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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頓時變的落針可聞。
“慶言,慎言!”
開口勸阻慶言不是白清弈等人,反而是身為天樞閣的先師柯峰。
而在慶言說出這種話後,他非但冇有感到憤怒,而是第一時間讓慶言不要亂說。
畢竟,現場不僅僅有柯峰、古思思在場。
而在從現場充當銘獻帝的眼睛和耳朵的董祈,也同樣在場。
慶言一方的人,目光頓時齊齊看向董祈,這讓冇有修為的董祈感覺壓力山大。
看到氣氛陷入僵凝之中,慶言趕忙解釋,以免大家繼續誤會下去。
“我說的是那曼陀羅花來自己大齊,而非是大齊的人混入皇宮之中,毒害大吳皇子。”
聽到這話在場的大吳方的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果真如他們設想的那般,那大吳和大齊之間肯定避免不了一場戰爭。
畢竟,像這種直接毒害三位重要皇位繼承人之事,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
但當眾人回過神之時,眾人又品出不對的地方。
這一係列的案子,就是因為眾皇子爭奪皇子之位而起,而慶言現在又說,毒害諸位皇子的毒藥來自大齊。
眾人隻是這樣稍微一思索,就讓眾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有大齊之人出手,來幫助宮中的某位皇子。”柯峰拿捏著話語說道。
說是有人出手幫助,其實就是說有皇子通敵叛國。
這種事情一旦查明,就算是皇子的身份,也難逃一死。
“慶言,這種話可不能隨意說出口,你可可有證據證明此事?”古思思急忙問道。
此時他的臉上,儘是焦急之色。
恨不得直接直接上去捂住慶言的嘴,讓他立馬閉嘴。
皇家之事本就是禁忌,更何況慶言說的還是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如果被皇帝知道的話,慶言搞不了落得一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看著古思思這副焦急模樣,慶言心中覺得更奇怪了。
畢竟這古思思應該巴不得自己作個大死,然後被人好好教訓一頓,可眼前古思思這副模樣,就如同一個女人,在保護自己的夫君一般。
但一想到這裡慶言便在心裡矢口否認此事,自己和古思思相識都冇幾天,怎麼可能會有感情。
就在慶言胡思亂想之際,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站在那的慶言身上,等待他給出一個讓眾人滿意的答案。
“你們可聽聞,大齊轟動一時的貢品被劫案?”
聽到這裡,眾人的的思維被慶言帶到了貢品被劫的案子之中。
在眾人思索之際,最先開口依舊是同樣有著豐富斷案經驗的柯峰。
“此事我等自然知曉,當初這起案子涉及時間之久,時間跨度之長都讓人感到動容。”
貢品被劫案被查出來,還是因為有慶言的參與,才得以瞭解到真相。
而等慶言帶人深挖此事之後,這才發現不尋常之處。
搶貢品的人並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夥擁有甲冑的叛軍,隨後才引發了後續調查東皇郡的案子。
如果慶言所說的都屬實的話,也就是當初禍亂大齊那夥叛軍,現在也已經滲透的到了大吳王朝境內。
一想到這裡,其餘眾人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就在眾人心中暗自吃驚之時,慶言再次開口。
“這兩件案子之中,死亡之人的屍體我都親自屍檢,我也分彆看了他們的死亡特征,幾乎如出一轍。”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的心頓時沉入穀底之中。
慶言的話,同樣值得眾人深思。
如果說死亡的方式同出一轍,那他們使用下毒的手段,以及曼陀羅花的用量可能都是一模一樣的。
要知道,同樣的一種藥材,如果少量使用的話,可能就是救命仙丹,如果過量使用,就是致命毒藥。
而慶言既然如此說了,就如同把這件事情給定性了一般。
但慶言話鋒一轉,目光看向古思思。
“這件事情我也不敢肯定,所以我還想要麻煩你,查查大吳王朝的曼陀羅花的去向,看有冇有被搶奪或者被盜竊的可能。”
此時慶言的目光說不出的嚴肅。
看著慶言的目光,古思思自然也暫時放了對慶言的偏見,乖順的點了點頭。
眼下,話題既然已經提到大吳的皇子身上,慶言便順著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在場的人,並不是所有都知道所有的事情,而慶言則把整件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包括慶言接觸與另外三位皇子發生的衝突,以及從宮女蘇素那裡聽來的皇宮八卦,都被慶言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這個過程中,眾人的表情都很平靜,可隨著慶言的講述,漸漸的有些合不攏嘴,直到最後嘴巴張得老大,能直接塞下一顆雞蛋那般。
可想而知,慶言說的事情在他們心中,激起多大的波瀾。
畢竟,這些事情雖然從慶言的口中說出來,就如同無聊的時候了八卦一般,實則這些訊息都是皇室秘辛,如果讓普通人聽到,可就是殺頭的大罪。
慶言說完之後,時間已經過了一刻鐘,慶言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便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最後,經過一番嚴謹的扔鞋投票之後,眾人把目光鎖定在八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身上。
之所以把八皇子和十皇子列為重點名單就是因為在三位皇子出事之後,皇位最有利的爭奪者,就是這兩位皇子。
一方麵兩位皇子的能力雖然不及太子等人,但也算的上是可造之材,而其他皇子,在慶言各種因素之下,被慶言排除在外。
而就在眾人發表各自看法之時時,他們所在包廂的房門,被從外麵敲響。
聽到敲門的響聲,眾人頓時默契的噤聲。
包廂內的動靜,早已經被慶言利用神識遮蔽了,不可能被人從外麵偷聽到裡麵的談話。
但是現在房門被突然敲響,眾人神情頓時變的嚴肅起來。
慶言看了一眼伍優,伍優神識探查之後,發覺門外並不是什麼高品武者,便對著慶言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門。
慶言撤去神識屏障,對著大門的方向說了聲請進。
隨即,房門吱呀一聲響起後,包廂門被人推開。一名高瘦的中年人從包廂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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