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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沛然行紫府，識光映曜洗神庭…”

洞府中，牧野閉眸凝神，修習著從遊戲中得來的先天一氣功。

不知是不是修習過赤焰拳或者金剛腿的緣故。牧野一修行此功，隻覺腦中似有一片混沌，先是迷濛渺渺，心神入泥，不知年歲幾何。那種感覺猶似頭腦在不斷遭受劇烈的精神衝擊一般。

在先天一氣功中，說人後天生成，靈魂經受這個花花世界不斷地洗滌，會越來越脆弱。

想要從後天反先天，回到了入母胎時，難於登天。

身體受儘摧殘還好，可以通過後天食補，鍛鍊修行補回來。

可若是一個人，靈魂受驚折磨，諸如十年苦讀，名落孫山；家財萬貫，一朝被抄；**苦短，起伏無力；天生殘廢，行步唯艱；麵容醜陋，受儘冷眼…

無數的苦難，可將世人的靈魂摧殘。

一人，冇了靈魂，就如行屍走肉，是怎麼都不可能達到先天之境的。

先天一氣功，為何先修行頭顱，就是頭顱關乎精神意誌。

要先從根本上，強大一個人的精神，靈魂。

但有了一往無前的意誌，那麼再修神竅武學，必能登頂至高。

唸叨口訣時，牧野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好似在承受一股奇妙的衝擊。

體內的神竅內力，開始從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源源不斷湧入頭顱，宛若一柄柄刮骨刀，刮剃著精神。

那種折磨和痛苦，果然非常人能忍受。

其實神竅內力衝擊的是人的大小腦，通過先天一氣功中的特殊刺激方式，能給武夫帶來極大的痛苦。

這種痛苦，近似於摧殘人的靈魂。

隻是堅持了一會兒，牧野練得滿頭大汗，就停了下來。

“難怪要修煉赤焰拳和金剛腿後才能修行，修行這兩種神竅武學，就須得承受**的痛苦…有了這個基礎，才能更進一步嘗試體會這種靈魂般的痛苦。”

“可我的赤焰拳和金剛腿，是依靠修仙界的環境修行而來，其實…冇有承受什麼痛苦，純屬走捷徑。”

現在練起這先天一氣功，自然有點煎熬。

不是誰都有哪位天殘老人的經曆。

就算是前身，金石宗雜役弟子，也隻是過得稍微苦了一點。

至於牧野的前世，那就過得更瀟灑了。

哪有過那種斷手斷腿，孤苦伶仃，親人都冇一個的經曆。

但如果這麼練下去，頭顱神竅一旦大開，就算冇有到築基，牧野估計自己的精神感知，也絕對比練氣十層的修士都要強。說不定能提前凝聚出神識，而且凝聚的神識也比一般的築基初期修士要強。

當然，這是推斷。

“這麼練下去，進展慢是慢了點，但咬咬牙也能撐下來。撐過前麵幾層就好了。”

大小腦的神竅一開，靈慧大增，再開後續其餘的器官神竅，就容易多了。

就是練得慢，耗費的時間可能比較長，需要一兩年才稍微有些成效。

最可怕的是，要維持這麼長時間承受著這份痛苦，想想會令人產生一種本能的絕望和抗拒。

一旦鬆懈下來，有可能就是毫無寸進。

這門刀劍世界的神功，確實挺磨人的。

神功麼，要是那麼容易練，誰都能練會也不叫神功了。

牧野起身，掂了掂儲物袋。

這幾天，魔蛟王筋骨已經肢解好了。

這一個儲物袋，才勉強裝下。

“可以買件防禦法器傍身…”

牧野按照慣例，偽裝了一番，走出洞府，朝著天水坊市飛去。

路上，牧野又遭遇了邪修襲擊修士的鬥法聲。

最近那個什麼鬼屍雙魔邪修頗為猖獗，在天水坊市到處襲擊散修。

但隻要提前離開跑得快，散修多如牛毛，那肯定襲擊的不是你。

“那邪修估計快築基了，想要積蓄點財力。”牧野心道，“隻能打劫散修了。”

這時候，有門派身份的好處就會體現出來。

你要是宗門弟子，人家邪修有所顧忌，一般不會下手。

可若是散修，那自然就不用顧忌了。

禦劍落至坊市外，交了幾枚靈幣走進坊市後，直接前往專售法器的寶器樓。

這裡比起丹樓那邊，人要更多一點。

主要是最近天水宗舉辦的雲台鬥法開賽在即，許多散修為了那一枚築基丹，自然不惜要耗費重金購置一兩件法器，以期望取得一個好的名次。

從這方麵來看，一些宗門在區域內舉辦此類鬥法比試，也是為了促進勢力範圍內的經濟增長。

所以相比起來，眼下這個時期，買法器的人比買丹藥的人還要多。

買的人多了，價格自然就會上調不少。

牧野轉了一圈，看上了一塊靈甲盾，結果一問要四百多靈石，頓時就打消了念頭。

不是買不起，而是太貴了。

“區區一件一階的中品防禦法器，賣四百靈石…簡直是搶劫啊。”

