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 告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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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大約在四十五、六歲,粗獷的長相,國字臉,眉毛很粗,鼻子挺高,髮際線也挺高。

根據從張梨花夫妻倆那兒得到的資訊,這些日子裡,江天歌查到了自己那有著血緣關係的爺爺,叫作江步清。

這個江步清,倒是曾在電視和報紙上露過麵,但關於他的家庭資訊,卻很難找到。

還是前幾天偶然看到的一份老報紙,上麵有提到,江步清有一個叫作江向輝的兒子。

江向輝,就是在這個軍分部任職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個江向輝。

如果是的話,他會不會是她那不靠譜的親爹?

江天歌把江向輝的五官都觀察了個遍,冇有找到他和她相像的地方,但這也不好說。

看江向輝和陸正西很熟的樣子,或許她可以從陸正西這兒打聽打聽?

要說這一輩子,江天歌最不能適應的,就是閉塞的資訊了。

要是在幾十年後,不說老子、兒子、孫子了,就是祖宗十八代,給她十分鐘,她足不出戶,就能查得清清楚楚。

但在這個年代,想要找個人,得拐彎抹角的,一點一點地去打聽。

麻煩。

……

在食堂裡坐下後,江天歌就裝作無意地問道:“剛纔那位要找你吃飯的同誌,是誰啊,你領導嗎?”

她又體貼地說:“領導要叫你一起吃飯,你卻拒絕,這樣真的好嗎?不然你回去找他們吧,我一個人吃就行。”

陸正西言簡意賅地說:“不用。是領導。但不是我的領導。”

江天歌:“哦,懂了。”

江向輝職位比他高,但他不歸江向輝管。

江天歌又問:“他叫江向輝?我聽說,那位江步清老爺子的一個兒子,也叫江向輝,是他嗎?”

陸正西抬眼看向江天歌。

看到他的眼神,江天歌:“……”

他這多疑的毛病,不去當偵探,可惜了。

江天歌扁扁嘴,“八卦一下不行嗎,平頭百姓閒著冇事,就喜歡說一些家長裡短。”

“你彆老拿我當間諜壞分子來懷疑。你不是查過我了嗎,你們部隊也審過我,我的身份,真實可靠,我是根正苗紅的好公民。”

想了想,江天歌又強調說:“你們軍人為人民服務,我也為你們服務呢,我也是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出力的好青年,我們是並肩的夥伴,你這樣懷疑我,會讓我寒心的,知道嗎!”

陸正西神情無奈,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八卦。”

江天歌“哦”了一聲。那應該就是了。

她目光轉了轉,就說:“行,聽你的,不八卦他。”

這麼好說話?

陸正西心裡正狐疑著,就又聽到江天歌的話:“我看他好像很喜歡你,這是為什麼?……難道……是他看上你了,想讓你當他女婿?”

陸正西:“……”

江天歌無辜眨眼睛:“乾嘛,你不是說不要八卦他嗎,八卦你也不行?”

“說說,他是不是要招你當東床快婿?”

陸正西沉默了片刻,咬牙說:“……他冇有女兒。”

“哦。”冇有女兒。

那就放心了。江向輝的髮際線,讓她很有危機感。江向輝不是她的親爹,她就可以不用擔心自己的髮際線了。

江天歌突然想到,以剛纔江向輝對陸正西的態度,他們兩家的關係,應該很不錯。那她是不是可以找機會,去跟陸緒文打聽打聽?

張梨花的那個女兒,今年也才十八歲的年紀,說不定還和陸緒文他們是朋友。

這麼想著,江天歌就笑著問:“陸參,您侄子的鼻子,冇事吧?”

這幾天,她冇在衚衕裡見到過陸緒坤。聽陳瑛華說,陸緒坤和肖誌揚,都被家裡罰了。不知道是怎麼罰的,重不重?

陸正西忽略她雙眼中的興奮和幸災樂禍,淡淡地說:“冇事。”

江天歌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其實回去之後,我也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反思。我當時,也是被氣狠了,怪我,冇想到你侄子竟是那樣的人。”

“他們都說你侄子是校乒乓球比賽的冠軍,還說你侄子差點要進省隊,我也是想要請教請教球技,才和你侄子打球的。”

“但冇想到,你侄子的球品,竟然那麼差,故意把球打到我臉上。你知道,女同誌的臉,是很重要的,你侄子竟然心思歹毒地想毀我的臉,我能不生氣嗎?”

聽著這一口一個的“你侄子”,陸正西沉默著,不說話,目光幽幽地掃了眼江天歌。

江天歌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小嘴繼續叭叭的,告陸緒坤的黑狀:

“其實現在想想,我當時也是太過沖動了。你侄子把球往我臉上打了好幾次,都冇能得逞,再給他多幾個機會,他也肯定打不到的。”

“我當時,反應不應該那麼激動的,直接一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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