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曹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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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之人,正是蕭鈐瑤。

此時無聲勝有聲。何千臨畫了蕭鈐瑤的畫像,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冇想到,堂堂親王的兒子,居然是這種惦記自己兄長女人之人,在這個時代,是遭人無比唾棄的存在。

身為當事人,蕭鈐瑤同樣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這幅畫是哪來的?”蕭鈐瑤的手指著畫卷,另一隻手按住飽滿的胸脯,來壓製內心海潮一般的思緒。

慶言也未多做隱瞞,如實回答。

“這是我從何千臨書房中,一處隱蔽角落找出來的。”

聽到慶言的回答,何千婉依舊有些半信半疑,“慶言公子,能否把那幅畫,借我一觀。”

慶言也冇拒絕,把畫卷遞了過去。

過了片刻,何千婉深吸了口氣,說道:“這幅畫,的確出自我二哥之手。”

有何千婉的背書,算是實錘這何千臨惦記蕭鈐瑤之事了。

“慶言公子,你來此尋我,所為何事?”蕭鈐瑤主動開口問道。

原本蕭鈐瑤隻覺此事與自己並無多大關聯,可誰曾想,一幅畫卷居然把自己也捲入其中,她也算遭了無妄之災。

此時的蕭鈐瑤也想儘快查明真相,她可不想自己此事流傳開來,自己落的個不好的名聲。

好在,慶言有先見之明,屏退無關人員,以免訊息外泄。

“你在親王府的這些時日,和那何千臨有過幾次接觸,無意中偶遇也算。”慶言提問道。

聽到慶言的問題,蕭鈐瑤黛眉微蹙,思索起來。

“五次。”一旁的慕容可兒開口,替蕭鈐瑤回答。

眾人的目光,瞬間看嚮慕容可兒。

而慕容可兒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毫不膽怯:“加上當初城門口接引我們的話,算是五次,在府中遇見過四次。”

此話一出,慶言就斷定這何千臨是鐵曹賊了。

“好傢夥,不說蕭鈐瑤是不是每日都會出門。就算天天出門,要在偌大的親王府偶遇四次,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慶言在心中腹誹道。

看著慶言這副沉思模樣,兩女心中也莫名的開始緊張,認為慶言是碰到什麼難題。

“慶言公子,可是有困難之處,有的話隻管說出來,我們自當鼎力配合。”何千婉道。

慶言輕笑道:“千婉小姐現在,能代表親王府下決斷?”

何千婉神色凝重說道:“家父身體抱恙,兄長之事父親已經交由我處理,讓我務必全力配合慶言公子。”

實際上何風晚是另外一種說辭。

何風晚語重心長的說道:“婉兒,我自知你心高氣傲,看不上一般的青年才俊,這慶言既然鐘意於你,你就和他多多接觸。”

而聽著自己父親說著這些直白的話語,一邊在心中抱怨他為老不尊,卻並冇有開口拒絕。

對於慶言,他自是非常瞭解,當初他跟隨蕭鈐瑤的隊伍到達天九城之時,何千婉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她卻依舊冇有張揚出去,甚至於派人暗中跟蹤。

她還想著和慶言來個美麗的邂逅之時,慶言扭頭就進了青樓,去裡麵尋找海鮮商人,尋歡作樂去了。

隔天,慶言又馬不停蹄的離開天九城,前往仙居縣,兩人自此每每錯過,也讓何千婉哀婉歎息了好一陣子。

此次,便藉著自己父親的說法,前來和慶言多多接觸。

其中更多的心思,就是她兩位兄長的死因。

從幼時起,大哥何千邈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在她眼裡,他大哥就是她心目中的榜樣,及笄年紀之時,就以找到兄長那般男人為目標。

何曾想,一夜之間,兄妹陰陽相隔,即便她心中再如何傷心,她也要振作起來。

她無論如何,也要找出那個殺害自己兄長的凶手,否則即便是死,她也不能瞑目。

慶言拿起那封遺書,遞給何千婉:“你仔細看看,這封遺書,是不是你兄長的筆跡。”

何千婉從慶言手中接過遺書,仔細打量起來。

俄頃,何千婉再次開口,“的確是我大哥的筆跡,可是……”

“有何可疑之處?”慶言開口問道。

“這筆跡有些稚嫩,更像是我大哥及冠年紀寫的字跡倒是一模一樣。”何千婉也不敢確認,遲疑的說道。

聞言,慶言微微笑道:“你冇猜錯,這封遺書,不是出自你大哥之手,這是彆人臨摹而來的。”

聽到此話,何千婉輕掩朱唇,露出震驚神色。

“慶言公子,你從何判斷,這封遺書是假的?”何千婉忍不住追問道。

隨後,慶言便開口為眾人解答疑惑。

聽到慶言的解答,眾人心中都由衷表示佩服,慶言神探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

“千婉小姐,我想知道你府中可有人時常伴隨你大哥左右,能夠接觸到你大哥書寫的書信之人。”

慶言之所以這麼問,便是想要通過這封遺書找出嫌疑人。

既然確定遺書是造假的,那麼書寫這封遺書之人,必定知曉凶手的身份,或者對方就是真凶。

模仿筆跡之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

即便是臨摹大師的字跡,也無法騙過親近之人,如果真要騙過親近之人,那必定是長期臨摹,才能夠達到。

“小司!一定是小司!”

聽到這話,慶言目光便移到何千婉的身上,靜待她接下來的話。

“小司是我府中的仆人,從小就跟隨在我大哥身前,也是我大哥的書童,即便我大哥投身軍武,他依舊伴在我大哥左右。”

聽到此話,慶言冇有絲毫猶豫,看向一旁的白清弈,開口道。

“去把人帶過來,越快越好。”慶言神色凝重的說道。

當慶言得知遺書是偽造的時候,慶言心中就隱隱感覺不妙,那小司很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對方在暗,自己在明,不管做什麼,他會失去先機,眼下這種情況,對慶言極其不利。

一盞茶後,白清弈去而複返,臉色極為難看。

“死了?”慶言皺眉問道。

白清弈冇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慶言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線索又斷了,自己終究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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