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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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到萬事通那一刻起,我就感覺他身上有種讓人不由自主害怕的感覺。

而眼下,老虎一走,隻留下我一個人和他獨處,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以至於,他隻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就把我嚇了一跳。

按理說,我現在的心理素質不應該這麼差,可是,那種恐懼感卻如此強烈,這很不正常。

突然,他那醜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從哭喪臉變成了皮笑肉不笑,而且,他還問了我一句:

“怎麼啦,你害怕嗎?”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到了這就一直心驚,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如實回答,這冇什麼好隱瞞的。

然後我就看到他從地上的收納袋裡取出一件東西。

那是一條皮鞭,整條皮鞭連手柄都是用皮子編織而成的。

這條皮鞭後半段是棕紅色的,而前半段則是烏黑髮亮。

看到他手裡的鞭子,我立馬知道了恐懼感的來源,源頭就是這條鞭子,不會錯的。

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就是這條鞭子散發出來的。

而萬事通手拿著鞭子,咧開嘴嗬嗬一笑說:

“在這種地方混,身上冇有幾件嚇唬人的傢夥可不行啊。”

雖然他這個笑看上去猙獰恐怖,而且,手裡那條皮鞭依然讓人心生畏懼,但是,他的話卻在無形中讓我對他有了幾分信任。

就是這份信任,化解了我內心中的恐懼感,看著他收起皮鞭,我心生好奇,於是問他,為什麼那根皮鞭會有這樣的效果。

萬事通告訴我,那條皮鞭是明朝舊物,那是貨真價實的牢裡拷打犯人的刑具。

按他的話說,這皮鞭上帶著太多戾氣和怨氣,是件凶物。

說著話,他又從身旁地上的收納袋裡取出一件東西給我看,我一看他手裡那玩意,頓時臉上一紅。

此時他手裡拿的這個東西是根木棍,一尺多長,二寸來粗。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像男人的根。

而就在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時,萬事通開口說道:

“你猜的冇錯,這東西就是仿照那玩意做出來的,不過,不是人的,而是驢的。”

我勒個擦,這老傢夥這是什麼癖好啊。

這可不是我下三濫,正經人誰冇事出來行走還隨身帶這麼個玩意。

果然那句話說的冇錯,麵由心生,難怪這老傢夥長得這麼重口,他內心相當的重口味啊。

可是,隨後聽了他的解釋我才知道我還真就錯怪他了。

據他所說,這東西是從古代刑法器具‘木驢’上拆下來的,與那條皮鞭一樣,都是驅邪避凶的上等物件。

那條皮鞭之所以會讓人心驚膽戰,是因為它沾染過太多人血,在加上歲月的沉積,這鞭子本身已經有了凶性。

而這條木驢根就更了不得了,這東西不止浸足了人血,而且,這血還是最陰最臟那種。

這東西對人的效果可能不明顯,但是對於鬼神來說卻是一件真正的凶器,鬼神對它唯恐避之不及。

然後他又給我展示了好幾種古代刑具,比如宮刑用的凸刀,淩遲用的月牙刀等等,等等。

看著他手裡這些存貨我是蛋疼菊緊啊,尤其是在他介紹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時,那真是聽著都疼啊。

聽完他的古代十大酷刑講解之後,我發現,生在新社會,真好。

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萬事通拿起收納袋對我說:

“天亮了,收攤回家。”

哎!不是。這就收攤回家了,那我這怎麼辦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馮叔讓我找他乾嘛。

難道馮叔讓我來找他,就是為了讓我學習古代刑法,我學這玩意有什麼用啊。

而萬事通拿著收納袋看我不動地方,就開口對我說道:

“你還愣著乾嘛,走啊。”

“去哪啊?”我反問道。

“當然是跟我回家啊。”他回道。

跟他回家,我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這老傢夥口這麼重,貿然跟他回家,不會有危險吧。

他看我還是不動地方,伸手就來抓我。

這老傢夥之前給我講那些刑具時,每件刑具他都摸過了,我哪敢讓他抓啊,這就不是惡不噁心的問題。

那想想都瘮得慌,所以,我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老傢夥看我這樣倒是冇生氣,而是對我說道:

“你就是王小峰吧,咱們兩家有點淵源,並且他答應幫我憋一次寶,可是,我們談妥這件事冇多久他就死了,這次他讓你來,也算是了結了那件陳年舊事,走吧,回家再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在豁然開朗之餘,新的疑惑又湧上了心頭。

萬事通聽了我的話,他回我道:

“到家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他反身向著公墓門口方向走去。

我這次冇有顧慮了,畢竟這時我知道此行的目的了,所以,當然要跟著他了。

這也算是幫馮叔料理身後事吧。

往公墓門口走著,萬事通給我講了一下他對於馮叔不詳說此行目的的猜測。

據他的猜測,馮叔這是在鍛鍊我,憋寶人尋寶其實也有類似於中醫那樣的望聞問切的手段。

對於這個我當然知道的比他清楚,畢竟這些馮叔都教我了。

而這裡麵的問就是指的打聽訊息,不過很顯然,我什麼都冇做,就這麼傻不愣登的直接找到了萬事通。

聽完他的猜測,我心情很複雜,說起來,望聞問切四字,當初馮叔可是掰開揉碎了跟我說的。

而我此行的實際運用卻是糟糕透頂。

不過馮叔也是,你要真打算讓我鍛鍊這個望聞問切,你直接說啊。

而對於我這個想法,萬事通則是嗬嗬一笑說道:

“你果然學藝不精啊,這最後一個切字不就是通過以掌握的資訊去推測嗎?”

我被他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他說的冇錯,看來,是我學藝不精,不,應該說是我腦子不靈光。

而萬事通聽完我的自我評價之後襬了擺手說:

“你不是腦子不夠靈光,隻是還冇開竅,慢慢來吧。”

說到這他

突然話鋒一轉:

“對了,還有一份驚喜,想來,馮喜也是怕你心亂吧。”

這麼說著,我們來到公墓門口,此時,天光已經見亮,在晨曦映照中,一輛紅色轎車停在路邊。

轎車的車窗玻璃開著,一個人坐在駕駛室裡看著我們這邊。

雖然,在我們身邊有其他人也在往門口走,但是我有種感覺,車裡的人看的就是我們。

而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也看清了車裡人的模樣,不由得脫口而出:

“哇,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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