話像是說給舒妍聽,也像在說服我自己。
腦中卻不可抑製地浮現一些畫麵。
身體的異樣、戰九霄難得的溫柔體貼和不時流露出的愧疚……
信與不信隻有我知道。
舒妍握住我的肩膀,豔麗的容顏覆上一層洋洋得意。
“九霄根本不在乎你!那天你在家摔倒打電話讓他趕緊回家,我也在場。可是我哭著告訴他我的兒子感冒發燒,得立刻送到醫院去,他就毫不猶豫地選擇我們,拋棄了你!”
我震驚地後退幾步。
元旦那天,軍嫂們攜家帶口到大禮堂觀看文工團的慰問演出。
戰九霄去處理軍營裡的事,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挺著七個月的孕肚,不慎摔倒。
求救無門,掙紮著給戰九霄打了電話,他說他會馬上趕回來送我去醫院。
我忍著劇痛爬到沙發上坐下,冷汗直冒,生生疼暈過去。
再次醒來,醫生一臉遺憾地告訴我,因為送醫太晚,我的孩子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