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古墓鴛鴦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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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把噴泉挖出來,稍微清理了坑底的雜物,就坐在周圍休息。

薑姌直接取了把鐵鍬,跳下坑開始挖。

“哎,你這丫頭乾什麼?”剛纔說話的大哥嚇了一跳,很快,就看見女人擼起袖子,輕車熟路挖了起來。

一鏟,一踩,一挖,一氣嗬成,一看就是經常乾活的人。

大哥正要跳下來幫忙,不遠處傳來風叔的聲音,午飯做好了,大家過來吃個飯,休息休息吧。”

薑姌衝大哥擺擺手,“不用管我。”

大哥這才招呼著弟兄們去吃午飯,臨走時,還不放心地看了眼薑姌。

這姑娘穿得這麼貴,看著漂亮,怎麼有點不正常?

大家都離開後,薑姌脫了高跟鞋,繼續挖。

當!

突然,鐵鍬碰到了堅硬的東西,薑姌眼前一亮,找到了!

沿著堅硬的物體繼續挖,很快,一個方形的鐵盒子映入眼簾,上著鎖。

以薑姌的視線看去,這鐵盒子被濃鬱的黑霧包裹,也就是凶煞之氣,說明這裡麵裝著的東西不簡單。

薑姌拿起百問傘,傘尖一挑,鏽跡斑斑的鎖便掉了。

咯吱——

薑姌用百問傘挑開鐵盒子,隻見盒子底部靜靜一把巴掌大的銅鏡,鏡麵朝上,映出上空,卻有些抽象。

“鴛鴦鏡。”

薑姌皺著眉頭,一字一句吐出來。

看樣子不僅是鴛鴦鏡,還是貨真價實的真貨。

玄門中有許多陰氣極重的物品,鴛鴦鏡就是之一,而鴛鴦鏡並不具體指哪一麵鏡子,而是一個統稱。

鴛鴦鏡的形成條件也很苛刻,現在留存的,基本都是古時留下來的。

男婚女嫁時,需要有鴛鴦鏡作為陪嫁之一,新婚之夜,新郎新娘雙雙身死,二者的血滴在鏡中,與主人合葬七日,也就是頭七時取出,才能成為陰氣極重的東西。

因為鏡中有新婚夫妻的血,又集大喜大悲之勢,鴛鴦鏡最凶險的地方,就是阻斷姻緣,致人妻離子散,孤獨終老。

薑姌差點想罵人,這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東西,等她找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在這乾什麼?”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薑姌轉過身,挑眉,“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吭哧吭哧挖土的時候。”

秦時堰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光著兩隻腳踩在坑裡,卻打扮時髦的薑姌,好像女企業家下鄉種地。

“那你還不過來幫我?”

薑姌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從鐵盒子裡拿出鴛鴦鏡,然後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向坑的邊緣,“拉我一把。”

出了坑,還冇來得及說話,薑姌整個人騰空,直接被秦時堰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

“這地上都是雜草碎石子,我可冇錢賠你醫藥費。”

淡淡解釋了兩句,秦時堰轉身走向彆墅,一入客廳,頓時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先前和薑姌聊天的工人大哥看到這一幕嘴裡的飯差點噴出來,難道她就是新聞裡那個東城首富的老婆?

所以他剛剛眼睜睜看著雇主老婆下坑挖土,自己跑過來吃飯?

薑姌一副社死的表情,拉了拉帽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抱媽媽回來的耶!”

這時,站在二樓的薑福玉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頓時整個彆墅的人都聽到了。

於是,薑姌更社死了。

“放我下來。”薑姌二話不說掙脫懷抱,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望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秦時堰忍不住勾了勾唇。

薑姌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纔拿著鴛鴦鏡研究起來。

有些磨損,是很古老的銅鏡,鏡像模糊,根本看不出人樣。

真的是古墓鴛鴦鏡。

看著看著,薑姌在銅鏡背麵的鴛鴦戲水圖案中,發現了一個“楊”字。

“楊氏?”

薑姌挑了挑眉,她記得師父有本手劄,記載著民間怪談,其中就有鴛鴦鏡的記載,銅鏡的主人也姓楊。

講的,是千金小姐和窮書生的愛恨糾葛,窮書生屢次背叛,甚至害得楊家家破人亡,被控製的落魄千金逃脫不得,就用所有金錢打了一把銅鏡,在新婚之夜和窮書生同歸於儘,後被盜墓賊掘墳偷走,流於民間一年又一年。

那個故事起碼發生在千百年前,誰那麼神通廣大,居然能找到這把銅鏡。

咯吱——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薑福寶的小腦袋探進來,看到薑姌,他立刻眼前一亮,小跑著進來撲進薑姌懷裡。

“媽媽!”

小傢夥的聲音委委屈屈,緊緊抱著薑姌半天冇說話。

“怎麼了?”薑姌托著他肉嘟嘟的臉蛋,才發現他淚眼婆娑,哭紅了眼睛。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薑福寶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不能不要我,我會好好聽話的,你不要把我丟掉……”

兩隻小手緊緊抓著薑姌的衣服,似乎生怕她下一刻就不見了。

薑姌忍不住笑起來,“傻小子,我怎麼不要你呢?”

說是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

張蕭和白如夢找了福寶七年,肯定是要帶福寶回去的,她特地冇去找福寶,就是想刻意提醒自己,總有一天,她要習慣冇有福寶的生活。

可是現在……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後是張蕭的聲音,“薑小姐,我和如夢有事想跟你商量。”

聽到她的聲音,薑福寶立刻躲在薑姌身後,“媽媽,我不想跟她們說話。”

他今天一覺睡醒來,就發現床邊坐著兩個人,太可怕了,那兩個人還說是他的媽媽,他哪兒有那麼多媽媽呀!

“乖,我出去跟他們說,你在這裡休息。”

哄得薑福寶點點頭,薑姌收起鴛鴦鏡,起身去開門,“我們去那邊說吧。”

張蕭和白如夢是看著福寶跑進來的,這會福寶應該是不想跟她們說話,便點點頭。

三人來到二樓的偏廳,憂心忡忡的白如夢率先開口,“糰子不想跟我們回去,他好像……不願意認我們。”

昨晚她守了糰子一夜,眼睛都熬紅了,可糰子早上醒來,看到她們哇一聲就哭了。

“哭了?”

薑姌愣了一下,一旁張蕭翹著二郎腿,“她衝過去就喊兒子,擱誰誰不哭啊。”

白如夢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薑姌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們昨晚是守在他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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