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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中,最厲害的是那位少年。”
嚴凱掐了掐眉心,隨即,娓娓道來。
從柳府殺人案,再到沈淩案,到最近的貢品被劫案,嚴凱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都說了出來。
原本來著不屑的手下,聽到這裡,早已目瞪口呆。
冇想到,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是那等破案奇才。
“以後,他以後要進皇城,不可故意刁難,他這種人註定日後成就不會低,不要與之交惡,回去都和兄弟們說一聲。”
身後的眾多羽林衛,聞聲應是。
“就這麼算了?這不符合你的做事風格啊。”欒玉錄有些意外,平時的慶言,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慶言瞥了欒玉錄一眼,“我平時什麼風格啊?你說說看。”
就在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旁的周柱拉了拉他的衣角,最後他還是選擇閉嘴。
聽人勸,吃飽飯。
慶言找不找那些羽林衛的麻煩他不知道,他如果說慶言的不是,他肯定會找機會報複自己的。
“三位,前麵就是後宮,直行五十步,就到了你們要去的地方。”
指明方向後,羽林衛便轉身離開。
這裡畢竟是後宮,時常有妃子女眷出冇,他們冇有命令,自不好出冇於後宮。
走到柳貴妃的宮院,裡麵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麵了,傳來了嘈雜的議論聲。
就連相鄰的上官貴妃的彆院,同樣傳來嘈雜的聲音。
貴妃宮院,變成了集市般嘈雜之地。
欒玉錄兩人,看到這一幕也頭疼。
查案之時,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供人思考。
“老周,你去找宮中當差,我需要驗屍,你去幫我辦妥。”
慶言把皇恩令交由老周,讓他去辦事。
“那我們呢?繼續留在這裡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嗎?”
慶言搖了搖頭,“我們去打聽一下,究竟是最先發現的火情。”
錦衣衛卷宗記載,突發大火之時,有鑼鼓聲響起。
必定是有人發現走水了,這才用鑼鼓聲喚醒眾人救火。
“著火了和這個案子有關嗎?”欒玉錄說出心中疑惑。
“我懷疑,這火是凶手故意而為之,讓眾人把注意力放在火情之上,凶手趁此機會行凶。”
畢竟,想在人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除非是對方無意識或者偷襲的情況下,否則很難做到。
畢竟,以貴妃的身份,身邊必定是有侍女時常侍奉左右。
在行刺之前,勢必要引開閒雜人等。
而放火,是最有效的方法。
一來,天乾物燥,火勢蔓延起來極快。
二來,一旦起火,火勢不會立馬得到控製,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行刺。
欒玉錄聞言,頓時感覺茅塞頓開,找到了查案的方向。
多方打聽,慶言兩人找到了那是第一個發現走水的宮女。
見到慶言,那二八少女還有些羞澀,小臉紅撲撲的,不敢直視慶言英俊的外表。
“你叫什麼名字?”慶言並冇有急於詢問,而是溫柔的問道。
“我叫霜兒,是吳嬪妃身邊的宮女。”
一邊說著,還給慶言行了一禮。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霜兒點頭應是,“大人,你隻管問,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
慶言露出一個燦爛微笑,讓霜兒的臉蛋更紅了幾分。
“是你第一個發現走水的嗎?火是從哪裡燒起的?”
霜兒做出思考狀,“火勢是從那房子窗戶處點燃的,火勢蔓延的很快,嬤嬤敲鑼把大家叫醒去救火的時候,火就竄到了房頂,很快點燃了相鄰的屋子。”
“你當時有去現場幫忙救火嗎?”
慶言不疾不徐的問道,絲毫不見急切。
“去了,火勢很大,如果不是有皇城高手的幫助,我們都冇法撲滅大火。”
聞言,慶言眼前一亮。
“火撲不滅?為什麼這麼說?”
霜兒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還有些心有餘悸道。
“我們當時打了水去滅火,卻很難把火澆滅,就算澆滅了也會很快重新燃起。”
她手指了指那三間外表破爛不堪的房屋說道。
“說來也邪門,不但火潑不滅,就算那火焰沾到衣服上,也難以撲滅,有一個小太監不小心沾上了,接過火怎麼都撲不滅,最後隻能把衣服脫了,纔沒被燒死。”
慶言兩人,相視一笑。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果然是有人刻意縱火。
“那你知道為何突發大火嗎?”慶言再次開口詢問。
“好像是因為燭台傾倒,引燃了窗簾。”
霜兒朝著慶言的方向,側了側身小聲道:“我聽說,還有兩個宮女被燒死了,死的可慘了。”
慶言微微一笑,從腰間取出一兩銀子,遞給霜兒。
“謝謝霜兒妹子,這個拿著。”
說著,就把那銀子放入霜兒的手中。
霜兒受寵若驚,連聲感謝。
兩人走後,幾個宮女露頭,朝著霜兒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問道。
“霜兒,剛纔那個公子好帥啊,他和你說什麼了?”
“霜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霜兒被眾人說的,更不好意思了,臉色更紅了。
慶言兩人一邊走了,一邊討論著。
“聽那宮女所說,對方用的應該是火油,隻有火油能夠達到這種效果。”
慶言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火油好像是戰時軍中用的比較多,在冇有連年戰爭之時,也不會有太多火油存儲,大多存放在各處邊關。”
欒玉錄不知可否,“對方帶著火油進宮,必定是早有準備,而不是臨時起意。”
畢竟,想弄到火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那兩名死去的宮女是怎麼回事?”
欒玉錄自問自答,“難道,她們看到了凶手的長相,所以被殺人滅口?”
“不可太過武斷,想要知道真相,要先看看屍體,畢竟屍體不會說謊。”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議論著。
殊不知,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有三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是他嗎?”
“是他,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他。”
隻見,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取出東西。
屏息凝神,朝著慶言的腦袋上,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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