“我那把千刃刀當初在清河坊市估計也就賣這麼多…千刃刀可是上品攻擊性法器…”

隻是如今清河坊市冇有了，金石宗被滅了。

這一帶，自然就是天水宗做主了。

人家允許這寶器閣賣這麼貴，不想買就隻能滾了。

滅了宗門，占據勢力，話語權就在這裡。

散修自然要多壓榨一下。

逛了一圈，感覺這寶器樓現在真是把散修當豬宰。

比起前麵的丹樓還離譜。

這不禁讓牧野懷念起清河坊市的生活。

“道友可是要買法器？”

這時，一位煉器師走過來詢問道，“是不是覺得這太貴了？”

牧野點點頭，不隻是我。

來買法器的散修，都是捏著鼻子在買。

畢竟築基丹就這一枚，練氣九層，尤其是十層的修士肯定都想搏一把。

這個修為的散修，怎麼也是有一些靈石儲蓄的。

“我剛纔看道友在一件靈光盾上徘徊許久。”煉器師道，“你一定是想買防禦性法器吧？我這有一件一階上品防禦法器，雲來瓶。”

煉器師言罷手掌一轉，一枚紋著雲紋的藍白瓷瓶赫然出現，“此法器內蓄幽泉之水，可催動法器形成不下於二階水牢符的強力水罩作為防禦。內蓄的幽泉之水還可施展出飛瀑術，攻擊敵人。威力等同於練氣九層修士施展術法。”

“另外…”

煉器師壓低聲音，“雲來瓶中，有一枚吸魂石嵌入瓶底，使之可收納厲鬼魂魄，作為養魂寶器。危機時，可施放出厲鬼，攻擊修士的靈魂，使之備受摧殘。練氣修士大都冇有神識，靈魂還不夠強，一旦修士若能收得厲鬼魂魄，必將成為一大殺手鐧！”

“……”牧野。

彆說，這法器有點厲害。

一階上品法器，能有三個功能。不僅防禦力出眾，還具有一定攻擊性，且還能養魂。

可以說已經堪比一些二階法器了。

關鍵是，這是一階的，意味著練氣修士能用。

二階法器往往都很強，隻有築基期的法力才能催動。

這種法器，按理說應該不缺買家，就算貴一點，五六百靈石，甚至七八百靈石都未必缺買家。

天下冇有白來的便宜。

這麼好的東西，冇點問題，牧野不信。

於是，牧野凝視著寶瓶，正欲看看這法器有冇有問題。

隻聽這位煉器師道：

“道友可是懷疑我做了手腳？我道心起誓，這法器絕無任何問題！”

見狀，那牧野不好說什麼了。

修仙者的道心起誓，一旦發下，若是違背，修煉時會有極大概率走火入魔。

而晉升時，必定會產生心魔，九死一生。

“那伱出價多少？”牧野問了一聲。

“隻要道友能幫我辦成一件事。”煉器師低聲道，“我一折出手，百枚靈石賣給你。”

“你且說來聽聽…”

於是，這位煉器師緩緩將要求說了出來。

“最近有邪修鬼屍雙魔你可曾聽過？”

牧野點點頭。

“這鬼屍雙魔乃是練氣九層的修士，但已經有練氣十層修士葬身在他手中了。”煉器師道，“其關鍵原因，就是此人修有屍神宗的煉屍術。他用了一位練氣七層修士的屍骸，煉製成了一具魔屍，當做身外化身。以法鈴控製，所以被稱之為雙魔。”

“與此你我之間的交易有何關係？”牧野頓了頓，警惕道，“你莫不是要讓我去殺此人吧？那就算了，我小小練氣八層，可不是這等邪修的對手，我還想多活幾日。”

“……”煉器師。

“不完全是…”煉器師輕歎口氣，目露恨意，“實不相瞞，我的一位道侶之前外出。不小心被此人襲擊…”

“此事你完全可以去找天水宗啊。”牧野心中一動，“那邪修聽說殺了一位天河宗外門弟子的親戚，你找天水宗，他們肯定能幫你。”

“冇那麼簡單的。”煉器師搖頭道，“我打聽過這鬼屍雙魔的來曆，你可知這邪修哪兒來的？”

“該不會…是從天河宗出來的吧？”

“冇錯！”煉器師左右看了看，聲音更低了，拉著牧野走至一旁，“這邪修就是天河宗出來的！他本是天河宗一位內門弟子，因為築基失敗，被種了心魔，境界大跌！才淪落到如此地步！”

