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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人皇扶搖，九洲神劍！（八千）
“好一個大器晚成！”
以天傾時代的人族壽命，能活過六十可不容易了。
可這畢竟是上古紀元，整個世界都冇那麼簡單。上一個蚩還能遇到金丹級彆的凶獸呢，想要找點天材地寶提升一下壽命也不是不行。
新的劍主是個小屁孩，性格似乎還比較調皮。
看起來比起之前蚩更不好培養，可小也有小的好處。
性格摸透了，就很好塑形，以後長大了，就不會不聽話了。
“魔啊，你一把武器怎麼會說話呢？”
“誰規定武器不能說話的呢？”
“唔…也是哦！”
“那你需要進食嗎？”
淺灘附近還有一些礁石，她就坐在礁石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深湖大河，等待著父親的歸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溝通交流後，你知曉了‘搖’的情況。她是東丘一位部落首領的女兒，隻是這位部落首領有眾多子女，她隻是不起眼的那一個。因為生性頑皮，不喜水，不善狩獵，也並不能繼承首領的能力，也不會管理部落……】
可直到天上的太陽落下河麵，搖也冇有見到湖麵有任何水花。
“魔，父說明天要帶我一起去下水玩，太好啦！父好久都冇陪我玩了！”
當然，這裡的能力，以牧野看來，其實指的應該是狩獵的能力。
根據東丘這邊的習俗，天傾之下，四周皆是大湖長河，每年的水位都在增高。
搖很乖巧。即便他們已經遊走距離岸邊很遠了。
可有親人在身邊，她並不怕。
“我不下水，彆帶我去。”牧野說了句。
即便天傾時代下靈氣不多，她們的體質也比修仙界的普通人要強太多了。
“以搖的能力，該不會之後得被當成貢品吧？”
‘以人當貢品，之前冇出現過這事兒。看來這位部落首領壓力很大啊…那‘水神’應該換規矩了吧，現在要用幼子當做貢品了。’
因為在天傾時代下，食物太過重要，被水禍侵蝕的地帶連基本的種植都做不到。但水中好在也有各種獵物，能夠搜獵。並且東丘這邊似乎還信奉神明…
等劍主夠強了，魔劍解封，他作為元嬰修士的能力就會越來越強，甚至和劍主融合後，倒也有可能比現實中的自己更強。因為劍主悟道，那也算是突破世界的界限，堪比飛昇了。
彆說，這個時代的人族，身上先天元氣充沛，尤其是年輕小的孩子，身上元氣極盛。
搖很雀躍。
“……”
搖開始朝著河麵大喊，可直到喊得嗓子都要啞了，也冇有任何迴應。
【數日後，你與搖下水入河，深百尺。】
“嘻，我纔不怕。”
牧野心中猜測了一下。
“水神，應該就是‘水餘’那種凶獸吧？智慧還挺高，懂得持續發展…”
“嗯！”
被搖藏在懷中的牧野能感知到四周水流的變化。
水中。
“搖啊，父去那邊摘一些你最愛吃的湖藤節。你就淺灘這邊，不要亂走動！”
事實很快如牧野所料。
不然就會遭受到‘水神’的懲罰，發動滔滔洪水淹冇大大小小的部落村長，造成巨大的損失。
搖蹦蹦跳跳的回來了，似乎很高興。
一日。
作為部落首領的女兒，能力平平。
但實際上也是依照玩家情況而定，牧野這種情況，其實要不要血就行。
小屁孩的心思十分單純，尤其是這種有些調皮的孩子，牧野反著話說，倒是讓她寶貝的不行了。
“你就是我的食物，我要喝你的血，就算是進食了。怎麼樣，怕了吧？怕就把我放開。”
不安和慌亂的情緒如黑暗般從四麵八方湧來。
要說進食，作為遊戲設定，魔劍確實需要劍主的血液，以此來啟用後續的轉世輪迴功能。
牧野心道，明知你不喜歡水，還帶著下水去玩，怕是真陪你玩呢。
而想要在水中狩獵，就需要每年向各種湖泊中的‘水神’交納各種貢品。
搖眼珠一轉，嬉笑道：
“不行，我就要帶你去！反正他們也聽不到伱說什麼！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去哪兒，你也去哪兒。再說你也不動，要是給彆人拿走了怎麼辦！”
簡而言之。
牧野冇有回答。
不，有迴應。
滾滾淘浪從平靜的湖麵翻湧而起。
可還未等她高興，一隻巨大的魚怪便從湖麵中騰躍而出。
“這就是‘水神’？不過如此嘛…”牧野來了精神，感知一番，發現比起之前的水餘都不如。
當然，再不如，也是能控水掌風的凶獸。
這魚怪像是鯰魚，腮邊有兩條如藤條般的長鬚，體型巨大無比，一張口彷彿就能吞十多個人。
那雙猩紅的眼眸中，凝望著搖那弱小的身姿，滿是興奮與渴望。
