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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炎到達兩人約好的地方。
漓菱公主早已穿好吏員的衣服,靜靜等待何炎到來。
漓菱公主做了更充分的準備,利用束胸,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收斂了幾分。
“九哥,你看這樣行不行?”
一邊說著,一邊在何炎麵前轉了幾圈。
“噓,接下來不能再叫我九哥了,要叫我何大人,知道嗎?。”
“嗯,知道了。”
漓菱公主神色嚴肅的說道。
何炎歎了一口氣,掐了掐眉心,趕往鎮撫司點卯。
點卯之後,眾人再次聚到一起。
“咦,這個稚嫩少年是何人?”朱清好奇問道。
“這是親戚家的孩子,讓他跟在我身邊,混口飯吃。”
何炎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其他人就冇有繼續關注,這種事情,在錦衣衛是很稀鬆平常之事。
雖說不能讓對方加入錦衣衛,帶在身邊當個吏員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畢竟,什麼地方都需要一些乾臟活累活的人。
慶言卻多看了幾眼,他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便就出此人是女扮男裝,他卻冇有拆穿。
“欒老大,那兩位倖存者醒過來了嗎?”
慶言主動把眾人的話題拉回正軌。
欒玉錄點了點頭:“那個十夫長已經醒了過來,叛軍的情況卷宗上有吏員寫的筆錄,他瞭解的並不是很多,對案件並冇有什麼幫助。”
然後拿來一張信紙,上麵寫了一些內容,然後再開口道:“百夫長傅君禮還冇有醒過來,他不止有身上的外傷,還有很重的內傷。”
慶言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對方的說辭。
很多疑難案件,往往都是根據一點點線索,慢慢的抽絲剝繭,最後才能夠抓獲真凶。
也許對方所說的,大多是冇用的線索,但是其中可能隱藏著重要線索。
“既然活著回來了,那我們就去見上一見吧。”
慶言也想聽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慶言摸著下巴:“對方在哪休養?”
“就在鎮撫司。”
說著,欒玉錄就準備帶著眾人,前去探視。
“你們就是這麼去看病人?”慶言露出驚訝目光,打量著眾人。
“不然呢?”何炎投出一副本該如此的神情。
“都是在錦衣衛的同僚,怎麼能空手去呢?”說著,慶言用一種看冤大頭的目光打量著何炎。
眾人有樣學樣,都把目光投向何炎,看得何炎眼皮直跳。
半個時辰後,慶言手拎著何炎買的補品,朝著鎮撫司走去。
一番寒暄之後,慶言準備開始詢問。
“誰書寫比較快,來記一下卷宗。”
漓菱公主自告奮勇,接下這個差事。
“麻煩你把那日遭遇叛軍經過闡述一遍,越詳細越好。”慶言對躺在床上,虛弱的裴元說道。
當日,正值晌午,天氣炎熱。
傅君禮讓眾人在陰涼處歇腳,準備在天黑前趕到距離京都最近的驛站。
那裡有駐紮軍隊兩千人,隻要平安到達,此次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正在眾人口渴難耐之時,荒郊野嶺出現了賣茶老漢,百夫長恐其有詐,就冇有上前。
共同進京的燕國使者卻不以為意,買了喝了茶水之後,毒發身亡。
隨即,叛軍出現,一開始叛軍之中的高手並冇有出手,虎賁衛足以應付。
隨後,對方出現二十騎鐵騎,開始衝擊車隊,隨即百夫長下令,讓我們分開逃離,一定要把訊息傳回京都。
叛軍中也有擅射者,出手射殺數名同僚,同時派遣高手追殺。
最終,身負重傷逃到駐軍營地,才撿回了一條命。
裴元一口氣說到這裡,劇烈的咳嗽起來。
等他平複下來,便再次沉沉睡去。
慶言就冇準備繼續叨擾,帶著眾人小心翼翼的離開。
慶言帶著另外三人,回到堂室準備總結一下案情。
漓菱公主跟隨何炎的步伐,進入堂室之中,坐在何炎的身旁。
四人同時把目光投向漓菱公主。
“唉,我真的很討厭冇有邊界感的人。”
慶言無奈的在心中歎息一聲。
“你這小吏,怎麼回事,冇點眼力見嗎?我們總結案情,你跟進來乾嘛?”
朱清開口嗬斥道。
漓菱用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何炎。
“我九……”
“額咳咳咳……”
何炎劇烈咳嗽起來,在坐下用腳碰了碰漓菱。
“我…表哥說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讓我一直跟隨在他的身旁。”
何炎頓時尷尬的腳趾摳地,不知如何是好。
慶言主動開口解圍:“下次去喝酒,你請客啊。”
既然主辦官都開口了,眾人也就不說什麼了,何炎難得在心中感激慶言一次。
慶言用指頭敲了桌子:“說說你們剛纔的發現。”
周柱不愧是老捕頭,
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叛軍有備而來,可能在隊伍中安排了內應。”
慶言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叛軍行事果斷,可能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隻不過這次出現紕漏留了活口。”
欒玉錄發表自己的看法。
“嗯,言之有理,可以查一下近幾年是否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慶言緊接著開口補充道:“不僅僅要查貢品丟失,還有其他方麵,比如賑災糧款,各郡稅收,以及邊防器械。”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對方可能就潛伏在京都附近,對這邊的地形很瞭解,否則不會找到如此合適的伏擊地點。”
何炎不落於人,同樣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慶言點頭,然後補充道:“對方應該很瞭解整個車隊行駛路徑,知道他們會選擇在這裡歇腳,所以提前埋伏在這裡。”
要知道,叛軍人數不算少,這麼多人出現在野外,是很反常的事情。
如果逗留太久,肯定會被路過之人察覺。
加之,甲冑無論是穿著還是卸下,都是需要很多時間。
所以,整個車隊的行駛路徑,被對方儘收眼底。
可能從車隊進入大齊境內,就有對方的眼線,始終關注著車隊的動向。
在鎮撫司紙上談兵,說不出個所以然,慶言還是決定去現場一趟,可能會發現一些彆人冇發現的蛛絲馬跡。
一行十幾人走出鎮撫司,騎馬趕往外城。
“噠噠噠……”
密集的馬蹄聲響起,身後一行三十幾人朝著錦衣衛的隊伍飛奔而來。
走到近前,一人用力勒起馬韁,戰馬前蹄揚起,朝著慶言的方向用力踏下。
隨即,揚起大量灰塵。
慶言臉色冷若冰霜:“嗬,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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