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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龍我先是一愣隨後就是自嘲的笑笑，看來那少女的普通話應該是不太好。或者是說她說的是一種方言。走進店裡，映入眼簾的先是兩顆招財的球鬆，圓滾滾的在這麼個季節竟然還綠意盎然。店裡的裝修同樣十分精緻，可以說比之江城的私房菜館都不遑多讓。老徐壓低聲音說道：“看來咱們今天必然是要破費了，你們看這門框裡麵也有學問，應該同樣是出自高人指點。”我打量了一眼門框，價值不菲的紅木。就是總覺得這木不怎麼溜直，反而是在往中間偏了那麼一點顯得門框很大。老徐解釋道：“這叫貔貅門，嘴大不吐，吃的就是咱們身上的錢。”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身上是冇錢，吃的又不是我。再往裡走，桌椅板凳都是老式的方木，一個個油光水亮的不知道還以為是盤出來的包漿。從這就可以看出來這家店底氣很足。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山裡人家早就休息。店裡的櫃檯後一個胖胖的中年禿頂男人在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壓根就冇注意到來客人了。老徐故意撞了下桌角，禿頂男人這才抬起頭來。見來了客人，禿頂男人滿臉堆笑道：“幾位裡麵坐，我給你們拿菜單子哈。”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裡麵的廚房嚷嚷道：“鐵蛋，你狗日的是不是在屋裡睡著了，來客人了都不知道，趕緊招呼著！”我們見這禿頭老闆是個大嗓門，不由地暗笑這傢夥會不會是想宰我們一筆。不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他抬價我們也隻能自認倒黴，既來之則安之我們找了一個靠裡的桌子坐下。而那門外碰到的爺孫倆四處打量了一眼在我們邊上揀了張桌子坐下。很快廚房一個乾瘦的小夥子鐵蛋端著茶壺走了出來，他滿臉討好的笑著手腳麻利給我們倒了熱水：“這大冷天的，趕緊喝口熱水暖和暖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小子盯著路子煙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倒也正常，畢竟誰他孃的都不是柳下惠，對於路子煙這樣年畫裡走出來一般的美人誰不想多看兩眼。旁邊的爺孫倆就冇我們這待遇了，鐵蛋隻是把茶壺放在了他們桌子上轉身離去。先敬羅裳後敬人，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鐵蛋自然是看到那爺孫倆穿的破破爛爛所以就冇把他們給放在心上。羊皮襖老頭倒冇什麼反應自顧自給孫女倒著茶水，可那少女氣不過罵了一聲道：“呸！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少女的聲音中氣十足，這一下本來就冇走遠的鐵蛋不樂意了回頭黑著臉：“死丫頭，你罵誰？”少女冷哼一聲：“見過撿錢的，冇見過撿罵的，你說罵你就罵你唄！”這一下鐵蛋的臉色算是徹底陰沉下來，在路子煙這樣的美女麵前捱罵讓他臉色很是掛不住。“臥槽，你個死丫頭找打是吧？”鐵蛋罵了一聲直接用手去推少女。可還冇等他的手碰到少女就被一隻滿是泥垢的老手如鐵鉗一般死死扣住的扣住。出手的正是羊皮襖老頭。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冇有，我幾乎冇看到羊皮襖老頭是怎麼出手的，冇想到這猥瑣老頭手底下的功夫可是絲毫不差。“媽的，老不死的你冇完了是吧？”鐵蛋罵著就要揮拳打過去，突然他的後腦勺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是禿頭老闆拿著菜單來了。看見鐵蛋竟然和客人發生口角，禿頭老闆罵道：“鐵蛋，你狗日的是不是又犯渾了？咱們開飯店的客人就是天客人就是地，彆說是撿了幾句罵，就是客人打你的左臉，你還得笑著把右臉伸過去，一句話能乾就乾，不能乾就給老子滾！”還彆說禿頭老闆這番話下來真就讓我們刮目相看，冇想到其貌不揚的禿頭老闆竟然這麼識大體懂禮數。不過能開的起這麼一家店的，自然不是普通人。等罵走鐵蛋，禿頭老闆又客客氣氣給羊皮襖老頭重新倒了熱水賠了不是。然後才把菜單給我們遞過來，老徐擺擺手道：“算了，你們這荒郊野嶺的還看什麼菜單啊，趕緊讓廚子熱鍋儘管上幾道拿手菜吧。”冇想到聽老徐這樣說，禿頭老闆哈哈一笑，這一笑把老徐給笑了個莫名其妙。“你笑什麼，怕我們吃不起？”老徐的臉色有些不悅。禿頭老闆趕緊解釋道：“老弟，你這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店吧？我給你小小的介紹一下，你們彆看我這店不大也不起眼，可是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我們也常備著。”老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們這還有野味呢？要不你給看著介紹兩個？”禿頭老闆點了點頭：“背靠大彆山野雞野兔什麼的就彆說了，我看這位美女皮膚很不錯，那可得好好保養保養，就讓灶上給做個蛇羹怎麼樣？至於咱們老爺們兒嘛，要不吃個龍鯉？娃娃魚啥的補補？”他的話一說出口直接讓我們傻了眼。要知道他說的龍鯉就是穿山甲，和娃娃魚一樣可都是保護動物。見我們吃驚的樣子，禿頭老闆好像很受用得意的給路子煙解釋道：“女人啊不比我們男人，身體裡寒氣濕氣都重，現在又是冬天乾燥的很，你吃了我家的蛇羹保證你皮膚滑嫩，知道嗎？廣東人一到冬天就喜歡吃全蛇宴，隻要吃了蛇肉就不會得風濕病。”“我怎麼聽說現在的飯店都喜歡用海魚沫當蛇肉買，是不是有這麼個事？”禿頭老闆還在那裡吐沫橫飛的講述著，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時候禿頭老闆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他指著後廚對我們說道：“剛好我新進了一批的蛇貨，個頂個的毒蛇，好吃的吞舌頭，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羊皮襖老頭還冇接話，老徐倒是來了興趣：“行啊，那咱們就跟著老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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