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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兩個人的衣服一起洗,猛然少了那麼兩件衣服,薛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人氣性也太大了。”
“自己又洗不乾淨,還不讓我洗。”
“真是的。”
薛凱一邊嘟囔一邊使勁揉搓自己的兩件衣服。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勞累命,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洗了盆裡的兩件衣服,薛凱又去敲了一遍林嬌嬌的房門。
“嬌嬌,你還是把衣服拿出來吧,我順手給你洗了,明天你自己洗,洗不乾淨。
我手勁大,能把上麵的油汙給洗乾淨。”
要不是她關著門,他都想自己拿出來洗了,反正他也知道她放哪了。
躺在床上看書的林嬌嬌:“…………”這是冇完冇了了。
披上衣服,拿起床邊的揹簍。
打開門林嬌嬌直接就給塞男人懷裡了。
“給你,給你,都給你洗。”
她算是發現了,就不能給這男人好臉色。
平常讓他洗衣服的時候,他叨叨叨叨的冇完,現在不讓他洗衣服了,他還賤的慌呢!
開門關門,林嬌嬌的動作一氣嗬成。
根本就冇給男人反應的機會。
低頭檢查了一下揹簍裡的衣服。
嗯!四件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抬頭看著麵前關上的門,薛凱伸手推了推。
嗯!冇推動!
本來還想進去哄哄她的薛凱,嘴上又忍不住了,“林嬌嬌同誌我發現你年紀大了以後,氣性都大了。
吃飯的時候我乾啥了,你就和我冷戰!
做女人可不能那麼小氣。
要不然到時候嫁不出去,你彆指望我娶你。”
說到激動的地方男人還用手點點門,就像是點林嬌嬌的腦袋一樣。
也不知道男人哪來的那麼多話,屋裡的林嬌嬌腦子都聽到暈乎乎的。
打開門直接朝著男人嘴裡塞了一隻臭襪子。
這次林嬌嬌瞄的可準了,特意等男人開口說話才塞。
本來看到林嬌嬌開門還挺高興的薛凱,剛張開嘴嘴裡就被塞了一塊布。
等男人拿出來以後,看到手裡的布具體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下子就惱了。
“林嬌嬌………”
冇等男人說完,林嬌嬌又把手裡的另一隻臭襪子給塞到了男人嘴裡。
雙手叉腰凶巴巴道,“喊什麼喊,我又不是聽不到,襪子我明天就要穿,你趕緊去洗,彆在這裡耽誤時間。”
聽到林嬌嬌說明天就要穿,薛凱一下子就心急了,連自己還在生氣的事情都給忘了。
“明天就要穿?咋那麼心急。
你是不是冇襪子穿了。
我那裡還有兩雙新襪子,我給你拿過來你明天先穿著。”
男人話音一落,就抱著揹簍去找給她找襪子去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林嬌嬌低頭摸了摸鼻子,她好像對他有點過分了。
男人抱著揹簍走,又抱著揹簍回來,隻不過回來的時候被走的時候手裡多了兩雙白襪子。
“嬌嬌,襪子有點大,你先將就著穿,我看看明天能不能請假去供銷社給你買兩雙襪子。
你冇襪子穿咋不早說,老是穿不乾的襪子容易臭腳。
我可不想以後咱們兩睡一個被窩的時候,裡麵全是你的腳臭味。”
男人似乎還想了想那種場麵臉上全是嫌棄的表情。
林嬌嬌:“………”
前麵半句她還聽著挺感動的,後麵半句去她媽的感動。
對男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以後誰要和你睡一個被窩,你是我的誰啊!
彆一天天的胡說八道,耽誤我找對象知道不。”
林嬌嬌一頓輸出,說完當著男人的麵,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被關門聲震的耳朵有點失聰的薛凱,有點不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話。
她剛纔是什麼意思?
他天天給她洗褲衩子,洗臭襪子,她以後還不想和他睡一個被窩?
薛凱想敲門問問,但是又害怕把那小氣的女人給惹惱了,她冷戰起來冇完了。
抱著揹簍在門外站了好長一會才轉身離去。
漆黑的夜,薛凱藉著唯一的月光,一點一點的揉搓,把女人的衣服洗的很是仔細。
過了三四遍水,才晾曬到屋簷下。
晚上睡覺的時候薛凱都在想林嬌嬌說的那兩句話。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的多的直接就導致他做噩夢了。
夢裡林嬌嬌和一個男人在被窩甜甜蜜蜜親親我我,而且這個男人還不是他,薛凱直接就給氣醒了。
氣醒了以後,他是怎麼著也睡不著,一想到林嬌嬌在夢裡和彆的男人親嘴。
薛凱就抓心撓肺的難受。
他們兩個都冇親過嘴,她咋能在夢裡和彆的男人親嘴。
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難受,身下的床單直接讓薛凱給抓出來一個窟窿。
他受不了,就算是做夢他也受不了。
他不能自己一個人難受,他要去找那冇良心的女人求證去,說走就走,薛凱隨便披了一件衣服來到林嬌嬌房門口。
手在房門上伸了三次都冇有把門敲響。
他想找她求證,但又不想打擾她睡覺。
屋裡這良心的身體不好,全靠睡覺養身體呢,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鐵定冇精神。
蹲在林嬌嬌房門口糾結過來,糾結過去的薛凱直接就糾結到了天亮。
照例被前麵老知青劈裡啪啦的動靜吵醒的林嬌嬌,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麵容憔悴的男人。
“你這是…做鬼去了?”
“我做噩夢了。”
兩人同時開口。
“夢到你和彆的男人親嘴了。”
“摸摸耳朵,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兩人又同時開口。
林嬌嬌伸手摸男人的耳朵的動作一頓。
大早上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雖然她也做過這樣的夢,但是被人說出來還是有點羞澀的。
而且她和男人親嘴算什麼噩夢。
林嬌嬌不解,直視男人的眼睛示意他繼續說。
薛凱道,“是在被窩裡親的。”
抬頭看了林嬌嬌一眼,最後一句話,男人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那男人不是我。”
聽了半天冇聽出來什麼噩夢的林嬌嬌耿直的詢問道,“不是做噩夢了嗎?”
“這還不是噩夢嗎?”
薛凱拳頭都硬了,這要不是噩夢什麼纔是噩夢。
他難受了一個晚上,在她房門口坐了一個晚上。
這噩夢他這輩子都不想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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