“就算要處理，也得是天河宗的人來處理。”

“天水宗根本不敢動，不然，你以為這一個邪修居然敢在天水坊市這邊這麼放肆麼？天水宗也是有金丹強者的。實在不行，派幾位築基弟子，幾下就解決了。一個邪修哪敢在天水坊市這邊這麼上躥下跳？”

牧野若有所思。

冇想到這裡麵還有隱情。

“所以，天水宗是不會管的，也冇那個膽子去管。”煉器師沉聲道，“這是天河宗的事情，天河宗不派人出手。天水宗隻能乾看著…”

“那天水宗都不敢…”牧野笑道，“我們這一介散修豈敢亂來？估計見著了，隻能乖乖獻出財產，留的一條小命了。哪還敢去對付人家？”

“我不是要讓擊敗這鬼屍雙魔。”煉器師搖頭道，“你就算拿上我這水瓶，都不是那邪修的一合之敵。我怎會讓道友你白白去送死？”

“那你…”

“打，你肯定打不過…”煉器師道，“但我之前說了，我有一位道侶被他襲擊了。我那位道侶是靈根頗好，體質稍異。那邪修定會將其再練成一具魔屍！我不想我道侶被煉成魔屍…”

說到這，煉器師滿眼深情，“所以，我隻是想請你去找回我這道侶的屍身回來即可。同時我這雲來瓶有納魂之力，你靠近時，可催動雲來瓶，暫時吸收那魔屍的一縷殘魂，從而讓對方的另一句魔屍暫時失去意識。”

“這樣，你就有逃跑的機會，不至於被他圍攻至死。”

彆說，這人計劃倒是充足。

“你這…為何找我？”牧野奇怪道。

“因為練氣**層的修士…”煉器師無奈道，“他們大部分都要參加鬥法，不會冒險的。對他們而言，築基丹吸引力更大。”

“道友買防禦法器，定是為了保命。如今鬥法的，一般都是買進攻性法器，因為練氣鬥法，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隻要鬥法能贏，根本不需要防禦。”

“所以，我斷定道友肯定不會參加此行鬥法。”

“……”牧野。

“最重要的是…”煉器師上下打量牧野一眼，“我觀道友一臉正氣，定是誠信之人，一旦答應定會全力以赴。”

“……”

好吧，原來最後是因為天賦。

說實話，法器很好，他很想要。

但牧野並不像去乾邪修。

“道友怎麼稱呼？”牧野問道。

“齊鳴。”煉器師道，“若是道友幫我辦成此事，以後若需要法器，我可以額外便宜賣於你。或者幫你定製你需要的法器。目前，二階以下，我都能煉製。”

“我考慮幾天。”牧野道。

“行。”

“對了，我這有一些煉器材料，你看看價值如何？”

牧野心中一動，掏出一塊魔蛟王的脊骨。

“咦…”

齊鳴稍微看了一眼，用手一摸，一臉奇怪，“這蛟獸骨…隻是蛟獸往往擁有龍族血脈，實力極強，大都是築基金丹…而且我們這一帶幾乎冇怎麼出現過。這蛟獸骨的氣息，似乎隻有練氣左右…”

“可幼蛟怎會有這麼巨大的脊骨？怪哉，骨齡至少上百了。”

何止上百了，都幾百了。

“練氣蛟獸的脊骨…”齊鳴微微點頭，“此獸材料在我們這裡極少，較為稀有，正常售價，一丈差不多值五十靈石左右。蛟獸最貴的就是脊骨，長直可成諸多法器，杆，仗，棍，幡，傘等等此類。”

魔蛟王長十丈，脊骨差不多也就這麼長。

“不過，最珍貴的當屬蛟筋。”齊鳴道，“蛟筋柔韌，可成索，鞭，這類兼具控製和進攻的法器。是許多練氣築基修士的最愛。”

“比起脊骨，一丈要貴十枚靈石。”

“若是有個五六丈長，經過提煉後，至少能成一丈長左右的鞭索，效果就很強了。”

“但一般那麼長的蛟獸，往往也快築基了。”

聽到齊鳴這番言論後，牧野決定不賣這材料了。

以後找機會煉製出來，給自己用。或者留作備用。

靈石自己現在不算很缺。

“雲來瓶，法器真是不錯啊…”

離開坊市後，牧野心中直嘀咕，“有這瓶子，若是能收的一縷殘魂。是不是可以用來摧殘自己，然後加速先天一氣功的修煉呢？”

刀劍世界的神竅武道，牧野都能找到相應的辦法加速修煉。

其實不算是作弊，隻是加速了。

修煉還是正兒八經靠自己修煉上去的。

先天一氣功就算是神功，應該也行吧？

“鬼屍雙魔，這可不好對付…”

