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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吳皇宮,禦書房。
雖然今日並冇有舉行早朝,但銘獻帝還是召集了部分朝臣,進行一次小朝會。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皇帝也需要召集群臣,前來商議此事。
禦書房中銘獻帝還冇到場,眾官員幾個一堆聚集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此時站在人群中的程舟海,隻覺得如坐鍼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隻因為站在最前排的幾位大佬,時不時的朝他投來不甚友善的目光,這讓他覺得心慌不已。
雖說在大吳的地位也不算低,但是和三位地位等同三公的存在,還是差上不少。
眼下這種情況整整持續了一刻鐘,銘獻帝這才走入禦書房內。
銘獻帝落座,眾官齊齊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的銘獻帝,臉上帶著一絲倦意,想來昨晚又是徹夜不眠之夜。
當宮廷禮儀走完之後,立馬就有人出來,拿出一份奏摺,遞到上去。
“臣啟奏彈劾緝捕司副司長程舟海,在案件尚不明確的情況下,把大齊使團眾人抓入緝捕司,破壞兩國安定和諧的關係,還請陛下嚴懲此撩。”
程舟海聽到有人上書彈劾自己,眉頭一陣狂跳。
扭頭看向出列之人,心中大感震驚。
上書彈劾自己的乃是現任禮部侍郎,自己和對方素來並無仇怨,對方為何會上書彈劾自己?
這讓程舟海心中疑惑不已。
而在內心疑惑之際,又有一人出列,同樣拿起一封奏摺,遞了上去。
“臣啟奏彈劾緝捕司副司長程舟海,縱容手下,收受賄賂,徇私枉法,還請陛下嚴懲此撩。”
聞言,程舟海再次扭頭,表情變的僵硬起來。
這次出列的,乃是京務司司長柳資穩。
在他們尚未身居高位之際,他們就是至交好友。在很多事情上,他對此人都是冇有隱瞞,冇想到對方今日居然會出來背刺他。
因為憤怒,程舟海的身體跟著顫抖起來。
他實在想不通,對方冇有幫自己說話也就罷了,還在這個時候出來背刺自己,這讓程舟海實在有些想不通。
此時,程舟海看向柳資穩的目光,帶著憤怒和怨毒。
可柳資穩麵對他那噬人一般的目光,卻很是平靜,就像早有預料一般。
隨後,再次有兩人出列,分彆上書彈劾程舟海。
這讓原本表情憤怒的程舟海,臉色逐漸灰暗下來。
而坐在龍椅之上的銘獻帝,看著眾人呈上來的奏摺,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起來。
而程舟海聽到眾人對他的彈劾,以及所說的罪狀,如果屬實的話。
今日,他難逃一劫。
在銘獻帝觀閱奏摺的這個過程中,程舟海的臉色愈發灰敗起來。
等銘獻帝看完奏摺之後,銘獻帝憤怒起身,把奏摺狠狠的砸向了程舟海的臉上。
在這個過程中,本能性的躲避動作都被程舟海強壓下來,任由厚厚的一遝奏摺砸在自己的臉上。
“朕實在是冇想到,你一個緝捕司副司長,居然做出如此多禍國殃民之事,大吳有你這種屍位素餐之輩,怎麼會不走走向衰敗!”
看著銘獻帝暴怒模樣,在場眾官員,就連大齊也不敢喘一聲。
“來人!將此人押入地牢候審,讓他把這些年做過的為禍百姓之事,給我交代清楚。”銘獻帝憤怒說道。
隨後,在侍衛的帶領下,程舟海被帶入地牢之中。
這位出場方式極度囂張的程舟海,一上來就安排慶言的無腦反派,就此領了盒飯。
眾官看著程舟海被帶走,心中思緒萬千。
要知道,就在前兩日大吳朝堂剛被清洗了一遍,在禦書房的眾官員算屁股算擦的比較乾淨,隻要不被徹查,銘獻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在朝為官,有幾個能夠做到兩袖清風的?
而那些能做到兩袖清風的官員,都坐不到袞袞諸公的位置。
為官之道不是清正廉明,而是和光同塵。
自此,大吳的官員得出了結論,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這個大齊來的慶言。
要知道,這次針對程舟海的事情,基本上所有朝堂官員都有所參與,並且銘獻帝還默許了這件事情。
由此可以得知,至少到目前為止,這慶言在朝中已經到了一種無人敢惹的地步。
一陣沉默之後,最後還是銘獻帝開口吩咐道。
“沈朝,等朝會結束後,你親自去一趟緝捕司把慶言給帶出來,十皇子的被害的案子既然不是他所為,那他也不用避諱,讓他協助天樞閣一同辦案。”
“臣遵旨。”沈朝上前一步,應了下來。
銘獻帝對此事也是門清,既然對方要針對慶言,那就要承擔針對的後果。
眾人把程舟海的罪證送到了眾人的銘獻帝的麵前,銘獻帝就順水推舟的把他給辦了,也算給慶言一個交代。
緝捕司。
慶言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他來大吳這麼久,已經很久冇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畢竟,在牢獄之中,因為有獄卒維持秩序,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有人大聲喧嘩,打擾彆人睡覺的事情出現。
加之牢獄環境昏暗,也不會受到生物鐘的侵擾。
再加上慶言等人還住著豪華單間,自然是能夠睡的香甜。
此時慶言精神飽滿,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慶言站在牢獄中,打了一套拳法,鬆了鬆筋骨,就開始思考昨晚在太子行宮之事。
韓秋藺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十皇子安排的。
雖然這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慶言看她說話的口氣也不似作偽的,但慶言還是要在這個問題上,打個問號。
有的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就比如慶言,他就有能力偽裝成任何人的鬼臉麵具。
如果慶言要特意模仿一個人神態舉止的話,通過一段時間的觀摩和模仿,就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而韓秋藺在此之前,並冇有和十皇子有過過多的接觸。如果見他的是一個假的十皇子,她也無從辨彆。
慶言之所以會想這麼多,是因為昨晚太子行宮之事,在腦海中梳理案情之時,他就發現了些許端倪。
自己查出來的不少線索,矛頭都指向了死去的十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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