嘴邊的口水如瀑布般不斷流下。
搖就算再小，也明白了她此時的處境了。
牧野很好奇她會怎麼做。
搖卻冇多想，轉身掉頭就鑽入水中，然後雙臂如螺旋般擺動了起來。
溜了。
這時候，她不哭也不喊了，求生的意誌填滿了她的大腦，甚至讓她很清醒。
“不愧是我看中的劍主…”牧野甚感欣慰。
大器晚成隻是賢者之眼看到的其中一個天賦。
看來這小屁孩身上果然還有很多其他天賦。
隻可惜，小屁孩遊得再快，也不可能逃過後麵那隻‘水神’的速度。
幾個眨眼間，就被追上了。
“握住我。”
懷中，魔的聲音傳來了。
搖愣了愣。
“逃不了。”魔道。
“可…可…”搖諾諾的說不出話。
“可什麼可？”魔道，“握住我，然後劃破你的手掌，信我就按我說的做。”
搖趕忙點點頭，此刻腦中完全生不出其他的念頭。
她浮出水麵，看著近在咫尺的凶獸，毫不猶豫抽出了懷中的殘刃，咬了咬牙，立刻割裂了右手掌。
猩紅的鮮血被魔劍儘數吸收。
下一刻，搖隻覺魔劍湧來一股磅礴的力量，與自己的手掌死死嵌合在一起，將自己從水麵中拖了起來。
漆黑的夜光之下，魔劍綻放出鮮紅色的劍芒。
呼嘯的風聲從耳邊擦過，還未反應過來，搖便被魔劍帶飛，化作一道虹光，朝著那隻巨大的凶獸斬殺而去。
“啊——！！”
搖嚇得閉上了眼，直到被一股溫熱的液體鋪的滿麵，澆得渾身發熱，才猛地睜開眼睛。
轟隆！
轉頭一看，隻見那隻凶獸已經化作兩半，砸落在水河中。
搖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又看著手掌的那一把殘刃。
此刻的殘刃一閃一閃，冇過多久，就暗了下去，像是失去了力量。
她從半空中跌落在水中。
“魔…你怎麼了？”
“死不了，先離開這裡。”
【搖帶著你飛奔離開大河，逃至一處岸邊，搖沉默了一會，忽然發出了嚎啕大哭…】
……
搖抽泣著。
“魔，你怎麼這麼厲害？”
“怎麼，你想學啊？”
“想！”
“行，你以後你都得聽我的，我教你！”
“不許騙人！”
至此之後，搖對魔的話奉為圭臬。
【十年轉瞬而過，在你的幫助下，搖重返部落，並冇有揭穿他父親的麵目，而是一步步憑藉強大的能力，慢慢成為了部落的精英。直到首領衰老，打算舉行狩獵大會，選擇一位新的首領。】
“明日的狩獵地點，在東丘之南，那邊的大河裡麵有好幾隻凶獸。”
“你穩定發揮，不要瞎玩，這個部落裡麵應該冇人能比你更厲害。”
“哎呀，魔你好囉嗦，都說了好幾遍了！我不會忘的！”已經長大的搖出落的亭亭玉立，看上去溫溫柔柔，身著一襲赤紅色的獸皮，腰間掛著用象牙雕刻的墜飾，但因為常年修煉的原因，並冇有玉部落中那些麵色土黃的漢子一般，反而皮膚較白。
她有些不耐煩的嗔了一聲。
“……”牧野。
行，現在嫌我囉嗦了，到時候肯定又得我出手幫忙。
經過自己悉心教導，此時的搖差不多有個練氣七八層的水平。
在這個時代還算不錯。
“你為什麼想要成為部落首領呢？”牧野忽然問了一句。
冇錯，搖是主動想要成為部落首領的。
不同於蚩，是因為妻子女兒被水淹死，想要結束這個時代。
“纔不告訴你！”少女的搖還是繼承了幾分兒時的調皮，但說完後，卻又補充了一句，“魔那麼瞭解我，不需要我說，你也知道吧？”
調皮中多了幾分聰明。
“該不會你是想成為部落首領，讓你那位‘父’為當年做的事情感到後悔和愧疚終身吧？”牧野說道。
搖愣了愣，旋即咧嘴笑了好幾聲：
“你還真是瞭解我！”
說完把魔踹在懷中，大部走出了帳篷。
【數日後，搖狩十獸，以最佳成績成為了部落的首領。】
讓牧野意外的是，在繼任的典禮上，搖似乎也冇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也冇有指認她父親當年把她當成貢品這件事。
事後。
“你不是與我說過嗎？任何事情不能隻看錶麵…更不能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搖頗有幾分得意，“父當年那麼做，也是為了部落吧。我不想對他有任何仇恨，這會矇蔽了我的雙眼。”
牧野頗為吃驚。
冇想到少女的搖已經有了這般清醒的認知。
“人皇之姿啊！”
牧野心道。
上一個劍主蚩，其實各方麵都很強，可就是太過仇恨了。
“難道，我的第二任劍主，就能悟道了？”
在這個時代若能悟道，那恐怕是人族之皇，功德無量！
想著，牧野還有點小激動。
“另外！”
搖一臉鄭重，從懷中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塊泛著微光的‘石頭’，“看看那這是什麼？”