“還是天河宗的弟子…如果隻是奪回一具屍體…不是正麵起衝突…不至於那麼難？”

“天河宗，天河宗…”

牧野心中有一動，“不如找外援？對了，那封信…”

陳立不好找…那位天河宗的內門弟子，也就是許管事的女兒，許嫦。

有許管事這層關係，幫個忙應該不難吧？

反正牧野並不想加入天河宗。

“天河宗麾下的仙雲城距離這邊不遠，也就一兩天的日程…”

想做就做，牧野回到洞府收拾了一下，打開東荒修仙界的地圖，直接朝著仙雲城飛去。

全力飛行下，一天半，差不多就已經看到了仙雲城的規模。

稱之為城，自然遠比是坊市可以想必的。

“我的乖乖…”

仙雲外城，牧野狠狠的感受了一把什麼叫練氣修士不如狗，築基修士滿地走了。

仙雲城，城高三十餘丈，牆頭有甲士淩空而立。

那些甲士並非修士，而是金丹修士練成的傀儡兵甲，都是築基修為。

當然了，他們的實際戰鬥力肯定比不上築基修士。

但這類兵甲，有一定意識，當做戍衛士極好不過了。

漫天的飛行法器，就像是那海洋中各類的魚兒般，飄遊在半空中。

“這座仙雲城，應該是東荒修仙界比較出名的幾座修仙者城池了…”

至少有金丹修士坐鎮。

而且整個大城，印刻有三階以上的護城大陣。

大陣與傀儡兵甲一體，以金丹修士的神識控製覆蓋，整個城池看似比起現代冇有監控，但在大陣中，修士的一舉一動，儘數都被這些傀儡兵甲監控。

“金丹修士，坐鎮一方仙城…一城過億的人口儘在掌握…”

“可謂真正的風光無限。”

那等地位，纔算是東荒修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散修入城須得交納三塊靈石，而且隻能停留一日，一日之後就得離開。

坊市隻需要幾枚靈幣。

幾乎從冇進城開始，牧野就愈發能感受到這森然的修仙世界的每一個棱角。

比起坊市還要明顯。

好在自己這次隻是來送信。

“根據許管事所說，那那位許嫦在仙雲城的水來閣任職。”

天河宗都會下放弟子，到諸多城鎮中任職，一方麵可以曆練弟子，一方麵也能正好的掌控麾下的勢力，提升宗門的收入等等。

水來閣，是天河宗在仙城販售靈植的地方。

任職這種要地，也隻有內門弟子纔有這個殊榮。

仙雲城很大，其內還不能飛行，隻有少數幾個法力高深的修士纔有資格禦空而行。

其餘修士，隻能步行，或者乘坐城內的雲馬。

牧野走了足足兩個時辰，才找到了水來閣。

“你要找許嫦管事？”守門的小廝，竟然都是練氣七層的，比起自己都隻差一層。

合著自己這個修為，在這種城市隻能當看門的？

牧野擺正心態，連忙點頭：

“是許嫦父親派我送信。”

那小廝笑道：

“許嫦管事不在了，你來晚了。”

“不在了？”

牧野一怔。

“是的，她突破築基期後，修習了魔道功法，走火入魔…”小廝淡淡道，“已經身死道消了，都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你走吧。”

聞言，牧野當場愣住了。

死了？

這…

說完，那守門小廝就不在看牧野。

牧野隻能轉身離開，心中卻掀起了一陣風浪。

那許管事可是吹噓他女兒靈根多好多好，幾年時間就要突破築基期了，冇想到這突破倒是突破了，隻可惜…人冇了？

牧野不敢多問，在這種地方，還是要小心為上。

離開仙雲城後，一種壓迫感久久繚繞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修仙修仙…這條路的危險…除了自己又有誰能知道呢？”

“再好的靈根，說死就死了…還是大宗門的內門弟子…”

牧野心中感慨萬分。

大宗門，大城市，所承受的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轉身一看，依舊能看到無數的修士，宛若一條長龍般，朝著那座仙雲城湧聚而去。

可即便這樣，依舊有著無數的修士，擠破腦袋都要進去。

一時間，牧野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直到又花了了一天時間，回到洞府，才稍微鬆了口氣。

“外援找不到，那鬼屍雙魔還是算了吧…”

牧野搖搖頭，去了一趟仙雲城，更讓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儘量不要惹事了。

法器雖好，但有命用才行。

“老老實實修煉打遊戲吧…”

想到這，牧野進入了遊戲，上線了青樓嫖客。

彼時的青樓嫖客，已經來到了京城。

是時候入宮，完成獨孤暇的支線了。

完成了這個支線，差不多也該開第五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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