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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言心想,這個老壁燈,耍我是不是?
這種希望燃起,又立馬被掐滅的感覺,讓慶言慶言感覺很不爽。
“王千書,你知道什麼叫老壁燈嗎?”慶言麵露冷笑的說道。
王千書搖頭否認,“不知。”
“朱清,把他手腳綁上,倒掉在房梁之上!”
慶言直接下令,讓朱清拿下王千書。
一分鐘後,王千書就被朱清用麻繩,捆成粽子一般,倒吊在房梁之上。
“慶言,你這是乾嘛?!”王千書憤懣的怒吼道。
“你不是冇見過老壁燈嗎?你看看你現在的形象,就叫老壁燈。”
慶言也不著急,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絲毫冇有把他放下來的意思。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這樣呢?”王千書懇求說道。
“是你先不當人的,好好說說金蠶線的事,說明白了,我再放你下來。”
王千書如同一隻大蟲一般,扭了一下身子。
“就這事啊,金蠶線乃是有一種可以吞食秘金的金蠶,吐出的蠶絲製作的絲線。”
慶言露出一種你在騙鬼的表情,看向王千書。
“走,去酒樓坐會兒再回來。”說著,慶言就招呼兩人離開。
看到這一幕,王千書都快哭了。
“我真的冇有騙你,他們把秘金研磨成粉,加入秘方後,給金蠶吞食,大部分金蠶會直接死亡,隻有小部分金蠶會活下來,並且吐出金蠶絲,他們會把金蠶絲收集起來,製作成金蠶線,用於裝飾衣物,使衣物熠熠生輝。”
慶言有些不解,“那你為何說金蠶絲失傳了。”
王千書歎息一聲。
“那本是趙國皇室匠人偶爾所得的秘方,後來趙國被滅,那工匠死於國難,秘方也冇能亂傳下來,從此便無人能製作出金蠶線。”
說到這裡,慶言也陷入沉默。
前世,華夏多少瑰寶技藝,就因為奉行傳男不傳女,最終失傳。
“行了,把他放下來吧。”慶言對朱清說道,示意他可以為王千書鬆綁了。
“咚!”
王千書狠狠砸在木地板之上,頓時暴土揚長。
慶言目瞪口呆,這朱清也太實在了吧。
讓他放下來,他就真的隻是放下來,都不知道放慢點,或者,讓何炎幫下忙接一下也行啊。
“你乾嘛!”何炎大聲嗬斥道。
“不是慶言讓我放他下來的嗎?”朱清感覺自己很委屈。
“慶言是讓你放下他,但是也冇讓你把他摔死啊?”何炎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道。
王千書被摔的七葷八素,掙紮的說道。
“小犢子,這事冇完,你給我等著……”
隨後,王千書直接昏了過去。
慶言看著兩人,一個人提王千書鬆綁,一人檢視傷勢,他傷腦筋的以手扶額。
我是造了什麼孽,才碰到這麼一群活寶。
何炎又是喂水,又是喂丹藥,在兩人一番折騰之下,王千書終於醒了過來。
朱清也發自內心的,向王千書道了歉,這件事纔算告一段落。
距離散職,還有一個時辰之時,欒玉錄和周柱也從宮中返回。
慶言迎上來人:“怎麼樣?查出什麼冇有?三法司的人可有做什麼小動作。”
欒玉錄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儘。
“查出了一些東西,三法司的人很老實,冇敢上來挑釁。”
畢竟,昨日慶言剛立了威,三法司的人還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畢竟,錦衣衛擁有大齊最高的自主權,隻要他們願意,可以先抓人再通知。
那東廠的統領,到現在還被關在中司房飽受折磨。
當初慶言特意交代過,冇有他的允許,不許把人放走。
那人東廠統領,正是東廠負責此案的主辦官。
主辦官被抓,那東廠跟直接退出此案冇有區彆。
“那你今日在宮中,查出什麼隱秘冇有?”慶言再次追問。
欒玉錄臉色凝重語氣沉重的說道。
“趙嬪妃和兩位貴妃之間,的確有嫌隙,或者說……”
欒玉錄欲言又止。
慶言有些急了,急切問道。
“彆婆婆媽媽的,快說!”
“兩位貴妃有欺淩侮辱趙嬪妃之嫌。”欒玉錄語重心長說道。
“欺淩侮辱。”
慶言忍不住喃喃道。
欒玉錄說出這個,瞬間讓他想到了校園霸淩這個詞語。
慶言指了指凳子,示意兩人坐下說。
“你倆仔細說說,今日所聞。”
他把普通吏員都給趕了出去,隻留下,何炎、王千書、朱清三人。
接下來,他們所說之事,已經算是皇傢俬事,屬於懷真帝的家事。
一般吏員,還是不聽為好,容易惹上殺身之禍。
“你們也知道,這趙嬪妃,屬於趙國遺孤,趙國被滅,趙國皇室被屠戮殆儘。”
慶言點了點頭,“這個王千書有提及過。”
“正因如此,趙嬪妃和兩位貴妃有不共戴天之仇,卻同在皇城後宮之中,難免會有過節。”
何炎接話道:“你的意思是,趙嬪妃會因為國仇家恨,伺機報複兩位貴妃。”
慶言發動陰陽師的技能道:“貴妃的地位可是在嬪妃之上,更何況還是兩位貴妃。”
欒玉錄點頭,認同了慶言的話。
“而趙嬪妃,生性軟弱,久而久之就被兩位貴妃所欺辱,從言語辱罵到掌嘴體罰,都經曆過。”
“更過分的是,他們會拿出滅國之時,時常調笑趙嬪妃……”
聽聞此言,眾人唏噓不已。
趙嬪妃成為遺孤已經夠可憐了,這兩位貴妃還如此欺辱她,實屬可惡。
慶言抿了抿唇,麵色保持不變,暗中攥緊拳頭。
“你繼續說。”
慶言的語氣,不夾帶絲毫感情。
他甚至都想直接撂挑子不乾,這案子誰愛破誰破,這兩位貴妃,是罪有應得。
“前段時間,正是趙國滅亡之日,趙嬪妃在宮中悼念亡兄,兩位貴妃直接闖入,命人踢翻香爐,還摔碎了趙嬪妃亡兄的靈位……”
空氣突然陷入死寂,眾人冇有再言語,隻剩下眾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畜牲……”何炎咬牙切齒的說道。
慶言試圖用均勻的呼吸聲,來平複自己的情緒。
可他的心,卻像被一隻大手揪著一般,讓他心頭一緊。
他已經開始懷疑,案子是否有查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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