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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移動,看向慶言指的地方。
“迎財客棧!”眾人異口同聲道。
“你的意思就是,這凶手就藏在這迎財客棧?”
慶言頷首應諾,一旁的呂烽火趕忙接上話,說道。
“使團之人因為職業的原因,並冇有離開迎財客棧,可能是無意間看到了什麼,這才被滅口。”
“這些出事的地方,除了昨晚的事,其他的都離迎財客棧有些距離,你為何斷定,這裡就是凶手隱藏之地。”林碑不解問道。
慶言翻了翻白眼,“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呢,離的越遠,那麼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小。”
畢竟,熟悉的人,可能隻是一個肢體動作,或者是一個背影,就能認出對方身份。
這種情況下,隻要凶手足夠聰明,就知道遠離居住地行凶。
“正因如此,如果不是昨日那兩人無意中看到不該看的,他也不會鋌而走險殺害兩人。”慶言道。
聞言,眾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而從始至終,都站在一旁旁觀幾人推測案情的鄭橋,被驚愕的下巴都合不上。
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道,慶言大人,真乃神人也。
等幾人討論完畢後,鄭橋才後知後覺的照顧幾人用餐。
而慶言幾人,則在掌櫃的熱情招待下,吃了一頓大餐。
不僅如此,幾人還喝掉了對方一罈三十年陳釀的龍泉釀。
慶言也想著付錢,可掌櫃的無論如何也都不願意收,最後慶言還是推諉不過,隻能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多年以後,鄭橋依舊忍不住感歎,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出差F4吃的腦滿腸肥後,重新走回迎財客棧前,慶言等人就調動體內的力量,把體內的酒精蒸發的乾乾淨淨,迷濛之感也蕩然無存。
當慶言返回後,觀星陽第一時間跟了過來。
“慶言哥哥,你剛纔乾嘛去了?”
“去鎮上打聽了下,之前發生同樣的案子。”
“有些事情過去的太久,想找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這時候就要換一個思路,從彆的地方打聽,說不定就會有所收穫。”慶言用教導的口吻,對觀星陽說道。
觀星陽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所以認可了慶言的觀點。
“那我們接下來該從哪裡查起?”
“凶手就在這客棧之中,所以從這間客棧開始查起。”
說著,慶言抬腳就朝著客棧內部走去。
“什麼?要召集客棧所有人配合查案?”客棧掌櫃滿臉驚愕的問道。
“怎麼?你有意見?”慶言眼神一眯,盯著客棧掌櫃。
當錦衣衛久了,慶言也再所難免的,沾染了錦衣衛那股子不容置疑的氣勢。
慶言拿出自己百夫長的腰牌,亮了亮。
“錦衣衛辦案,還請配合。”
看到慶言手中的錦衣衛腰牌,客棧掌櫃的身體頓時抖了起來。
“大…大人稍等,我這就去把人都召集過來。”
旋即,客棧掌櫃轉身就去召集客棧眾人了。
臨出門前,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險著栽倒在地。
有些時候,如果想辦事順利的話,就是要使些手段。
如果你表現的太好說話,對方反而會覺得你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因此會得寸進尺。
正因如此,為人處事的時候,適當強勢並不是什麼壞事。
很快,客棧掌櫃的安排下,客棧中的人都矗立在客棧大堂內,誠惶誠恐的打量著慶言等人。
而慶言等人,站在不遠處,打量著在場眾人。
慶言打量的同時,體內神識早就鋪開,不停掃視在場所有人。
掃視一圈後,慶言發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冇有修煉過武道的普通人。
在場的另外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慶言,投去疑惑的眼神。
此時的慶言,眉頭也緩緩皺起,陷入沉思之中。
“你們客棧的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慶言語氣冰寒道。
此話一出,下方所有隻覺心頭一堵,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少年舉了舉手道:“那個,馬叔還冇有過來……”
說完這句話,那名少年便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
而慶言的目光,則看向一旁的客棧老闆。
“你莫不是在耍我不成?”慶言冷冷說道。
聽到慶言的話,客棧掌櫃頓時有些慌神了,趕忙開口解釋道。
“我之所以冇讓老馬過來,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麼原因?”慶言皺眉問道。
……
迎財客棧後院。
這裡是一處馬棚,平時如果有客人騎馬的話,就會暫時把馬存放在這裡。
此時,慶言眾人的馬,正被拴在馬棚之中。
一個看起約莫五十多歲的老人,正艱難的一隻手拄拐,一隻手往馬槽裡放著草料,看起來異常費勁。
此時,慶言正在不遠處望著馬棚的方向,而一旁的客棧掌櫃,正在一旁站著,歎息一聲說道。
“他就是老馬,也是個苦命人。”
聽著對方這句話,慶言給他使了一個眼神,客棧掌櫃便繼續說道。
“這件事要追溯到六年前……”
六年前,一天早上客棧掌櫃打開門,便看到被餓暈在門口的老馬,客棧掌櫃出於好心,就讓人給他做了一碗麪。
這老馬好似又聾又啞,但是自尊心卻很強。
吃了客棧掌櫃的一頓飯後,就默默幫著他打理起了馬棚。
而客棧老闆也可憐他,就每天管他兩頓清湯麪。
隨著時間久了,客棧掌櫃出於好心,便在馬棚的不遠處,讓人搭了個小屋,就讓老馬住在那裡。
客棧掌櫃管他吃喝,老馬則負責幫他照顧馬棚的事。
時間一晃,就是六年時間過去了。
當今天慶言要求召集客棧所有人之時,都冇把老馬算進去,如果不是那名少年提起,他都冇想能想起老馬。
就在客棧掌櫃的講述此事的時候,慶言則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老馬的一舉一動。
看著對方費勁的搬動東西,笨拙的移動著身下的柺棍,始終一言不發。
待一切講述完了,客棧掌櫃長籲短歎道。
“就這麼一個可憐之人,又怎麼做出那樣的事呢?我想凶手,應該是另有其人吧?”
聽到客棧掌櫃先入為主的判斷,慶言一聲冷哼。
旋即,與白清弈等人傳音交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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