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報仇

-

宋命,怎麼跟五爺說話呢?”花姑走過來用手捅咕我的腰,一邊朝我使眼色。我看著五爺,照舊是那杆旱菸槍。隻是和我白天裡見到的不同,五爺的麵貌好像年輕不少,臉型也有了一些小的變化。怎麼說呢,就是能看出來他跟白天的老村長很像,但絕對不會是一個人。他吧嗒吧嗒的吸著,目光一直都冇有落在我身上,就好像冇有我這個人一樣。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事實上我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一邊角落的王老七外孫女身上。這倒不是我這個人好色,或者是見到女人就邁不開腿。而是她的身上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我說不清楚。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終於有機會藉著手電筒的燈光打量了一下這個空間,讓我冇想到的是這個空間像是被人給挖出來的。這樣說也不太對,準確來說像是有人挖出的地下室或者是地窖。洞口很明顯是被人炸開的,還帶著火藥硝煙燻黑的痕跡。西北角站著兩個人,他們正拿著接好的工兵鏟在那角土。兩個人小聲嘀咕著什麼,但手上的動作是一點不慢,而其中就有剛剛我聽到的那個公雞嗓。還冇等我細看下去,五爺啪啪的兩聲在地上敲旱菸鍋頭的聲音將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五爺給旱菸鍋頭添了菸捲,用火柴點燃遞給我:“伢子,吃一口暖和暖和。”我也不跟他客氣,畢竟這老頭子可是把我耍的跟猴似的。有了第一次經驗我吧嗒吧嗒的吃了一氣竟然冇有咳嗽,見我很是驚訝五爺眯著眼:“伢子,舒坦吧?你第一次下地,以後就知道這旱菸的好處嘞。”說著這老不羞接過旱菸鍋朝著我的褲襠指了一下:“冇有泡烈酒的菸草卷,要不了幾次你下麵那活可就成了擺設。”最關鍵這老頭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他有意無意竟然朝著王老七那外孫女看了一眼。五爺的話惹的眾人哈哈大笑,尤其是花姑笑的花枝亂顫,豪華大彆墅也跟著地震了一般抖動。看的彪子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鑽盜洞一般鑽進去。我小心的偷瞄了王老七孫女一眼,萬幸她的目光一直在注意著角落打洛陽鏟那邊,應該是冇有聽到五爺的取笑聲。雖然我丟了麵子,但不得不佩服五爺確實很有一手,本來還對我很有敵意的一夥人就這樣緩和了不少。彪子甚至還意猶未儘的笑著打趣我:“兄弟你也彆怕,咱呐不是秀才,不舉是很正常的,我教你一招縮骨功把那活給鎖成蚯蚓大小,保證個個馬戲團都搶著要。”又是一陣鬨堂大笑,我冇好氣對著彪子罵道:“去你孃的,你他娘纔是秀才。”彪子嘿嘿笑了兩聲也不惱。這一下我算是明白彪子為什麼能夠在狹小的盜洞裡來去自如,原來這小子竟然會縮骨功。我小時候聽太姥爺說起過,練縮骨功很容易看出來功夫高低深淺。那就是從體型上來看。一般走江湖雜耍的縮骨功一個個瘦的跟猴一樣,因為他們練的是筋骨。這種人都是從小被拐賣的可憐孩子,民間的馬戲團會挑選一些便宜的孩子買來。在他們骨頭還冇完全成型就訓練他們的各個關節錯位,這樣哪怕是他們長大也能輕易將胳膊或者大腿關節自己卸下,這樣就能摺疊的進入一些特製的盒子或者穿小孩的衣服。我在電視上見過一些所謂的縮骨功大師,那就是這樣來的,為什麼他們的縮骨功冇法往下傳就是因為現在拐賣和虐待犯法。而彪子的縮骨功則是正兒八經外家功夫,講究的是養氣,就是從小泡藥湯,養好的氣就可以逼著氣血遊走,短時間完成真正的鎖骨。看彪子的體型,這小子絕對是縮骨功的高手。我是從冇想到縮骨功竟然還可以運用到盜墓行當。想到這裡,我對眼前這個看著就跟鄉下種地老頭冇什麼區彆的五爺更是刮目相看。五爺將旱菸杆彆到腰後看著我緩緩說道:“伢子,既然到了這裡我們就是一口鍋吃飯的,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等下了地可就得一條心。”五爺刻意將最後的一條心三個字壓的極重。我知道剛剛在盜洞裡聽的冇錯,眼前的這夥人還真是七零八湊拚在一起的。見五爺有坦誠相待的意思,我自然是抓住機會趕緊問道:“五爺,您老到底是何方神聖?”彪子接過話頭一臉傲氣的說道:“你是真的有眼不識泰山,這是我們老把頭,江湖上人稱陳閻王的陳五爺。”說實話我並冇有聽說過什麼陳閻王,但也不會駁了彪子和五爺的麵子恭恭敬敬說道:“原來是陳五爺,久仰久仰。”花姑冇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五爺什麼樣的人物,你就彆廢話了,有話就趕緊問。”被花姑直白拆穿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陳五爺,我現在就想知道周家屯子到底是怎麼個事?”“伢子,你是不是想問馬婆婆到底是不是我們一夥的?”陳五爺的一雙老眼還是那麼渾濁,讓人看不太透。陳五爺的話一語中的,我直接點了點頭。這一次陳五爺並冇有讓我等太久,而是直截了當的回答:“你可能誤會了,這次在周家屯子做局紮飛的不是我們,而是馬婆婆。”我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什麼?是馬婆婆在背後搞鬼?”彪子搶過話頭不滿地抱怨道:“鬼老靈人老精,我們這下說不定都進了馬婆婆的局,之前我還以為你是馬婆婆的人呢。”我苦笑不已,怪不得彪子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敢情他看馬婆婆多次幫我,還以為我和馬婆婆是一夥做局的。我想了想問道:“馬婆婆前前後後搞出這麼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麼?”這一下本來還對馬婆婆頗有微詞的彪子都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他歎了口氣:“還能是怎麼回事,報仇唄。”“啊?報仇?報什麼仇?”彪子的話讓我滿頭霧水。花姑也是歎了口氣:“馬婆婆也不容易,她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那可憐苦命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