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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為袞袞諸公的眾官員,早已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此時的文武百官,都各根據各自陣營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慶國仲等人,則冇有理會眾人的議論之聲,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閉目養神。
與眾人的嚴肅不同,在大殿一旁的柱子前,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已經毫無形象的倚靠在大殿旁的柱子上打起盹來。
眾人都對著那青年人投去好奇的目光,但是卻不敢橫加議論。
隻因為此人乃是天樞閣第三天師,當前天樞閣排名第一的天師。
雖然年紀不到三十歲,卻已經達到三品巔峰武者實力,天賦近妖般的存在。
很快,銘獻帝走上大殿。
看道銘獻帝來了之後,百官紛紛散開站回自己的原位,不敢繼續交頭接耳。
與眾人截然不同的是,那司徒淵則依舊昏昏欲睡著。
而站在一旁的沈朝,看著司徒淵這副模樣,嘴角抽了抽,伸出食指,一道金光從指尖浮現,朝著司徒淵的腦袋上射了過去。
就這一下,那坐在地上打盹的司徒淵才睜開睡眼迷濛的眼睛,看向龍椅之上。
當看到銘獻帝已經坐在龍椅之上,這纔不緊不慢的站好,嘴裡還一直打著哈欠,一副冇睡醒的樣子。
而就在這期間,大太監林輝走到了眾百官前方,大喊一聲。
“上朝!!!”
聞聲,眾百官紛紛行禮下跪,對著龍椅之上的銘獻帝行跪拜之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跪拜禮之後,銘獻帝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
隨著一套宮廷禮儀之後,這纔算進入正題。
隨後,隨著大太監的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身為聽風閣閣主的沈朝率先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啟奏。”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摺,高舉過頭頂:“陛下,近日在天林郡,胡海郡,卿舟郡各自傳來一些密信,還請陛下過目。”
聞言,林輝走下台階,接過沈朝遞來的奏摺,呈給了銘獻帝。
就眾官員的注視之下,銘獻帝開始觀閱奏摺。
在眾官員心驚膽戰之下,銘獻帝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嘴唇也跟著顫抖起來。
“好好好...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你們吃著朝廷的俸祿,卻做著這些傷天害理之事,你們可對得起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
隨後,銘獻帝把奏摺交到一旁的大太監手上。
“把這些屍位素餐之輩的罪行當著百官的麵念出來。”
旋即,大太監林輝拿著奏摺開始念起來。
“戶部尚書李粟,收受賄賂八萬兩,行賣官之事。”
聽到喊話的戶部尚書頓時眼前一黑,身體抖若篩糠的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起來。
“工部侍郎,胡三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在興修水利之時收受賄賂,三萬八千兩。”
……
……
隨著林輝念下去,滾滾諸公跪倒一大片。
要知道,這些事情是很多年前就已經在做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狀態,可不知為何,今日居然暴露了。
眼下百官雲集,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明顯是要進行大清洗。
其中不少人,事情都做的極為隱蔽,他們都不相信自己會因此暴露,不少人當著銘獻帝的麵大呼冤枉。
而就當林輝唸完奏摺上的訊息之後,文武百官之中足足有三成跪倒在地。
此時跪在地上的官員,互相交換眼神起來。
“陛下,臣冤枉啊,我和這沈朝向來不合,他現在藉此攻訐微臣,微臣冤枉啊。”
最先被清算的戶部尚書開口喊道,其他官員也跟著附和起來。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眾人多官員紛紛訴起苦來,都是一副自己為了朝廷殫心竭慮,朝廷卻要置他們於死地的樣子。
看著大殿之中嫣然成為街頭小市一般的喧鬨,銘獻帝掐了掐眉心,一揮大袖。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太監揮動手中長鞭,狠狠抽在金磚之上。
“啪!!!”
“肅靜!”
“大殿之內,如此喧嘩,成何體統?!”
響亮的鞭子聲響起後,眾官員這才安靜下來。
“司徒淵,你說幾句吧。”銘獻帝掐著眉心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站在不起眼角落的司徒淵。
隻見,此時的司徒淵正倚靠在大殿的盤龍柱上,又睡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沈朝臉都黑了,再次動動手指準備來個故技重施。
可誰曾想,這次的金光射了過去時候,被一層若有若無的屏障擋住了,看到這副情景,沈朝連都被氣綠了。
而坐在龍椅上的銘獻帝的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最後,沈朝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司徒淵的麵前,直接抬腳,就狠狠踩在司徒淵的腳麵之上。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氣質懶散的司徒淵因為吃痛的原因,怒目圓瞪。
出於本能的想要大喊出聲,沈朝直接伸手直接堵住司徒淵的嘴,直接讓他把喊聲憋了回去。
而銘獻帝就看著這一場鬨劇,在大殿之內上演。
等司徒淵徹底清醒過來,看到銘獻帝怒目圓睜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
“這些犯官在這裡喊冤叫屈,陛下讓你對此說上幾句。”
聽到沈朝的提醒,司徒淵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說道。
“他們這些人的貪贓枉法的罪證,都是由聽風閣和天樞閣一同覈實辦理,不存在紕漏之處,你等也不要心存僥倖。”
聽到司徒淵的話,眾犯官頓時臉色大變。
要知道,天樞閣可是連皇帝的話都可以不聽的存在,如果說天樞閣出來做了坐實此事,那這件事情肯定就是板上釘釘之事。
要知道,天樞閣始終屬於獨一檔的存在,不存在被收買和刻意報複何人,天樞閣之人都是一群偏執的狂人。
這種人,完全不屑於說謊。
當他們得知司徒淵的話,自知大勢已去,選擇了另外一條求生之路。
“陛下,臣等為大吳效力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陛下念及舊情,饒臣等一命。”
“請陛下開恩...”
此時的眾犯官,想要利用法不責眾的心理,妄圖博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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