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頰囊

-

吐瘴氣?等等,你是說這些山魈會吐瘴氣?”聽著四眼的話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瘴氣可是在熱帶雨林才常見的存在。但現在四眼竟然說山魈就會吐瘴氣,這也太駭人聽聞了些。但是這時候已經冇時間給我們多做瞭解,木頭那邊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阿左給拉了回來。“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我覺得此刻就算是李四這般的第九局漢子,內心也一定是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因為他的聲音帶著些慌亂。四眼算是我們之中對於山魈最為瞭解的人,他想了想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他壓低聲音儘量用最快的語速說道:“左哥木頭宋命你們一定要小心,這些山魈的猴爪就和野豬的皮一樣,因為山魈是雜食動物,他們也能吃到土裡的蟲子,而這裡是海眼地下,要想吃到蟲子必然會翻動岩石,久而久之他們的猴爪就被石頭磨得又快又硬,比咱們的刀子差不了哪去。”聽四眼說完,我不由地心裡發苦。野豬的皮我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因為野豬這東西最不愛乾淨總喜歡待在泥坑裡。而泥坑裡的寄生蟲最多,時間一長野豬就會渾身發癢,而這時候野豬就會到粗糙的紅鬆樹林裡蹭癢。那身上的皮都硬的和鐵皮一樣,再加上濕泥在身上乾了一層又一層完全就像是盔甲,甚至連鳥銃的子彈都打不穿。隻是我冇想到這些山魈竟然這麼厲害,怪不得之前他們僅僅憑藉著利爪就能捏碎李四的飛刀。但是話說到這裡,我趕緊就對著四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可你說的這些和山魈能吐出瘴氣來有什麼關係?”四眼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正如我剛剛說的一樣,山魈是雜食動物,據第九局檔案庫裡的怪物錄裡記載,十萬大山裡曾經有經年不散的桃花瘴,好像是傳說誇父吐出的桃核化成的,而桃花樹心裡有一種蟲叫作桃心蟲。”四眼說的緊張,但條理還算是清晰:“怪物錄裡說桃心蟲因為蠶食桃心,時間一長它們就連桃花瘴都能吞到肚子裡,就像是蜜蜂胃裡的蜂蜜一樣,每當遇到晴天桃心蟲就會將肚子裡的桃花瘴吐出來曬曬,而在這個時候貪嘴的山精就會想方設法吃掉桃心蟲,對於山精來說,桃心蟲的誘惑無異於唐僧肉,但大多數的山精是會死在桃花瘴中。”說到這裡,四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山魈一字一句沉聲道:“可若是有運氣好的山精真的吃掉了桃心蟲,那麼桃心蟲肚子裡剩下的桃花瘴就會轉移到山精的頰囊裡,可山精畢竟不是像桃花村那般對桃花瘴有免疫,所以桃花瘴在頰囊裡也會侵蝕山精的血脈,所以等山精吐出桃花瘴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你口中的山精說的就是山魈?”雖然我早就知道答案,但聽著這樣天方夜譚的怪事還是讓我的大腦有些宕機的感覺。四眼冇有再表示什麼,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可是這裡是海眼地下,彆說是桃心蟲,就是連蟲都冇有一隻,怎麼會......”我的話還冇說完,四眼就歎了口氣打斷我道:“宋命,你想想看,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怪事還少嗎?”我頓時啞口無言了,冇錯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哪一件事都冇有正常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但好在我們也不是完全的被動,因為這些山魈就算是有桃花瘴。那也是一次性的。回過神來就看到幾乎是木頭拉開阿左的一瞬間山魈朝著木頭就撲了上來,木頭身法敏捷,他手裡還握著阿左的小命呢,哪敢和山魈戀戰。隻見一個側身躲過山魈的攻擊,我趕緊上前一步一腳將緊緊咬在木頭後麵的山魈踢開。四眼則是默契的將阿左從木頭手裡拉了回來,我們兩個趕緊將阿左護在身後。好在阿左剛剛並冇有吸入太多瘴氣,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隻是身子還有些發軟。我們冇有時間給阿左做進一步的檢查,見他冇有生命危險我們已經是鬆了口氣。回頭再去看,我駭然的發現剛剛那隻吐出瘴氣的山魈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地上。他孃的躺的板正,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我肚子裡懸著的一顆心這纔算稍稍放下,看來山魈吐瘴氣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就好像蜜蜂一樣,它把蜂尾蜇出去之後就會帶出全部內臟。可是山魈的數量實在太多,死了這麼一隻那就是杯水車薪。好在我一直擔心的事情並冇有出現,那就是從死掉的這隻吐瘴氣的山魈到現在,已經冇有一隻山魈再吐出瘴氣。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惜命,或者能吐出瘴氣的山魈異類實在太少。而這時候木頭冇想到的是就在他剛避過山魈攻擊的同時,另一隻早就準備好的山魈竟然又從地上站起來朝他衝了過來。山魈這個舉動讓木頭嚇了一跳,山魈的速度太快他根本冇辦法閃躲。情急之下木頭隻能舉起手中的耙子瓜鉤朝著山魈的胸口紮了過去,然而山魈似乎知道他會有這麼一招。竟然不退反進提前用兩隻猴爪擋住了木頭手中的耙子瓜鉤,緊接著張口狠狠的咬向木頭手腕處。這一下我看到山魈那鋒利的獠牙已經陷入他的皮膚內了,疼得他木木的臉上都有了表情。但山魈顯然不會就此罷休,他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毫不設防。木頭隻能用雙手緊握著耙子瓜鉤護住頭部周全,可是耙子瓜鉤推出去卻像是推在鐵板上根本無法再動彈分毫。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傳來鑽心的疼痛,隻是抓傷的疼痛就讓他有種窒息的錯覺。木頭知道如果繼續下去恐怕彆說進入黃皮子廟,就算活著從山魈群裡衝出去都是不可能。想到這裡木頭立刻使出渾身氣力夾著耙子瓜鉤之外的一拳打了過去,可是他還是慢了半拍。眼見山魈朝著自己的脖子抓了過來,木頭連忙將耙子瓜鉤從左手換到右手擋在了脖子前。隻聽哢嚓一聲,劇烈的痛苦讓木頭額頭瞬間滲出一層密集的冷汗。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彷彿要碎裂了。但是斷的不是他的骨頭,木頭手裡的耙子瓜鉤竟然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