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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裡遊蕩去了,最近風聲,你小心執法隊給你抓到刑堂去了。”呂烽火打著哈欠調侃道。
呂烽火口中的執法隊,就是街上那些巡視東皇衛的執法隊。
凡是被執法隊帶走的人,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即便以他們倆的身份,還是會忌憚幾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隻是在街上逛逛,也會被執法隊的人帶走?”慶言疑惑問道。
聽到慶言的話,呂烽火翻身坐起,聲音高了幾分。
“怎麼不至於,你可能冇發現,現在城中執法隊巡邏的人數,比之前可是要多出一倍多,一旦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就會被立刻帶走。”
說著,呂烽火湊到慶言跟前,小聲說道。
“我還聽說,一旦被帶走的人,就冇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的,我感覺這裡要出大事了,最近我們還是低調點好。”
聽到呂烽火的話,慶言心思一沉。
如果真如呂烽火所說,如果對方隻是單純需要毀滅證據的話,不是應該安排人把能拆的拆了,要銷燬的趕緊銷燬了。
這怎麼反而加大了看管力度,這點就很不對。
就在這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慶言的腦海中浮現。
“殺人滅口!”
當這個想法一旦出現,慶言就深陷其中。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這小小的甕城之中,人數差不多接近萬人,想讓一個人把秘密守口如瓶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更何況還是這種成千上萬的人。
一旦這些人離開了翁城,那訊息絕對無法隱瞞。
我想,不止慶言會覺得殺人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我想著幕後的管理者,同樣是這樣想的。
之所以加派人手看守這裡,想來也是為了殺戮做準備。
在慶言的預想中,可能這場殺戮到來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
距離慶言傳信,讓林狄帶人來此的訊息時間,對方應該已經收到了,想來已經在趕來廬湖縣的路上。
如果淮征親王不想反的話,那大部隊來到廬湖縣之前,就需要把該運走的東西運走,而該殺的人,也要全部殺了。
想到這裡,慶言感覺遍體生寒,好在自己已經做了一定的準備,要不然自己貿然進來,可能真就死球了。
眼下,慶言還是需要尋找到甕城之中,負責管理賬目之人。
看能不能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從對方的手中拿到賬目。
至於強搶,慶言早就斷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裡的高手眾多,自己還不是個兒。
想到這裡,慶言想著試探著問呂烽火,想從他的口中看能否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說乾完這幾天的活,我們就要撤了,那你知不知道要撤去哪裡?”
聽到慶言的提問,呂烽火臉色突然嚴肅了幾分。
“我也是道聽途說,聽說好像是京都那邊來人了,你也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是掉腦袋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京都的人知道了,那整個東皇郡不得被殺的人頭滾滾。”
說到這裡,呂烽火的臉上也露出恐懼之色。
私藏甲冑,以謀逆論處,那私造甲冑,估計也是一樣的下場。
“你說啊,有冇有一種可能,上麵的人會覺得,弄死我們,比把把我們全部轉移走來的更加簡單點。”
此話一出,呂烽火瞬間陷入沉思。
畢竟,不是轉移眾人轉移不起,而是直接殺人來的更有性價比。
這種事情就你在家中發現了一隻蟑螂,那你家裡陰暗的角落,已經有著數不儘的蟑螂存在。
京都既然來了大部隊,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冇有理由的無的放矢。
他們的手中,肯定掌握了一定的證據,這纔不遠千裡趕來東皇郡。
即便這次京都來人冇人查出什麼東西,那以淮征親王謹慎的性格,那短期之內,肯定不會繼續製造甲冑。
從技術方麵來說,製造甲冑並不困難。
真正麻煩的是能夠弄到製造甲冑的材料,以及能夠在保密的情況下製造甲冑,這纔是重中之重。
經過一陣頭腦風暴後,呂烽火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他看了一眼的慶言,開始思考起來。
眼下這種情況下,他隻有兩個選。
要麼,
等下午出甕城的時候,找機會把慶言直接做掉,然後他再想辦法逃出廬湖縣,再就是說服對方,和自己一起跑路。
這個想法本就是對方提出來,想來他也感覺出情況不對,這個方法還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但現在卻不能向對方透露,一旦對方冇有逃走的想法,自己一旦暴露,那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呂烽火就想著下午去廬湖縣之時,自己再試探一二。
反觀慶言,
他的這一番話,同樣是在試探呂烽火。
剛纔進門之時,對方的小動作慶言看的一清二楚。
即使他動作很細微,但是慶言也看出,那是下意識去摸武器的動作。
在慶言看來,對方的身份肯定冇那麼簡單。
要知道,慶言推門的動作很輕微,發出的聲音也很小,但呂烽火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很明顯不是一個每天送東貨的雜役能有的反應。
這種反應,一般都是出現在職業殺手身上,纔會有這種反應。
如果真如自己推測那般,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
而慶言想的則是,等請下午離開甕城之後,在廬湖縣召集隊友,將對方一舉拿下。
申時,兩人趕著馬車,從甕城之中離開。
兩人結伴前往廬湖縣各處,把做好的貨物再給收回來。
在一處僻靜之地,呂烽火走下馬車,藉著放水的名義,開始了慶言的試探。
“偉哥,你說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在甕城裡麵等死吧?”呂烽火若無其事的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慶言先是一怔,隨即訕笑著說道。
“我就隨口那麼一提,甕城那麼多人,上麵的人真要這麼做的話,甕城中那麼多的人,他們殺的完嗎?就算殺得完,那麼多的屍體該怎麼處理掉呢?”
聽到慶言的回答,呂烽火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向了彆在腰間短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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