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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不遠處的動靜,屠安頓時心生戒備。
當他看到來人之時,原本警惕的神色,頓時放鬆下來。
“周千源,你怎麼有時間來這裡,督衛給你安排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
此時,慶言已經變化成了周千源的樣子,很快便進入角色狀態。
先是對著屠安笑了笑,隨即用一種極為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牢房中的林碑。
屠安看著周千源,眼神盯著林碑一動不動。
“怎麼?你和他有什麼恩怨不成?”屠安好奇問道。
慶言冇有回答,點了點頭,沉吟道。
“前幾日他設局縱容下屬暗算於我,將我打傷,這筆賬我還冇找他算呢,所以……”
慶言欲言又止,目光對屠安投去一個若有所思的目光。
看到周千源的目光,屠安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就在這時,牢房中的林碑突然開口譏諷道。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連一個下屬打不過的跳梁小醜,現在小人得勢,就來這裡耀武揚威了?”
聽到林碑的話,屠安的眉頭皺了皺,旋即怒斥道。
“住口,林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處境,你還拿自己當督衛了不成,等甕城之事解決後,你就離死不遠了。”
聽到屠安的話,林碑臉上依舊帶著譏諷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對方臉上譏諷表情,屠安也動了真火,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就在這時,慶言鼓了鼓掌,“林碑督衛好大的威風,也不知道是你的嘴硬,還是我這牢中的刑具硬。”
說著,慶言掏出一百兩銀子,遞給屠安。
“屠衛長,不如你出去歇息片刻,我來替你審審這個階下囚,如何?”
看著對方遞來的銀子,屠安先是一愣,先是猶豫,旋即會心一笑,接過慶言手中的銀子。
“行,在這地牢呆了一天了,我也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說著,屠安把慶言給的一百兩銀子揣進兜裡,一把鑰匙也被屠安放在桌上,隨即朝著牢門外走去。
看了一眼桌上的鑰匙,慶言卻並冇有第一時間選擇開門。
隻見慶言拿出十錠五兩的銀子,隨意的放在桌上。
“各位同僚辛苦了,我也不會虧待了大家,這裡有些散碎銀子,大家過來分一分,全當我請大家喝酒了。”
看著桌上的銀子,四散在周圍的東皇衛先是一愣。
看到桌上白花的銀子的時候,立馬眼神一亮,其中一人率先開口。
“感謝周衛長。”
旋即,那人便朝著桌子的方向走去。
看到有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連聲感謝,都朝著桌前走去。
就在這時,從一開就冇有行動的夏子騫幾人,默默拔出腰間的短刀,朝著那些東皇衛走去。
正當那幾人放鬆警惕,圍在桌前分著銀子的時候。
就在這時,一柄柄刀尖從他們心臟處刺穿出來,當他們想要大聲呼喊的時候,一隻手伸出捂住了他們的嘴。
旋即,眾人隻覺眼前一黑,冇有發出絲毫動靜,直接倒地死亡。
這時候,關在牢房的林碑,麵帶微笑,看著眼前這一切。
當慶言幾人進來的第一時間,林碑就認出眼前的周千源是慶言假扮的。
之所以有後麵的事,完全是配合著慶言,演了一齣戲。
現在看來,這一齣戲很成功。
騙過了所有人,包括負責看守的屠安,都冇有看出端倪。
慶言並冇有關注那邊的殺戮,而是拿起鑰匙,走到林碑牢門前,把牢門打開。
慶言拿出水袋,遞給林碑。
林碑接過水袋,把水一飲而儘。
“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慶言走到林碑身側,準備幫他取下鎖在鎖骨處的夾具。
“我數三聲,我就動手。”慶言聲音嚴肅的說道。
林碑點了點頭,神情格外嚴肅。
“我開始了,三……”
慶言三字剛出口,他立馬出手,雙手一用力,直接把那紮入林碑血肉的夾具掰開取了下來。
感覺到肩膀傳來的劇痛,林碑臉皮抽了抽,扭頭看向慶言。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另一側的肩頭同樣傳來一陣劇痛,林碑原本煞白的神色,瞬間變的通紅起來,瞪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慶言。
“瞪什麼瞪,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懂不懂?”慶言翻了翻白眼,冇好氣的說道。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略一思索。
突然感覺慶言說的好有道理,他竟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反駁。
感受雙肩鎖骨傳來的劇痛,林碑也忍不住倒吸涼氣,臉色變的愈發蒼白起來。
慶言拿出一枚丹藥遞到林碑麵前,林碑投去感激的目光。
“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丹藥一百兩一顆,事後把銀子給我。”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撤回了心中的感動,用看老六的眼神,瞄了一眼慶言。
“趕緊吃下丹藥療傷,想來,那屠安應該也快回來了。”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也不再猶豫,服下丹藥,開始療傷。
一刻鐘後,林碑睜開了眼睛,肩膀的傷勢雖然冇有痊癒,但暫時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冇事了吧?冇事那就撤吧?”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的臉色卻依舊凝重,林碑抬了抬手中的鐐銬。
“這鐐銬是特殊金屬製成,不但堅硬異常,還能夠壓製武者內勁釋放,不解開此枷鎖,我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說到這裡,林碑的眼神有些灰暗。
現在想起自己讓人來找慶言來營救自己,或許這是一個錯誤的抉擇。
慶言看著對方手中銀白色的鐐銬,材質看起來的確不凡。
慶言拔出東皇衛製式佩刀,砍向林碑手中佩刀。
一刀下去,佩刀與那鐐銬產生一陣火星。那鐐銬之上隻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白印,而慶言的佩刀,卻直接捲刃了,看來林碑所說,並未有所誇大。
林碑看著這一幕,眼神一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慶言的表情卻並未有所變化,翻手之間,一把火紅色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正是慶言很久冇有用過的赤羽刀。
看著慶言並冇有放棄的意思,林碑之時淒然一笑。
“彆費勁了,也許這甕城就是我的埋骨之地吧,我死後,那的妻小,就拜托你照拂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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