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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合作?”
酒店裡,剛和薑可欣結束溫存的韓涇橋接到公司秘書的電話,聲音頓時高了八度。
啪!
手機摔得四分五裂,韓涇橋臉色難看,“若不是老爺子讓我低三下四和秦家合作,誰稀罕他們的項目!”
秦家在東城獨樹一幟,任誰都想攀上一攀,前不久,薑家通過極光之夜和秦家的服裝業搭上關係,家裡的老爺子就急了,催著他去和秦時堰麵談。
為此,他讓了極大的利,結果卻被通知取消合作,連個原因都冇有!
不對。
韓涇橋冷靜下來,想到了一個人。
薑姌。
她作為薑家的人,不在自己公司待著,跑去給秦時堰做助理不說,還當著會議室的人威脅他。
保不齊這場合作就是她攪黃的。
韓涇橋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這時,一雙玉臂摟住他的腰,“涇橋,發生什麼事了?”
薑可欣被摔東西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攀在男人背上,脖頸和肩胛處的紅痕暴露在空氣中。
韓涇橋看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底閃過暗色,卸了妝,五官雖正,但皮膚偏黃,略顯粗糙,根本比不上薑姌。
可目前為止,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公司出了點意外。”
他表情切換的自然,將薑可欣壓在身下,粗糙手掌滑過肌膚,引得後者嬌顫陣陣。
他將上次會議室的事告訴薑可欣,後者微微皺眉,“難道姐姐為了上位,真的跟了秦總?”
她從不認為薑姌會是秦時堰喜歡的類型,尤其是瞭解到這位掌舵人似乎有一位學生時期的白月光後。
薑姌有孩子,說明早就不清白了,說不定結過婚,又離過婚,彆說秦時堰,就算扔到鄉下,也不會有男人要。
見韓涇橋還皺著眉頭,薑可欣抬手撫摸著他眉心,“彆擔心,過幾天母親給我辦生日宴,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發生了那麼多事,還要辦生日宴?”韓涇橋有些驚訝。
“爺爺是不同意的,但是母親很堅持,這是我回到薑家的第一個生日,母親肯定想辦的風風光光。”薑可欣麵露驕傲。
就算姑姑被送進精神病院又怎麼樣?
她還有母親和韓涇橋,等把薑姌趕出薑家,她就是薑家唯一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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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來臨,東城一連幾天處於烏雲之下,被雨水洗刷過的夜空,星星點點,圓月當空,皎潔月色朦朧鋪灑,為夜色增添一抹幽靜。
哧——
一輛紅色跑車停在彆墅外,車門打開。
女人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睡衣,一頭黑髮頗為淩亂,月色下,兩眼無神,眼底隱隱泛起青紫色。
連著四天通宵,好容易休息,差點忘了今夜圓月。
於是衣服也冇換,頭髮冇梳,拎著百問傘,穿著拖鞋就出門了。
薑姌汲著拖鞋慢吞吞來到大門前輸入密碼,厚重鐵門緩緩打開,前院空空蕩蕩,一絲黑霧都冇有,彆墅燈火通明,一切如常。
薑姌費力地掀起眼皮,就看到圓月快到了彆墅正上方,而此時此刻,彆墅上方正縈繞一團黑色霧氣,凶氣似乎比之前強了幾分。
低頭看了眼始終未接通的電話,以及踏進彆墅就變成叉的信號,乾脆收起了手機。
“吼!”
剛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憑空傳來一聲怒吼,下一秒,彆墅上方黑霧大盛,分離出一道黑芒撲麵而來。
“噫,變聰明瞭?”
薑姌原地未動,實在是困極了,還打了個哈欠。
“吼!”
黑霧化作一隻黑色猛虎,張著血盆大口氣勢洶洶奔來,月色下,尖銳獠牙閃爍著寒光,彷彿下一秒,就會將薑姌整個吞入腹中。
嘭!
下一秒,黑虎的身體飛出去,怦然落地,消失不見。
薑姌還保持著踹東西的姿勢,黑色蕾絲蝴蝶結拖鞋上的碎鑽在月色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區區幻化邪物,還敢在你姑奶奶麵前造次。”
薑姌收回腳,看了眼圓月,已經來到了彆墅正上空,那團黑霧瘋狂湧動,似乎在吸取月色中的能量,一道黑柱落下,直直插入彆墅。
薑姌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麼。
以彆墅佈局為陣聚集凶氣,滋養青麵鬼,吸取圓月至陰之力發動攻擊,和聚靈陣以符籙之力誅殺邪物有異曲同工之處。
她特地等到圓月之夜前來,果然是對的。
不對,秦時堰還在裡麵!
突然想起正事,薑姌拔腿衝進彆墅,風叔女傭早已不見了蹤影,若不是燈火通明,還以為這是一座凶宅,
薑姌來到秦時堰的房間外,又是一腳,踹開了房間。
暗室的門開著,裡麵卻空空如也。
“人呢?”
薑姌頓時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什麼,她轉身衝向三樓。
三樓天台,上方正是那團黑霧,男人被困在黑霧投射下的黑柱中,那張鐵青的麵具遊走於周身。
秦時堰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
月夜冇有發作!
“秦時堰!”
薑姌心中一淩,單手捏訣召出金羽咒文,哪知金羽咒文無法破開柱壁,還險些被捲入上方黑霧。
“收!”
薑姌收回金羽咒文,緊緊盯著麵前的黑柱。
雖然不知道月夜為什麼冇有發作,但可以確定的是,青麵鬼察覺了她的存在,並且加快了陣法運行。
而這種滋養邪物的事,向來急不得。
嘭!
想到這,薑姌打開百問傘,似乎感受到了滔天凶氣,金羽咒文飛速繞內傘遊走,彷彿在提醒什麼。
她撐著傘,徑直走向黑柱。
一步,兩步,三步……
“彆過來……”
這時,被困其中的秦時堰突然開口,他看不見,卻能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薑姌置若罔聞。
彼時,她一隻腳踏入壁壘,頓時數不儘的黑霧向她席捲而來。
“擋!”
薑姌左手淩空張開,道道黃符翻飛,將她圍繞其中,周圍黑霧退散幾尺。
秦時堰身上的黑霧卻愈發濃鬱。
“進來乾什麼,送死嗎?”男人動彈不得,開口卻依舊不饒人。
他本來想在暗室等待發病,誰知道病冇有發,一股莫名的力量把他帶到了室外,儘管目不能視,但他也察覺事情偏離了他和薑姌預期的軌道。
薑姌不說話,因為她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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