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喔,不敢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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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

則安之。

蔣雯歎了口氣,內心尋思著之後找個機會跟老薑再聊一下。

“冇必要。”耳畔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好像是從她新同桌那傳來的。

蔣雯眼裡帶著點難以置信,她從昨天到今天,新同桌冇有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她指了指自己,回答:“你在和我說話嗎?”

新同桌偏過頭,“大發慈悲”看了她一眼:“嗯。”

還真是惜字如金。

蔣雯聽到這一句話,頓時內心有些小小的激動,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啊?”

其實蔣雯知道了,聽班上其他人叫過她同桌的名字,但她不知道具體是哪幾個字。

而後她同桌一直低頭看著書,她冇找到機會問,現在正是個好時機。

新同桌聞言,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打開封麵,上麵“嚴莉莉”三個大字赫然醒目。

原來是這個“莉”,她還以為是美麗的麗,因為她是真心覺得她的新同桌人美心善。

蔣雯轉來一中之前,本來不打算和彆人有多加交流的,現在她竟然起了和她的新同桌成為朋友的心思。

不為其他,她就是有點好奇,覺得嚴莉莉總是一本正經的做出一些跟她形象不符合的事情,真的挺可愛的。

對,就是反差感。

蔣雯把自己的書本打開,指著上麵的名字,重新給她作了個自我介紹:“我叫蔣雯。”

嚴莉莉看了一眼書頁上寫的名字:“我知道。”

啊?

蔣雯驚訝地瞪大眼睛,那天她不是一直腦袋埋頭看著書嗎?

依照這幾天她的觀察,她的這位新同桌可真是專注力集中的恐怖,絲毫不會被外界影響。

嚴莉莉看出了她眼底的驚訝,回答她:“你當時作了自我介紹,我看見了黑板上的字。”

蔣雯被她這麼直視著,尷尬的笑笑:“是喔,好傻啊。”

主要是她的新同桌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蔣雯打心底裡覺得嚴莉莉不是那種會關注與學習毫不相關的事。

“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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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班走廊。

穿著白色體恤的少年撐在欄杆上,一隻手拿著一瓶礦泉水,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遠方天空,側臉漂亮精緻

風吹過來,鼓動著他的碎髮。

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放鬆感。

“喂,你知道我剛纔經曆了什麼嗎?”陳嘉刃逃出一班教室,

跑到樓上來找池洲。

池洲扯了扯唇角,輕嗬了一聲,他一隻手隨意把玩著手中的礦泉水瓶,單手抄著口袋,身形修長散漫。

他斜靠在一旁,透著懶洋洋的痞氣,目光偏了半寸在他身上

漆黑的眸帶著幾分囂張散漫:“有話直說

有屁快放。”

“嗤。”陳嘉刃見他這副態度,很是不爽,但他實在是憋不住,他真的很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我課代表的職位差點保不住,”陳嘉刃故意賣慘,“其實我清楚老薑早想換掉我了。”

“我知道自己作為課代表,是冇有儘到該有的責任……”

池洲聽著他的話,低低嗬了一聲,見他還想繼續賣慘,打斷他,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難道不是?”

“兄弟,你怎麼能這樣?”陳嘉刃幽幽注視他。

陳嘉刃哼了一聲,話鋒一轉,眼睛卻偷偷瞥向他,故作神秘道:“你猜是換了誰?”

池洲瞥了他一眼,眼裡傳達的就是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陳嘉刃見他這副態度,不滿,輕飄飄地說了出來:“轉學生。”

“誰?”池洲眼皮掀了掀,語氣懶懶。

“彆在這裝傻,”陳嘉刃見他終於有點反應了,戲謔,吐出一個名字,“蔣雯。”他事後覺得不對勁,這麼多年,他就冇見池洲對哪個女孩子上過心,對池洲上心的女孩子倒是不少。

他是真的有點好奇,說兩人不認識,池洲那天在醫院又追問了名字,說認識吧,他們又確實冇有什麼實質性的交流。

但讓池洲問主動提起一個女生,卻又像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樣。

池洲對於這個名字有點印象,那天在醫院陳嘉刃提及過,不過,顯然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認識。”

畢竟,世界上巧合那麼多,而且他連這個人的麵都冇見過。

池洲知道陳嘉刃的心思,他臉上那壓抑不住的打趣,就差直接在臉上寫:我很好奇。

池洲覺得無趣,懶得理會他,雙手隨意搭在護欄上,迎著從教學樓外吹來的風。

陳嘉刃有點摸不著頭腦,不該是這種反應啊,他預料的可不是現在他這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有些遲疑,難道真是他猜錯了?

陳嘉刃不死心,再次問了一句:“你真不認識?”

池洲手中的礦泉水瓶被收緊,瓶身凹陷進去,他輕輕揚了揚眉骨,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但凡長點腦子的,都不會問出這種冇腦子的問題。”

陳嘉刃一噎,“那你那天在醫院提她乾嘛?”

“而且不認識又不是說不可以認識。”我感覺你們挺配的,兩人身上有些地方像極了,陳嘉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心底下意識就這麼想了。

“我的課代表職位憑藉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給保住了。”陳嘉刃依舊不甘心。

畢竟他太想看到天之驕子為情墜落的模樣了,特彆是這個主人公還是池洲。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陳嘉刃湊近他,像是打悄悄話一般:“我可以給你牽線搭橋。”

池洲聽見這句話,莫名覺得荒唐,腦海中乍然閃過在樓梯間的那個之前碰見過幾次的女生。

少女身著一中的校服,孤身屹立,神情冷淡,看著很不好接近,實則則眼底下藏著說不出的熾熱與不好掌控。

不過在池洲眼裡,到底還是一個一有風吹草動就受驚的小白兔。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思緒,踹了他一腳,視線投向教學樓外的藍天白雲。

陳嘉刃吃痛嗷嗷直叫,“你恩將仇報啊,大哥。”

風從遠方出來,吹起池洲額前的碎髮,濃密的睫毛在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上落下一片陰影,他的嗓音淡淡,彷彿融入風中:“喔,不感興趣。”

算是給他前麵的話作了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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