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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
秦臻重複了這兩個字,抬手拂去她耳邊的碎髮,“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定定看著她的臉,彷彿在捕捉她每一秒的表情,以判斷她有冇有說謊。
“上次在慈善晚會,她主動找到我,說可以幫我解決母親的問題。”周茹意如實回答。
“你就相信了?”
秦臻揚了揚眉,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周茹意點點頭,眼眸垂了垂,“秦總也知道,為了我母親的事情,我費了多少精力,所以不論真假,我都會試一試。”
她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不怕秦臻去查。
而這些事情,秦臻早就查清楚了,他叫周茹意過來,隻是為了看她會不會騙他。
秦臻微微頷首,又問,“她有冇有讓你辦什麼事?”
這纔是重點。
薑姌縱然助人為樂,可這次直接主動找上了周茹意,顯然是有所目的。
“她……”
周茹意猶豫起來,秦臻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小意,還記得我剛剛說過什麼嗎?我不喜歡被欺騙。”
“她讓我留意一個人。”
想到剛纔秦臻在電話裡說的,顯然是跟蹤了她,一定也看到了她和大師在遊樂場見麵。
周茹意便說了出來,“就是你身邊的那位先生,我本以為她隻是騙錢的江湖術士,可她真的治好了我母親,我也就……”
說到這裡,她垂下眼眸,“我問過她,他們之間的恩怨跟你有冇有關係,我才告訴她的。”
她語氣柔和,帶著幾分關切和委屈,看得秦臻心中不快頓時消散了大半。
秦臻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不怪你,是我冇有提前跟你打招呼。”
得知薑姌很有可能來了西城,他也連忙返程。
鐘玄藏得隱蔽,薑姌最有可能從他身邊下手,而周茹意,儼然是他身邊的人中,最容易下手的一個。
周茹意低著頭不說話,像是一個知錯的小孩。
“好了,我不是在怪你。”
秦臻終於放緩了語氣,無奈地摸了摸周茹意的腦袋,“下次她找你的話,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了,秦總。”
周茹意乖巧地點點頭,假意理了理褲腳,躲開頭頂上方的大手。
秦臻神色頓了頓,視線順著她的動作落在她的高跟鞋上,下意識蹙了蹙眉,“你怎麼穿了高跟鞋?”
聽到這話,周茹意心裡咯噔一下,她忘記了,秦臻不喜歡她穿高跟鞋。
可今天要上節目,為了美觀服裝師搭配了這雙鞋子,也冇想到中途會被叫到這裡來。
周茹意還冇有說話,秦臻先彎下腰,抬起了她的腳,脫下了那雙精緻漂亮的細高跟。
“我說過,你的腳很好看,穿高跟鞋會破壞它的美感。”
男人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將她雙腿放在沙發上,周茹意渾身緊繃著,下意識放慢了呼吸。
她對秦臻來說總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她第一次見到秦臻的時候就知道了。
隻是當時的她,需要這份工作快速賺取收入,來養活那個家,和挽救重病的母親。
“你看,腳都磨破了。”
瞥見腳踝處有些紅腫的傷口,秦臻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站起身來,“你在這等我,我去拿藥。”
望著他的身影上樓,周茹意稍稍鬆了口氣。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矮桌上的相框上,照片中是一對夫妻的合影,男人是秦臻,女人容貌溫婉,眉宇間和自己有三四分相似。
這就是她為什麼能留在秦臻身邊的原因。
因為這張臉,和他去世的夫人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周茹意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碰到的肌膚吹彈可破。
她喜歡這張臉,也討厭這張臉,當初被經紀人選中時,她抗拒過,但她聽說,上一個拒絕的人,已經在娛樂圈銷聲匿跡了。
再加上她急於用錢,就答應了下來。
身後響起腳步聲,周茹意準備起身,就聽到秦臻溫柔道,“你彆動,當心傷著腳。”
於是,周茹意乖乖坐在沙發上,任由他抹完藥膏。
“我安排了車,一會送你去片場。”
秦臻突然開口,周茹意愣了一下,“小周不是說……”請假了嗎?
“隻是請了兩個小時,你現在過去完全來得及。”秦臻笑了笑,“我怎麼會讓你錯過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論是因為什麼,周茹意隻能說一句,“謝謝秦總。”
……
薑姌返回去的時候,白如夢已經買好了票,帶著福寶福玉在旁邊等著。
洛卡發來一條訊息,說跟蹤周茹意和白如夢的人前後走離開了。
薑姌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白如夢,後者愣了一下,遂溫柔地笑起來,“沒關係,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
看來她心裡已經有定數了。
既然如此,薑姌也不打算過多插手。
兩大兩小在遊樂場玩了個痛快,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車。
白如夢抱著福寶在後座睡著了,薑姌想到後天就是十二號,她得想辦法混進秦臻的私人山莊,就把目光投向了薑福玉。
“乾嘛這麼看著我?”薑福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記得早上答應我的事嗎?”
薑姌挑了挑眉,薑福玉想了想,“我可冇答應你,不過你要是同意我和海音簽約,我可以考慮一下你的請求。”
這小妮子,還想著這件事。
“海音娛樂是秦臻的資產,我不會同意你去的。”
“我知道。”
薑福玉接過話,“不過我的目標不是他,是旗下的一個狗牌經紀人。”
提起這個人,薑福玉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薑姌蹙眉。
每次薑福玉都避重就輕,模糊當年的事情,更彆提主動提起了。
這妮子性格不是一般的倔,認定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可她一旦落入海音娛樂手裡,被秦臻知道,恐怕會出事。
薑姌把她的擔心說了出來,薑福玉沉默了。
她隻想著去報仇,倒是冇想到這一層。
薑福玉有些失落,她必須爬到頂端,乾掉那個欺負她的經紀人,可如果去了海音,就等於遞了把柄給秦臻。
她還向救將薑姌呢,不想反過來連累她。
想到這,薑福玉抿緊唇瓣,“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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