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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往大吳之事,兩方使臣都早已準備好了,都是在等懷真帝下決斷而已。
之所以都冇有動作,他們都在等待皇甫梟到達邊陲的訊息。
現在確認皇甫梟平安到達邊關,懷真帝纔算真正相信此事。
畢竟,兩國之間的博弈,從來就冇斷過。
正因如此,懷真帝不得不防,以防賠了慶言又折了皇甫梟。
京都內城,一處酒樓雅間之中。
慶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兩,你隻要給我三千兩,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線索,都告知與你。”
聞言,除了李相洲之外,其餘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怒容。
“你這是坐地起價,希望慶言百夫長三思,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大理寺少卿賀賈,沉聲說道。
“之前便說好了價格,這次應該給你一千六百兩銀子,而非三千兩。”刑部郎中許魏臉色陰沉說道。
聽到兩人的話,慶言依舊不為所動。
“抱歉,恕不講價,如果你們不願意,我這就離開,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慶言臉上笑吟吟的說道。
“你……”
聽到慶言的話,三法司三人頓時氣結,伸手指著慶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李相洲伸手阻止三人繼續說下去。
“好,我給!”
說著,李相洲拿出三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看到銀票後,慶言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還是李捕頭大氣,不像他們三人那般,斤斤計較。”
伸手抓住對方遞來的銀票,慶言一抽,冇抽動。
再一抽,還是冇抽動。
慶言嘴角抽了抽,鬆開手,雙手抱胸的看著李相洲,像是在說。
“喲,還握著呢?是你的東西嗎?捏的這麼死。”
看著慶言這副模樣,李相洲嘴角抽了抽,把牙咬的嘎吱作響。
牙一咬心一橫,再把銀票往前遞了遞。
這次,慶言很輕易的拿到了銀票,慶言拿起銀票,在手裡摔了摔,心裡美滋滋的。
“慶言百夫長,東西你也拿到了,現在可以告知我們線索了嗎?”
此時的李相洲,對待慶言的語氣格外客氣。
李相洲也不想這樣,但是心裡苦啊。
他知道,如果自己依舊是一副倨傲的性格,對方還有可能在這個案子上給自己使絆子。
而且,對方這幾日就要離開京都了,如果在他離開之前,還弄出什麼幺蛾子,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看著對方的態度,慶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件龍袍呢?拿出來。”
慶言的話一出,李相洲便取出一個包裹,遞給慶言。
慶言打開包裹,取出其中的龍袍,開始裝模作樣的仔細看著上麵各個地方的細節之處。
而此時,三法司的三人臉上,卻露出疑惑神色。
這件龍袍,他們已經裡裡外外的檢查了很多遍,他們嘗試從材質、用料、繡工、以及圖案等各個方向入手,卻始終一無所獲。
他實在想不到,慶言在這件被他們快翻爛的龍袍上,還能發現什麼線索。
慶言把衣服翻到反麵,指著上麵的一處地方,神秘兮兮問道。
“你們看這裡,能否看出什麼端倪?”
此處,是一處收針處,很普通的縫製收針之處,他們當時也看到了,但是覺得並不是什麼有用的線索,便不予理會了。
除了慶言以外,眾人都紛紛搖了搖頭。
慶言看著身後白清弈幾人,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在心中暗罵道。
“真是幾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你們看此處的收針,是不是和其他的收針的手法有不同之處。
說著,慶言指了指另外兩處的收針。
聞言,現場幾人頓時靜了下來,仔細檢視起,收針之處的細節。
咦聲響起,終於又有發覺其中端倪。
“此處收針,比彆處的地方多出兩針,但是是紮在同一個眼上,隻是線看起來粗一些,如果不仔細打量,很難發現其中不同之處。”
聞言,慶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縫製手段,一般都是個人習慣,可以當做一種甄彆手段。”
聽到慶言的回答,三法司眾人也都點了點頭。
“單單這一種甄彆手段,說起來可能會有些牽強,可還有其他發現。”
這話是李相洲問的,但是並非是為了為難慶言,故意為之。
查案能夠列舉的線索,自然是越多越好,一般單線索,除非是鐵證,否則作為斷案依據地區有些牽強。
畢竟這案子是懷真帝讓查的,並且牽扯到的人也很多。如果冇有鐵證證明,想來很難讓眾人信服。
聞言,慶言嘴角帶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們看這,這個線頭,也是能夠甄彆的線索之一。”
“線頭?”
聞言,眾人紛紛扭頭,看向慶言。
慶言頓時麵露古怪之色,“都看我乾什麼,看線頭。”
被慶言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這纔看向那處線頭之上。
這時,慶言開口解釋道。
“這處線頭,也與常人用的方法迥異,他這線頭也與那收針之處類似,比普通人多束了兩圈,這樣會讓線頭處冇有那麼容易開線。”
“有這兩點,應該就能判斷出這件龍袍出自哪家店鋪。”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宛如醍醐灌頂。
慶言與常人不同之處,就在於他能注意到,彆人容易忽視的細節。
隻要檢視與案件相關的物件,他都會仔細觀察一切細微之處,這總能讓他在查案之時,有意外收穫。
聽完慶言的描述後,三法司的人經過一番眼神交流後,李相洲再次看向慶言。
“是否還有其他線索?如果有的話,還請一併告知。”
李相洲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
在他和慶言的較量之下,自己近乎完敗,現在他也算是看透了,一直和慶言結怨,對他並冇有什麼好處。
慶言搖了搖頭,“冇了,我也隻看出這些東西,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這幾日應該就要離開大齊了。”
說著,慶言起身,朝著雅間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之時,慶言的突然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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