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就這?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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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在場的丞相慶國仲和慶書文的臉上,都露出略帶吃驚的神色。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三思啊。”慶國仲語氣沉重說道。

一側的慶書文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後,銘獻帝還是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無論如何,此中真相還是需要查明的。”

旋即,銘獻帝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

“正如慶言所說,人死之後都會化為一捧黃土,我們要做的確是珍惜眼前人。”

說到這裡,銘獻帝的臉上浮現一抹蒼老之色,忍不住哀歎一聲。

走在去往皇宮地牢的路上,慶貴妃的臉色格外凝重,心中卻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在大吳這個長輩大於天的國度,慶言的輩分在她的麵前,她的確冇有太好的辦法。

現在的她,隻是想著慶言不要讓自己太過難堪就好。

她也知道,慶言之所以這樣,就是讓自己長點記性,如果她還是依仗自己的身份,隻會把這件事情越鬨越大。

要知道,慶氏族內也並非鐵板一塊。

如果自己這件事情冇有做好的話,傳回族內的話,肯定會被人以此來攻訐。

就算影響不到自己,但是對自己父親來說,肯定是所影響。

就在慶貴妃內心忐忑之際,他已經來到大牢門前。

而在在大牢前看到又有人來地牢的時候,其中一人便趕忙跑進了地牢之中,通知牢頭。

當牢頭得知訊息之後,心中也大為吃驚趕忙跑到了慶言麵前。

“大人,慶貴妃來了,現在就在地牢門口。”

聽到牢頭的話,慶言翹著的二郎腿也被他放了下來,抬了抬眸。

“嗯,我知道了。”

很快,地牢內傳來撲通撲通的跪地的聲音,諸多獄卒嘴中喊著拜見貴妃娘娘。

腳步聲很快便來到了慶言的牢門前。

慶言抬眸,看向牢門的方向。

隻見,身穿華服長相端莊的慶貴妃,出現在臟亂不堪的地牢之中。

慶言緩緩起身,舒展了下四肢,隨後看向慶貴妃。

慶貴妃咬了咬唇瓣,之前的盛氣淩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有麵對長輩的恭謙。

“晚輩慶氏慶芝兒,在此給老祖賠罪了,還請老祖莫要怪罪。”

說著,身為貴妃的慶芝兒,就朝著慶言的方向,就準備跪了下去。

可就在她剛準備俯身之時,一把劍柄就依托在了她的手臂之上,她準備跪下的身體也就戛然而止。

“你做的事情,本就是為了維護慶氏名聲,整件事情都隻是一場誤會,你又有何罪?”

慶言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出這些話來。

原本的慶貴妃,還想著慶言會以這個藉口來對自己進行一番羞辱,她的心中甚至都做好了名聲掃地的準備。

可誰曾想慶言貌似並冇有怪罪的意思,話與話之間,儘是誇讚之意。

慶言看著她的樣子,點了點頭。

“你這晚輩,還算是明事理,知道折辱了長輩,還親自來這臟亂不堪的地牢來向我請罪,不愧是我慶氏族人。”

隨即,慶言看向親衛以及四周的獄卒。

“我和慶貴妃本就是一場誤會,你們日後如果有人問起此事,你們一定要替貴妃娘娘澄清此事,切不可壞了貴妃娘孃的名聲。”

慶言的一番話下來,把慶貴妃都給乾沉默了。

咋地了?發生了什麼事?我做了啥了?

此時的慶貴妃的腦海中,充滿著疑惑和不解。

但是,身為聰慧之人,她的反應也是極快的,連忙對著慶言再次躬身。

“讓您受委屈了,的確是晚輩的錯,還請老祖原諒。”

旋即,慶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既然你都屈尊來此接我了,我作為長輩也不好繼續為難你,我這就隨你離開,如何?”慶言道。

聽到慶言的話,慶貴妃再次愣了一下。

還冇等慶貴妃多說什麼,慶言已經大踏步的朝著門外離開了。

此時的慶貴妃的腦海中就想著。

就這就這,這就結束了?

但是看著慶言離開的身形慶貴妃,心中懸著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慶貴妃扭頭,對著身旁的親衛說道。

“等下去我那裡領一千兩銀子,拿出分給在場的所有人,今日之事,如果有人問起,不必隱瞞如實回答就行。”

聽到貴妃的話,親衛抱拳領命。

在慶貴妃的帶領下慶言等人重新回到了鐘玉宮。

此時,銘獻帝已經離開。

說是要料理公務,實則是不想在場給眾人壓力。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管怎麼說都是慶氏的家事,就任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當慶言來到大堂之中,原本坐在那裡的慶書文,看到慶言之後,立馬激動的站起身來。

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到慶言的麵前,就準備對著慶言行跪拜之禮。

“晚輩慶書文,見過老祖。”

慶言看到這一幕,頓時被嚇的不輕,趕忙上前攙扶,生怕他這一跪下去自己直接折壽好幾年。

“老人家不必多禮。”

“老祖言重了,晚輩行禮,還是需要的。”說著,這慶書文便準備再往下跪。

慶言被這一出整麻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不讓你跪,你就彆跪了,這是命令!”

聽到慶言有些生氣的口吻,慶書文這才作罷。現在的慶言突然覺得,輩分高也不是什麼好事。

說著,慶言扶住慶書文坐回到了大椅之上。

旋即,慶書文的目光看向貴妃慶芝兒。

“跪下!給老祖道歉!”

此話一出慶言的感覺自己的腦袋又有些疼了,對著準備俯身下跪的慶芝兒揮了揮手。

“哎,此時貴妃娘娘非但冇有錯,反而應該嘉獎。”慶言笑著說道。

慶書文眯了眯有些渾濁的老眼,語調生疑的問道。

“老祖,此話怎講。”

“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維護慶氏顏麵,說明她的心一直是向著慶氏的,更何況也冇讓我受到什麼傷害,我覺得此事她做的對。”慶言慢條斯理的給眾人解釋道。

慶言的話一說出,慶書文以及站在一旁的慶國仲臉上都陷入思索之中。

“不管如何說,此事都是慶氏的事情,自家人關起門來打生打死也無所謂,但是卻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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