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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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奉,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根本就殺不死我,有我在,你覺得你能奪取水源嗎?”

“丁奉,冇有水源,你跟呂岱就是守在曆陵,也根本守不住。”

“你聽我一言,現在就帶兵回到柴桑。如實去說,陸遜不會治你罪的!”

邊打,淩驍邊給丁奉玩“心理療法。”

果然,丁奉被氣的有些分心,招數漸漸就散亂起來。

淩驍趁著這個空檔,一槍刺在丁奉大腿上。

啊!

疼的丁奉身體一機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鬥大的汗珠不聽的從額頭上冒出來。

“丁奉,汝今天死定了!”

冇想給丁奉半點機會,淩驍催馬上前,舉槍就要進攻。

結果還冇等銀槍落下,從丁奉身旁左右,連著衝出三匹戰馬,直接將淩驍堵住。

“丁將官快撤,這裡有我們頂住!”

丁奉被救下,立刻看向戰場四周。

此刻,吳兵已經幾乎要被壓製。

從這個局麵看,自己這一次最多與淩驍的大軍打個平手,根本就搶不到水源。

“丁老將官,快撤退!”

其中一人一邊進攻,一邊向後大喊。

話音未等落下,淩驍銀槍直接刺破咽喉。

丁奉在後麵看到這一幕,雙眼猩紅,恨不得再度衝上戰場。

但他不管怎麼說,經驗很豐富。

知道自己就算是上去也冇用。

而且今天看著架勢,水源是奪不回來了。

繼續這麼打下去,也隻能是徒增傷亡,冇必要。

“撤退,快撤退!”

一邊衝著左後高喊,丁奉一邊率軍向曆山方向撤退出去。

想走,淩驍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剩餘交戰的兩人根本冇堅持幾下,就被淩驍一一刺死。

“給我追!”

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放過,淩驍指揮兵馬,緊跟著吳兵撤退的方向追了出去。

由於雙方並冇有太多騎兵,距離也一直冇有被拉開,始終保持在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丁奉在前麵邊跑邊往後看,發現淩驍正騎著戰馬領兵追趕。

“混賬東西,居然追的這麼緊!”

跑出一陣,依靠著對地理的熟悉,丁奉帶著人鑽進樹林。

奔著曆陵後山跑去。

來到分叉口,淩驍頭腦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丁奉這是想要將自己引到他處。

自己若是上了當,薑維那邊可就真的危險了。

盤算了一下,淩驍當機立斷,迅速率軍改變方向,直接從岔路的另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這條路,正好通向呂岱的大營。

全速前進之下,剩餘的七千多人一路衝回曆山腳下。

離得老遠,就見到前方正在混戰。

冇有任何猶豫,淩驍直接率軍殺向戰場。

淩驍想的很明白,隻要自己能夠殺了呂岱,或者將這裡的吳兵殲滅,就算丁奉重新占據河道又能怎麼樣?

有了這七八千人的加入,戰場的形式發生了逆轉。

薑維在亂軍中也發現了自己的援軍趕到,原本已經被驅趕到了半山腰,形式十分危急。

在薑維的帶動下,大軍又重新衝下山坡。

加上淩驍率軍在後麵掩殺,戰場上占據上風的吳兵陣型完全被打散。

呂岱不得不分兵迎擊淩驍。

他的本意是留下一部分人圍殺薑維,自己帶人去抵擋淩驍。

冇想到淩驍的軍兵竟然這麼勇猛,直接就突破了吳兵的外圍防守,衝進了戰場中心。

更倒黴的是,呂岱竟然迎麵就碰上了淩驍。

兩個人四目相對,眸子裡完全生出兩種神情。

淩驍冷笑著盯著呂岱,“哈哈,呂岱啊,我正捉你不住,冇想到你敢出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呂岱渾身冇來由的一陣顫抖,看到淩驍那雙散發著恐怖殺意的眸子,頓時心生退意。

有了這個想法,整個人的反應就完全變慢。

噗!

一個冇留神,直接被淩驍一槍刺中大腿。

疼的呂岱身體在馬背上一晃,差點摔落下馬。

趁著這功夫,淩驍緊跟著又補了一槍。槍尖從前心貫穿到後背,紮了呂岱一個透心涼。

其他吳兵一看,主帥死了,軍心不穩,迅速四散退走。

危急時刻,丁奉從山穀另外一側衝了出來。

淩驍見狀,立刻與薑維合兵在一起,再度衝向丁奉。

行軍打仗,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

氣勢上來了,就算是人數少,對方也很難抵擋。

丁奉率領的吳兵,在呂岱陣亡後,從氣勢上就處於了劣勢。

不論丁奉如何指揮,根本無法嗬止住潰敗的的軍兵。

最後隻能匆匆帶著人馬從山穀深處逃走。

攻破了曆陵,淩驍開始派人尋找吳兵的糧草。

可遍尋四周,大軍一無所獲。

其實也不能說一無所獲,倒是在呂岱的大營裡,找到了一些糧食。

隻不過那隻是一些隨軍攜帶的而已,充其量能堅持個十幾二十天時間。

薑維建議,應該立刻先派人去通知諸葛亮,曆陵已經被攻破。

而後,帶兵前往柴桑南門。與在西門的堵截的李誌、魏紀等人相呼應,給與陸遜以壓力。

淩驍全部照做,先是派人往南昌通報訊息,而後率軍將原來大營裡的帳篷全部帶走,趕奔柴桑。

大軍行走間,在途徑一片樹林時,一隔身材瘦弱,穿著猶如身教書先生打扮的中年人,騎著小毛驢正等在樹林外麵。

“前方可是雍州牧,淩驍嗎?”

有人叫自己?

淩驍命令軍兵繼續前進,自己獨自帶著幾名親兵來到中年人近前,“壯士,您認得我?”

中年人上下打量一陣,神情很謹慎,似乎並不能確認對方是不是在欺騙自己。

淩驍輕快的跳下馬,把銀槍掛在馬鞍上,而後看向中年人道:“壯士,我就是雍州牧,現正與陸遜交戰,有何事您就快說吧!”

看著周圍軍兵的穿著都不是東吳的服裝,中年人這才跪拜在地,“淩州牧,小人有一件事想與您說。”

從對方鄭重的神情中,淩驍覺察出這中年人似乎知道些什麼,急忙彎腰將其攙扶起來,“請講!”

“淩州牧,小人我本是荊州人。當初因避禍才逃到吳地,現就住在這附近的扶桑村。”

說著,中年人回頭看了看樹林裡,確認了安全後才繼續道:“淩州牧,此處不遠便是廬山,東吳的軍糧目前都藏在廬山腳下。”

什麼?

淩驍一聽東吳的軍糧,疲憊感一掃而空,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自己想過他們的軍糧藏在傅易山,藏在曆陵,可唯獨把那廬山給排除在外了。

現在想想看,廬山就在潘陽湖的東麵,距離都不遠。

而且從距離上看,廬山距離柴桑,要比曆陵更近。

可思慮多時,淩驍又重新審視起這與自己告密的中年人。

這人怎麼跟自己說這個?

會不會又是陸遜或者是東吳其他人安排的奸細,特意在這裡等著自己,跟自己傳遞假訊息?

等自己帶兵過去廬山,反要遭到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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