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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扯了大吳皇帝做大旗的夏洛,懷真帝的臉色也跟著愈發凝重。
此事事關重大,一個處理不好,容易令兩國產生嫌隙。
“無妨,如果真如你等所說那般,我必定嚴懲此人,還你等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慶言跟隨蘇檀的步伐,跨入殿中。
此時,慶言穿被上了鐐銬和腳鏈,跟在蘇檀的身後,踏入禦書房之中。
“微臣蘇檀,拜見陛下。”
說完,蘇檀躬身,行下跪之禮。慶言有樣學樣跪了下去。
“免禮平身。”懷真帝一揮大袖,說道。
蘇檀起身,慶言也跟著起身。
看到慶言起身,蘇檀眉頭一皺,“大膽!你犯下此等大罪,還敢起身,跪下!”
……
秦妃寢宮。
一個侍女走入寢宮之中,行禮道:“娘娘,那慶言已經被蘇檀五花大綁的帶入宮中,想來這次他難逃一死。”
此言一出,坐在梳妝檯前的秦妃有些坐不住了,思索片刻後,吩咐道。
“準備一下,我要去見吾兒一趟。”
說著,秦妃起身,帶著侍女們離開寢宮。
就在眾人離開之際,一個人影,從窗戶翻進了秦妃寢宮……
“慶言,你可知罪?”
聽到懷真帝的話,慶言趴伏在地大呼冤枉。
“陛下,我雖有錯,是他先罵我在先,我這才憤而出手,還請陛下明鑒。”
此言一出,懷真帝以及眾朝臣紛紛嘩然。
一旁的刑部尚書率先站了出來。
“陛下,此子居然膽敢將大吳使臣關入大牢,實在是給我大齊抹黑,還請陛下下令,處死此子,才能給大吳使臣一個交代。”
這時候刑部尚書蹦出來,明顯是打算落井下石,想置慶言於死地。
都察院禦史、大理寺寺丞,還有數位朝堂中的權臣也都站了出來,,要求砍了慶言的狗頭。
看著自己遭難,就想出來踩自己一腳的三法司眾人,慶言在心中一聲冷哼。
“等著吧,你們彆落我手裡,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慶言已經盤算著,怎麼報複這些落井下石之人。
如果不是今天有這一出,他還不知道朝堂之上,有這麼多人想置他於死地。
“陛下,臣有不同意見。”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朝聲音來處,投去目光。
此人,麵白無鬚,一副病態模樣,正是東廠廠公奉鈺文。
“雖說此子行徑死不足惜,我覺得最應該被問責的是蘇檀。”
此話一出,禦書房中傳來一陣議論之聲。懷真帝也冇阻止,任由他們他們小聲議論著。
“發生這種事,出在蘇檀瀆職,還請陛下下令嚴懲蘇檀。”
聽到奉鈺文的話,蘇檀眼神一眯,與之對視。
這時,苦主夏洛再次出列行禮道:“陛下,如果他隻是對我行凶也就罷了,他居然還出言侮辱微臣那已經仙逝的尊師,實在是有損大齊顏麵,還請陛下嚴懲。”
此言一出,禦書房的眾文官頓時坐不住了,紛紛出聲指責慶言。
慶太乙在文壇的地位,位高權重,慶言居然膽敢做出這種事,算是把在場的文人得罪了個遍。
頓時,禦書房中,嘈雜如同菜市場一般。
就在這時,大太監公羊瑾喊了一聲。
“肅靜!”
頓時,落針可聞。
懷真帝坐在龍椅之上,看著慶言,神情嚴肅說道:“慶言,你可認罪?”
慶言躬身道:“屬下有話要說,還請陛下給我解釋的機會。”
“講!”
聽到懷真帝的命令,慶言長舒了一口氣。
“陛下,您可知我和那慶太乙有何淵源?”慶言低頭說道。
懷真帝冇有問,一旁的蘇檀聲音嚴肅的說道。
“休要賣關子,快快說來。”
聞言,慶言也不廢話,趕忙說道。
“陛下,如果按輩分來說,那慶太乙乃是我的侄兒。”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嘩然,眾官員互相議論起來。
聽到這話,懷真帝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蘇檀。
“蘇檀,他所言是否屬實?”
蘇檀猶豫片刻,回答道。
“的確如此。”
聞言,懷真帝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日我說慶太乙見我,也要對我躬身行禮,可有什麼不妥之處?而你不知真相,便出言辱罵我,我替慶太乙教訓一下不知長幼的學生,有何不可?”
說著,慶言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夏洛。
此時的夏洛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如果慶言真是慶太乙的叔叔的話,打他還真不犯毛病。
“那我還要問,你們在大牢期間,可有受過虐待?是否好酒好菜招待?”
正如慶言所說,雖然把他們抓入北司房,他們除了居住環境差了點,其他慶言並冇有虧待他們。
“而你們呢?不但讓三品武者把我打傷,還在陛下麵前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與我,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說著,慶言利用內勁,在體內反震了肺腑。
旋即,胸口快速起伏,臉色也變的通紅。
慶言以手捂嘴,一陣劇烈咳嗽後,鮮血從慶言的指縫中流出,臉色也變的蒼白,一副是身受重傷的模樣。
慶言隨意在衣袖上抹去手心的血跡,看向想大吳使臣夏洛。
“我再問你,我身為五品武者,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慶太乙的學生,你早就死於我手,何止落下幾處淤青,而你等下屬出手就把我重傷,你還敢在此叫屈,我又何其冤枉。”
說完,慶言胸膛劇烈起伏起來,一口血噴了出來,氣息迅速萎靡下來,血灑禦書房。
眾人被慶言血灑當場的模樣,嚇了一跳。
而原告變被告的夏洛,更是慌了神。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慶言和自己恩師的關係。
他讓手下打傷了自己恩師的叔叔的訊息,一旦傳回大吳吳都,那他也不用在大吳混了。
先不說大吳慶氏在朝堂之上的人脈,光是在大吳文官之中,慶太乙的弟子就不在少數。
他做出這種此等天怒人怨之事,就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想到這裡,夏洛趕忙出列,對著懷真帝跪拜下去。
“我…我不知道他是恩師的長輩,付統領也不是有意重傷他,還請大齊皇帝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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