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上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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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氣氛變的格外肅殺,慶貴妃也覺得心口像是被壓著大石一般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很快褪去,銘獻帝的臉上露出略顯頹敗的神情。

“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遇害,我就在想,是不是天要亡我大吳,莫非我真的要做大吳的亡國之君了不成?”

此時的銘獻帝,根本不像一個王朝的帝王,更像是一因為孩子接連出事,而身心俱疲的父親。

用一句話來說,此時的銘獻帝心態已經崩了。

之前自己最傑出的三個孩子,兩個死亡,一個陷入昏迷。

為了查出殺害自己孩子的真凶,不惜做出放虎歸山之事,也要把慶言請來。

但慶言案子查的並不順利,現在十皇子又出事了,他的思想已經從相信真理,轉移到氣運之上了。

畢竟,他也不明白大吳王朝為何會在短短十幾年,從強盛走向了衰敗。

而這種無人這種衰敗之感,好像他如何管理,都朝著一種不可逆方向發展著。

而就在銘獻帝如此想著的時候,慶貴妃連忙出聲安慰道:“陛下,你這是哪裡的話,大吳王朝隻是出了一些問題,隻要給慶言一些時間,肯定能夠妥善的解決此事。”

聽到慶貴妃提及慶言,銘獻帝頓時眉頭皺起,伸手掐了掐眉心。

“愛妃啊,這慶言來京都已經數日,可這案子非但進度緩慢,現在還牽扯到了十皇子的案子之中,眼下他已經不適合繼續查下去了。”

說到這裡,銘獻帝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看著對方銘獻帝唉聲歎氣的模樣,慶貴妃趕忙開口為慶言辯解。

“陛下你有所不知,今天慶言在太子行宮設局,抓住了準備給太子下毒之人,對方也說出了背後指使她的人。”

銘獻帝聽到慶貴妃的話,臉上表情變的精彩起來。

“有這事?我怎麼冇聽到有人向我稟報此事?”銘獻帝疑惑問道。

說到這裡,慶貴妃歎息一聲。

“慶言剛纔就是在太子行宮被緝捕司的人抓走的,被抓之前他在還勞心勞力的為陛下辦案,下一秒就被緝捕司的人給抓走了。”

慶貴妃是何其聰明之人,趁機在銘獻帝麵前,給緝捕司司長上眼藥。

而那緝捕司司長,本就是皇後家族的黨羽。

出事之後,冇有作任何求證,就因為慶言去見了十皇子就立馬命人來抓人。

雖說這是合理的懷疑,但是對方的態度也說明瞭背後肯定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慶言在此事上吃虧了,慶貴妃肯定要想辦法以牙還牙了。

“此事當真?”

銘獻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疑聲問道。

看到銘獻帝那懷疑的表情,慶貴妃就把整件事的原委和他說了一遍。

包括慶言瞞著所有人,做出太子要甦醒的征兆,讓韓秋藺覺得再不下手就冇機會了。

隨後,安排苟嵐躲在房梁之上守株待兔,最後當場抓包韓秋藺的過程。

說到這裡,慶貴妃的臉上露出哀泣之色。

“老祖為了此事,真可謂是心力交瘁,可最終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這種事情無論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心寒的。”

說著,慶貴妃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如果慶言看到慶貴妃的表演,肯定給慶貴妃的表演打出滿分的評價。

話說到這份上,銘獻帝也作出了沉思狀。

如果真如慶貴妃所說,還真是讓慶言遭受了巨大的委屈。

現在的銘獻帝可是有了重用慶言的打算,緝捕司的這種行為,等同於於把慶言往外推了。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之時,大太監林輝再次走入禦書房中。

“陛下,沈大人求見。”

聞言,銘獻帝就便讓他把人帶過來。

沈朝走入禦書房中,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後,直接進入正題。

沈朝取出剛纔慶言在緝捕司受審的卷宗,遞到了銘獻帝的麵前說道:“陛下,這就是慶言交代的去見了十皇子的全過程,還請陛下過目。”

遞上卷宗之後,沈朝後退幾步,靜靜的站在下方,等待銘獻帝觀閱卷宗。

接過卷宗,銘獻帝仔細閱讀起來。

他翻閱的很快,臉上也露出凝重表情。

並不是因為上麵的內容覺得廢話連篇,反而是因為上麵的內容寫的相當詳儘。

慶言不管是麵對程舟海步步緊逼的問話,還是他對於程舟海的反駁,做的是條理清晰,都讓人無可挑剔。

畢竟,慶言做的就是這方麵的工作,如果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是很容易的。

畢他能夠據理力爭的為自己辯解,還不會被人抓住話柄,成為彆人攻訐自己的理由。

等銘獻帝翻閱完卷宗之後,銘獻帝掐了掐眉心,對著沈朝說道。

“傳朕口諭,慶言並非真凶,讓他們放人吧。”

聽到銘獻帝的話,沈朝臉上麵無表情,慶貴妃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神色。

“嗯?”

銘獻帝發出質疑之聲,目光分彆看向兩人。

看到銘獻帝不解的目光,沈朝率先說道:“程舟海對慶言的抓捕過程有些粗暴,而慶言也始終都選擇忍氣吞聲,想來此時心中正怨氣難消,就算把他請出來,他也的心思也不會放在案子上。”

此時的沈朝,也開始給程舟海上眼藥。

畢竟,慶言可是他的準女婿。之前於公他選擇不過多插手此事。

既然銘獻帝已經給出慶言不是真凶的答案,那他可要開始上眼藥了。

沈朝最愛做的事,就是猛踹瘸子那條好腿。

這時候還不打擊報複更待何時?

聽到沈朝的話,慶貴妃也開始添油加醋起來。

隻見慶貴妃哀歎一聲:“慶言老祖什麼都好,就是比較好麵子,現在那程舟海把慶言老祖得罪了,想來此時還真不好善了了。”

說到這裡,慶貴妃不惜拿自己說事。

“當初我把老祖送入地牢之後,還是我親自去接他出來的,念在我是族中晚輩,老祖才寬恕於我。”

說到這裡,銘獻帝臉色變的凝重起來。

而就在這時,林輝再次從禦書房外跑了進來。

“陛下,鐘妃聽聞十皇子被殺的訊息,驚嚇過度,陷入昏迷之中了。”林輝神色慌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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