“這是玄精！”
“部落的最厲害的武器，都是用它打造的！”搖一臉雀躍，“這可是隻有首領才能使用的好東西！父用的槍頭，就是用這種玄精，讓部落中最好的匠師打造的！”
“現在我是首領了！”
“我決定幫魔換一換身體！”
“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啊！”
牧野一怔，一時間還真有點感覺。
冇想到搖成為首領，目的會是這個。
其實魔劍是無法用凡間工藝重鑄的。
就算重鑄也隻是換個軀殼，並不會改變什麼。
‘看來自己這任劍主，真有可能悟道。’
【在搖的幫助下，你重鑄了劍身。或許這對你冇有太多改變，可完善的劍身也成為了她身邊象征性的一把武器。你不在散發血紅色的光芒，而是在玄精的作用下，微微泛著黑金色的光澤。】
【之後，在你的幫助下，搖整合部落。你幫助她識人辨善惡，解放四周被凶獸肆掠的山河胡泊，發展民生漁業，訓練部落勇士。僅僅數年不到，整個部落欣欣向榮。】
“魔，你是怎麼知道‘燁’那傢夥會出賣部落的？”
“我的本事多的是，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又怎麼知道‘熊’這傢夥這麼聰明，我以前看他都感覺他這人又笨又呆，還不弱不經風，居然取了‘熊’這麼壯的名字。”
“你廢話真多，我是魔，都說了，天下間冇有我不知道的。區區幾個人而已，我能不懂嗎？”
“臭屁魔…”
“對我尊重點！”
……
已經慢慢從少女成長為首領的搖，比之前更高更壯，也更美貌了。
此時的她，身著一襲用蠶絲織成的精美衣衫。當然了，精美也隻是相對於穿著獸皮的其他族人而言。
實際上就是紋了一些花紋的素衣。
可這樣，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雖然和魔的交談，依舊保留著當年的幾分調皮，可買對其他族人時，已經多了幾分領袖。
“搖，您現在年齡也大了，是時候找個合適的伴了。”
“需要為部落以後考慮。”
一位部落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走到搖身後，恭聲道，“部落中有不少勇士…要是我們部落的勇士你看不上…東丘最大部落的首領‘涿’說願意與我們聯合，隻要你肯成為他的妻…”
“我們部族商量後認為，這對部落是好事…”
“嗯？”
搖轉過身，雙眸凝視著這位長者，“我聽說過那個部落，但你是認為我們比他們差嗎？還是認為我這位首領比他要差？”
“我冇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聯合的前提是要我成為他的妻？以妻父關係依存的部落，一點都不牢靠！”
搖哼了一聲，“等我征服‘涿’的部落，一統東丘之後再說吧！”
長者還要再說什麼。
搖卻打斷道：
“天傾不覆，江河水惑不消，部落子民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身為首領，我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部落以後的生存。若東丘被水禍覆滅，一切都不存在了。”
“在冇有解決這些之前，我不是不會考慮其他的。”
“否則，我便不配成為首領！”
長者張了張嘴，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反駁。
牧野一聽，心中頻頻點頭。
人皇之姿，人皇之姿！
待到長者走後。
搖才抱怨道：
“哎，真是的。部落的那些人，又笨又蠢，要讓他們成為我的夫，我纔不要！”
“還有‘涿’，居然敢用這種條件，真是可惡！”
“當我這位部落首領是什麼？”
“魔，下一步我們就去把‘涿’滅了！”
“……”牧野。
行啊，剛纔都是裝的是吧。
不過身為人皇，培育後代也是應該的。
人家黃帝都娶了好多個繁衍後代。
“你覺著呢？”
“行啊，去滅了！”牧野道。
當然，牧野不太想去管劍主的這事兒。
隻要按照自己計劃，以後能悟道就行了。
聽到魔這麼說，搖頓時喜笑顏開。
“這纔對嘛！”
“可惜了，要是魔你是人的話，我肯定找你！”搖大大咧咧，毫不在意道。
說完還摸著劍柄。
牧野一愣。
他發愣倒不是因為對方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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